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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开窍了

都两天了,义天捧着剑谱还是一筹莫展,成天被若水剑甩来甩去,白费力气。就这还比武,自己不被自己伤到已是万幸。只见义天和元宝愁眉苦脸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面相觑。这个时候靳东阳走了过来,看见他两呆若木鸡。

“怎么,才两天就放弃了?”靳东阳也坐了下来。

义天看着他,简直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大哥啊,哦不,你岁数比我爹都大,大爷啊,你就饶了我吧,我从来没有练习过剑术法术什么的,你看你,从头到尾扔了本书就不管我了,我怎么学啊。。。。。。”义天抱怨道。

“呵呵,你为这生气啊,我也没有办法,这套若水剑我也不会啊。”靳东阳一脸无辜状。

“什么,你不会,你不会还让我学,做师父的不是应该教点你会的吗?”义天有些气急败坏了,说要收他为徒,怎么弄的这些东西就像故意整他似的,顿时令他无语。

“你不要心急,师父所交的都是有限,这若水剑本有剑灵,你要和它融为一体,方能领悟其中真意,这套若水剑我师父也不会,剑谱是当年上善真人留下的,你既得了若水剑,自然是学着更为合适。”离选拔日期还有五天了,靳东阳也没有把握义天是否能够做到。

“尽力吧,我不打扰了,你好好努力。”靳东阳离开了院子,元宝见状,也离开了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免得妨碍到义天练剑。

义天拿着若水剑,甚为苦恼,实在弄不透其法门与精妙。晚间,义天抱着若水剑一起睡觉,还不停的嚼舌头,“若水啊若水,你看吧,我都抱着你睡觉了,总能和你融为一体了吧,我以后上哪都带着你,吃饭,睡觉,上茅厕都带着你。”

这个时候若水剑好像有了反应,剑身一抖,飘出一整幽蓝色的光,幻化成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来。义天顿时惊到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把剑里。”义天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些,只不过最近仙啦神啦什么的见多了,才知道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

那孩童不搭理义天的话,直接往桌子上一条,俯视着义天,说起话来,“你个笨蛋,我都领着你练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说着双手架在胸前,买不在乎的四处张望。

义天一阵晕眩,什么,说他是笨蛋,哪里来的小鬼,居然说他笨蛋,上前便想抓他,怎知这小孩身手敏捷,各种上串下跳,义天硬是拿他没有办法。“好了好了,大爷我不跟你胡闹,你到底谁呀?”义天上起不接下气,做到桌前,大口喝起水来。

“你看你,连我都抓不到,怎么在拜师大会上得第一,你说你笨不笨。”小孩一下跳到义天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原来这小孩就是若水剑的剑灵,以前一直受上善真人的点拨,终于化成人形,只是由于修行还不够,没办法长时间离开剑身。

“唉,你说你以前一直跟着上善真人,他是不是很厉害啊?”义天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师父当时可是仙界第一,无人能超越。”剑灵很自豪,自称上善是自己的师父。

“这么厉害,那我练了这剑,是不是也能这么厉害。”义天有点兴奋了起来,心想着,要是和上善一样那般厉害,那不就可以直接上方壶仙岛,把父亲带回来了嘛,到时候还可以云游四方,行侠仗义。

剑灵看着义天,一脸鄙视,“你想太多了吧,就你也能和师父一般厉害。”

义天瞪眼看着剑灵,居然敢小瞧自己,“切,你们等着瞧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哈哈哈哈,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是若水剑的剑灵,自然叫若水啦。”小若水笑的不停,义天还真没被别人着么嘲笑过,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孩戏耍了一番。

“义天,义天。。。。。。”敲门的是元宝,大半夜的,他听见义天房间还有动静,想来问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水见有人敲门,便溜的一下一阵幽光钻回剑身中去了。

“没什么事吧?你刚在和谁说话呢?”义天一开房门元宝就四处张望,有些许紧张。

“没事儿,喏,在和这把破剑说话呢。”义天看着若水剑一阵坏笑,“元宝,回去睡觉吧,这真没事儿。”关上房门又走到若水剑前,“唉,小子,你怎么不出来了啊?”问了几声,若水剑都没有反应,想着便算了,就倒头呼呼睡觉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钻进义天的房间,睡眼朦胧,面带笑容,似乎做了个美梦。“啊!”天已经大亮,义天赶紧起床,拿起剑冲到院子里。今天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口中心法口诀熟练的念着,若水剑又开始舞了起来。今天义天没有往常那么愁容满面或者不知所措。随着若水的剑的抑扬顿挫,心里想着剑谱上的姿势慢慢的挥洒了起来。

义天挥舞着,想着现在自己正在征服那个顽皮的孩子,顿时觉得有趣至极。不管若水剑如何发招,他都用尽全力去接招。对他来说,把若水剑当作对手学的更快,学的更有激情。若水剑貌似也很顽皮,看出了义天的心思,招式也越来越快。

元宝伸起懒腰,看见在院中练剑的义天,见他嘴里离嘟嘟哝哝的,心想着,这义天从昨晚到现在就和自己说话,不会是练剑练傻了吧。

“元宝,在看什么呐?”月离在东神殿实在无聊,就来看看他俩,“咦,他今天好像练的还不错嘛,看来有希望啊,哈哈。”

“真的吗?不过他从昨天开始都和那把剑说话,也不理我。”

“是嘛。。。。。。”月离本想找义天她们玩的,但是看义天练的那么认真,就没有说出她的想法,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双手托着脸,无聊的看着义天练剑。元宝则开心弄来好多好吃的,但是月离好像并没有什么胃口。

待了没多久,月离便起身离开了。在通往神殿的小道上,数着道上的砖块,无聊的走着,都没发现迎面走来的靳东阳。一个满怀撞在了靳东阳的怀里。

“你没事吧,看你心不在焉的。”靳东阳扶了扶月离。

“我没事,就是有些无聊,你去看义天啊,他今天练的不错。”月离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一会下山,找城主有些事,你若是实在无事,要不便随我一起去?”

“好啊!”正中月离的下怀,她原本就是想找义天下山去玩的。

。。。。。。

事已办完,靳东阳便陪着月离在城中转悠,“你想不想去吃点东西?”靳东阳关切着。

“好啊。”两人就去了之前那个馆子,偌大的蓬莱城只有这一家馆子兼客栈,垄断性经营,怪不得生意好的不得了,天天门庭若市,无一空席。

掌柜的见靳东阳来了,起身相迎,“不知二位仙尊驾到,有失远迎,二位请楼上坐。”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他们两个人进了包厢。两人落座,茶水瓜果第一时间奉上,靳东阳表示感谢后,随即掌柜和店小二都退出了房间。

“这还真不错啊。”月离起身走向窗户,从窗户可以望见整条大街,大街上热闹非凡,“我这是第一次下山,师父从来不让我出来。”月离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想必空绝真人是想让你好好修炼吧。”靳东阳喝了口水,看向月离。

“在路上也可以修行啊?”靳东阳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姑娘竟能有这番认知,他们闲聊着,突然隔壁有声音传来。

“公子,您一定要上蓬莱仙山吗?”

“当然,那个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靳东阳能感觉到这个说话的男子修为很高,这就是所谓的同类者心心相惜嘛,只是不知来者是否友善,他们要上蓬莱想要的究竟是何物,难道是。。。。。。

“那公子,我们救起的那个姑娘您准备做何打算?”随从问道。

“那个姑娘非同寻常,救她时曾为她诊过脉,你可知我发现了什么,我摸到了一条仙骨,那可不是一条普通的仙骨,她的上世有可能不同寻常,所以我们还是带着她。”

”是,属下明白了。”

靳东阳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要去看看说话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不巧,他过去时,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月离看到靳东阳有些古怪,便上前询问情况,靳东阳并未多说什么。

“对了,听元宝说,也想在蓬莱城中开家饭馆,果真如此么?”靳东阳问道。

“嗯,义天说的,说什么混口饭吃,我也不明白,你回去了可以直接问他们。”靳东阳微笑,这云义天还挺会折腾,不好好修行,居然还想开饭馆,好笑又好气。两人吃完东西,在街上随便晃了晃就准备回蓬莱神殿了。

。。。。。。

“东阳师兄,东阳师兄。。。。。。”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莫瑶,他跑到靳东阳的房间,只见一个弟子正在收拾他的屋子,靳东阳本人却不在,她拉住笑弟子问道,“你知道东阳师兄去哪里了吗?”

小弟子一边打扫一遍说道,“师兄和师叔下山去了。”

“师叔,哪个师叔?”莫瑶心急的问道。

“嗯~就是那个月离师叔。”月离?莫瑶一下子怒火中烧,怎么又是她,师兄怎么那么关心她,真是讨厌至极,说着便走了出去。

莫瑶站在西神殿的二楼遥看山门,这个时候靳东阳和月离回来的。两个人在空中缓缓的飞行着,有说有笑,看上去真是璧人一对,两个人真是仙到了骨子里。只见两个人慢慢的停在了青玉砖上,落霞散落两侧,晚风拂过两人的发丝,靳东阳温柔的眼神此刻只聚焦在了一点。

莫瑶见到此情此景,真是咬牙切齿,他在师兄身边快百年了,虽然师兄素日里就疼爱自己,可是他对别的师弟师妹也是一样的。曾经的师兄只有看姐姐时是这样子的表情,现在姐姐离开了,又来了个师叔,为何师兄就是不对自己如此呢。

莫瑶一个飞身,落在了他们两个的面前,“师兄。”

靳东阳其实内心一直知道莫瑶的心思,每次都故意避之,他不想伤害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是来找你的,那我先回去了。”月离并未察觉到莫瑶的敌意,欢快了往东神殿走去。

“师兄,你等等我。。。。。。”莫瑶跟上靳东阳。

“你有何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靳东阳停下脚步,依旧温柔的说道。

“为何师兄有时间陪她,却没有时间陪我?”莫瑶此话一出,靳东阳故作镇定。

“你不要多想,我确实下山办事,只是师叔正好无事,便随我一起去了。”

“那你为何不带我去?”莫瑶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你找我就为这个吗?”靳东阳不想再多做解释。

“你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她?喜欢月离?靳东阳一直是个遵守仙规的人,当初和对莫琼尚未走出第一步,更何况现在的月离,这个还是他的师叔。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够了!休要再胡说!”靳东阳很少如此生气,莫瑶被他的语气惊到,但是她心里已经明白,这无非是师兄的恼羞成怒罢了,这样想来,她越发的讨厌起月离来。

看着靳东阳离开的背影,莫瑶内心波澜起伏,她不懂,有些执念在将来必酿成大祸。

靳东阳回到房间,坐在床边许久。片刻,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精美的木盒,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色泽柔润的白玉梨花簪。这支发簪原本一直是戴在莫琼的发髻上,那天莫琼被长老们以仙规处置,头发全部散落肩头,这支簪子也从头发上滑落了下来,碎成两段,即使现在已修好,也还是有一道浅浅的裂痕存在。遥想当年,也不知莫琼现在是否安好。

。。。。。。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只见一个仙子在一座孤立的山峰上弹着筝,不时还在念着词曲。近看,原来这里是琼琳阁,弹筝的便是莫琼,一个人寂寞的独居在这琼琳阁中。

这时天边飞来一个人,晚霞映衬的他光辉四射,来到莫琼的琼琳台上,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离恨天。莫琼看见他的到来,惊喜中略带忧伤。她缓缓的走到离恨天面前,轻轻的依靠在他胸前,“你许久未来了。”在她离开蓬莱独居在这里的三十年时光里,离恨天来了不到十次。

离恨天拉着她的手走到筝前,“来,我们一起弹。”莫琼如少女般的依偎在离恨天的的怀里,偷偷的享受这一刻的快乐。即使稍纵即逝,她也为此付出了一切,因为她爱身边的这个男人。从他第一次救下她,莫琼救暗下决心,无论身边的这个人是神,是魔,都不影响她对他的心。

离恨天站在琼琳台的栏边,摆弄着莫琼种下的兰花。

“你又要去蓬莱了吗?”莫琼心疼的望着他,“那个东西你拿不到的,你们这样只会两败俱伤。”每次离恨天来见莫琼,下一步就是去蓬莱。

“你不用再多说了,我势在必得。”说着眉心的印记又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这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吗?”莫瑶靠在他的后背,眼泪忍不住的就滑落了下来。仇恨夺取了他一生的时光,她心疼。

“我先走了,下次再来。”还没等莫琼多说一句,离恨天一个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又留下莫琼痴痴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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