这高台上,徐炳初抡拳猛追,伯伦闪身只顾着躲逃,他二人迟迟不肯交手,这高台比斗转眼没了意思,台下看客们这也烦躁起来。
“还比不比了,不比就下去吧!”
“伯伦,你他娘的被撞怂了吧,不敢上认输得了,躲躲闪闪的还有个什么劲儿。”
“我看这齐技击是要变天了,伯伦,下去吧你?”
听着台下众人喊话,伯伦这心里也奇怪,难道这徐炳初不是师傅安排的吗?他应该攻我下盘的啊!可这人是怎么回事儿?
徐炳初见他一个劲儿的躲闪,也不和自己交手,看着这好好的一场比斗,都被时七给破坏了。他突然停下手来,喘息着盯着伯伦。
对方突然停手,伯伦也傻了,站在原地也望着徐炳初。
台下众人见徐炳初停手,又见他二人在这高台上相互对视,也闹不明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今儿这比斗,就这般无聊的结束了吧!
“姓徐的,你怎么也怂了。”
“你们倒是打啊,这还比不比了。”
“姓徐的,你要是不敢动手,爷爷我替你上。”
也不知台下是谁嚎了这么一嗓了,众将士立马停了口,齐刷刷的扭过头去将那人望着。那喊话的人一瞧这阵势,忙往回缩起脖子,见大伙都看着自己,他这又冲着台上高喊道:“打呀!快打呀!”
还以为这军中又出了个狠人,谁想竟是一精瘦的小兵,众人只当他是在放屁,这又将目光投向高台,只盼着这台上两人能动起手来,最好能把伯伦给狠揍一顿,虽说不太可能,可众人心里也都这么期盼着。
军中的生活其实很无聊,这一有战事,更加连酒也没的喝了,平时操练还好,可是一但闲了下来,这日子过起来也就没啥滋味了。
如今,这突然冒出个徐炳初,跑上高台要和伯伦比斗,大伙虽也知道他赢不了,可这心里却又盼着他能教训伯伦一番,若是伯伦真就输了,那这事儿,可够他们在这三道口说上好几天的。
可如今这高台上,他二人就这般对视着,台下围观的将士们这又担心着,就怕没热闹可看了。
“我徐炳初没当过兵,也没你这一身本事,可你这算怎么个回事儿,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冷不防的,这徐炳初一开口,惊的四周围观的将士这都闭了嘴,一个个傻着眼望着他。片刻后,这人群里又咋呼着。
“好样的!”
“伯伦,不敢上就滚下去。”
伯伦瞟眼望着时七,时七这也在台下看着他,见师父点头,他才回道:“我从军多年,这技击术可也不是白练的,你真想动真格的?”
“少废话,我这拳头也是打架练出来的。”
徐炳初懒得与他多说,见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客气,拽起拳头朝着对方面门,直臂打了过去。
伯伦也不再躲闪,将头一偏身子一扭,单手反掌就抓住他手臂,肩膀顶在了他腋下,右肘击中他腰间,这稍一用力,徐炳初这身子就被伯伦过肩摔了出去。看的台下徐福咯噔一下,在心里替他叔父直喊疼。在琅台,他可没见徐炳初这么狼狈过。
徐炳初忍着疼咬牙爬起,对方这一手可真够狠的,这一肘子可是对准了自己的软肋,他这额上早已是冒出了冷汗。
伯伦见他起身,也不多说,冲着他招了招手。
围观的将士们,见这境况也都明白,这好戏才刚刚开始,一个个鸦雀无声的,默默注视着台上比斗的两人。
见对方挑衅,徐炳初这又上前,一击左拳,横扫对方面门。伯伦见他是要打脸,也不躲他,双臂一档拦下他左臂。
徐炳初这又猛地扭动身子,这藏在腰间的右拳,对准伯伦腹部就轰了过去。
“好!”
见伯伦未能躲闪,被徐炳初一击命中,看的徐福也是亢奋的喊出了口。可他刚一喊出,这才意识到,这黑泱泱的人群里,也就只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身旁的石出,以及周围的将士们,并未因为徐炳初一拳击中伯伦而喝彩,反而一个个目不转睛的,都默默看着台上。
“兄弟这拳头力道,可是不小啊!”伯伦抵着对方左臂涨红了脸,还强忍着望着徐炳初笑着。
“就算你不躲,我也不会客气。”
二人私下一番对话,这又分了开来。见对方早已看出自己暗招,还硬是挨了下来,徐炳初这又挥拳正面猛打。
扛下徐炳初一拳,伯伦也明白,这徐炳初虽不会什么搏斗技巧,可这拳头也不是吃素的,挨了他一拳,至今这腹部还是生疼,与这样的人比斗可硬抗不得。否则,真要被他打的没了还手之力。
徐炳初拳拳风起,伯伦这又闪避着后退,不是他不敢上前,只是拦下徐炳初左拳的双臂,如今还发麻颤抖着。稍作调整,他这又上前缠打,拳、掌、膝、肘钻着缝的打在徐炳初身上。
伯伦脚法轻快灵活多变,身子更犹如一条软蛇,缠上了徐炳初便就一个劲的在他身上留下伤痛。徐炳初躲不了他拳脚,更加的甩不开他身子,一被这伯伦近了身,他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台下大伙都知道,这伯伦是动真格的了,他这一手,是将齐技击的闪躲打困用的出神入化,虽然这只是齐技击的入门招式,可被他这一贴身,也够徐炳初受的了。
大伙心里虽也不乐意,可也没有办法,这比斗终究要这般无聊的,毫无悬念的结束了。
高台上。
徐炳初怒吼一声,鼓足一身肌肉,用身子强行挨下伯伦的拳脚,却又用双臂护着脑袋,埋着头不住的盯着伯伦动向。
伯伦以为他被自己给打服了,这是要认输,可刚一停下动作,徐炳初这又拳脚刮着风的,一上一下的朝他逼了过去。
伯伦躲闪翻身,盯着徐炳初挥拳踢腿的间隙,这又上前卸了他出手的力道,对准他腋下、手脚关节便就连连出手。
徐炳初强忍着步步逼近,口中随着他喘息,不住的喷着血沫,可一双血红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伯伦,歪歪扭扭的迈着步子。
伯伦见他这身形都不稳了,还朝着自己走来,这只是一场高台比斗,又不是阵前杀敌。他拳拳打在徐炳初手脚关节处,本就是想限制对方动作,等着对方认输投降。可看着徐炳初这番模样,怕是要他认输太难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将他撂倒了。
见徐炳初连行走都变的艰难,伯伦这也不躲闪了,上前正面出击,拽着徐炳初衣襟手臂,在这台上不停的将他摔打着。
一声声倒地的声响,惊的高台下观看的徐福,这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他扭头真不忍再看下去。
只听台上徐炳初一声爆喝,徐福这又望向高台,也不知这伯伦怎么的,竟被徐炳初双臂给死死勒在了怀里。
伯伦被他勒的涨红了脸,不管他怎么用力或是反打,对方就是不肯松手,可毕竟这是比斗,他也不能真下黑手。
徐炳初这又长喝一声,将伯伦压在身下仰身反弹,他双臂一扬这就仰着倒向高台。
可他怀里的伯伦,愣是被他抛到了半空,朝着台下人群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