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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什么带走了曾经的曾经

在伦敦待了半个月了,这期间只碰到过一些稍弱的吸血鬼,再没见到过沃尔图和雷沃森那类的红眼吸血鬼。所以那半个月也算安全地应付过去了。

龙炎飞也早就离开了,而半个月里,龙小火又和帕尔合作了几次,一起偷东西,一起打吸血鬼,一起在赌场靠帕尔的隐身作弊,不知不觉间,两人几乎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龙小火从小的时候开始,父亲龙炎飞就常年在外,虽然逢年过节龙炎飞会回来陪陪龙小火和他的母亲,但是更多的时间里,龙小火的生活都是缺少了爸爸的。而妈妈则显得更加神秘,虽然对龙小火就像每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一样亲切,但是她的性格却有些多愁善感。

父母给龙小火带来的从来都只是像对待小孩一样的呵护,但龙小火渐渐地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青涩懵懂的少年时,他开始期待父母会把他当做少年来看待。

然而,他的父母却和别的父母不一样。龙炎飞和龙小火的妈妈林欣几乎从不督促龙小火学习,也没有为他讲过什么大道理。他以为是父母已经放弃了他的未来,所以,小学还算得上是求上进的学霸的他,到了初中以后,开始肆无忌惮。他自暴自弃地故意挥霍掉自己仅有一次的青春。

他第一次逃课去网吧,被老师发现了,告诉了林欣,可是,她却并没有指责,反而只是面带微笑地对老师应付几句,龙小火得知后,自信心更加受打击。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上学的时间干不该干的事情。

令他奇怪的是,他虽然也抽烟喝酒,但是身体却没有出现过任何不舒适。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他由于在学校抽烟,被不良分子看到,看他不顺眼,遭到了群殴。他的心却火热了起来。所以到家后,他开始报名参加各种武术班,为的是报仇并且成为横行霸道的人。

他也在家苦练身体,在学校也故意惹是生非。因此他也在学校挨了不少打,但是慢慢地,他的身体素质变得比常人好太多,而且打架也到了一个层次。所以,后来的打架,挨打的,就再也不是他了。

到了初中三年级,他甚至成为了学校有名的恶霸,更结识了不少社会上的混混。

更早的步入社会,也意味着他经历了更多的人情世故。经历了各种人间冷暖,他也理解到朋友并不是永远的。或许只是因为对方给了他一百元钱,他就有可能反过来打你一拳。所以,他从来不会和哪个人做深交。高中一年级的某件事,让他的左臂缠上了这无法缷去的绷带。这也成了他专有的一道风景。

所以,帕尔,就是龙小火唯一的深交了。

那是2016年的春天,正是莺啼燕语,花红柳绿的日子,高中的校园里景色宜人,但那天校园的焦点却是那样一个人,他一头金发,天生古铜色皮肤,穿着一身街头装,但看得出来都是名牌,国外特产。他还戴着一副墨镜,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拽,这自然引起了那些校园恶人的反感。

他正在街上走着,还用法语说:“唉,中国的环境看来不比法国差多少嘛,学生素质也都很高啊。就是不知道我的中文够不够和别人交流。”

自言自语的时候,他的肩膀却被人按住了。他抬头一看,一个一米九以上的壮汉正瞪着他。

“哎哟呵,外国人哈,你知不知道你很拽啊?”那个壮汉说道。他的后面还跟着六个人。

金发男看出来了,对面的几个人就是来找事的。

他用还不太流利的中文对那些人说:“对不起,我好像没有妨碍你们。”

“但是我们看你不顺眼呐!”那些人里的一个非常惹人厌恶地说。

按住他的大汉竟然伸出脚把帕尔踹倒在地,令校园的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向这里看了看。

他左手捂着肚子,站了起来,从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很痛苦。他对他们喊道:“如果是打架的话,我奉陪!”说完,他就抬腿给了那大汉一脚,大汉竟然被踢的鼻子都流血了。

“好小子!”大汉被激怒了,伸手拽着金发男的衣服把他甩了出去,金发男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他根本没受这一摔的影响,直接就爬了起来,冲到大汉身前又还了一拳,然后接连向他的上半身踢腿。

大汉身后的人正要帮忙,却发现这时候正好主任过来了。大汉和那六个人只好走为上计。

“你叫什么名字?”年级主任没有追那些跑的飞快的恶霸,而是很幸运地逮着了一个没有逃跑的。

“帕尔?瑞斯,我来自法国,是一个转学生。”金发男答道。随后,年级主任把他带到教导处狠狠地教育了一番。

帕尔上完了下午的课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是帕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出了校门,没走多远,就看见那个壮汉和三个人已经拿着棍子等候多时。

帕尔竟然没有逃跑,反而是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们不是七个人么,怎么就来了四个?”帕尔用中文问道。壮汉冷笑了一声,说道:“干你,四个人就够了。上!”

其他三个人义不容辞地拿着棍子把帕尔按倒一顿胖揍。帕尔在人群中爬了起来,而后抓住一个人的胳膊,把他整个人都扔了出去,砸到了那个壮汉,然后捡起地上的一个棍子,重重一甩,就把一人打昏,另一人并没有因此而惧怕,继续拿着棍子与帕尔对打。

被抡飞的那个人和那个壮汉都站了起来,拿着棍子把帕尔打出了血。

龙小火刚刚从歌厅里出来,正潇洒地听着音乐路过校门口,谁知正好看见了学校里的高三生正在殴打一个陌生的外国人。

龙小火走了过去,随意地看了两眼,那几个高三生他竟然认识。龙小火那时候刚刚高一,所以就在学校里拉了点关系。这几个高三生就是他在学校里的靠山。

壮汉打得正爽,看见了走过来的龙小火,问道:“小龙啊,又**逃课了你。这儿有个很拽的外国人,咋样,要不要过来打他几下?”龙小火说了句没兴趣,便转身走开。

帕尔却是看见了他,并记住了他一头红色的头发。

那晚,帕尔被打的很惨,龙小火却只是事不关己地路过。那时,两人还不相识。

第二天,帕尔早早地起来,满身包扎,处处是伤,但还是坚持来上学了。到了教室,老师点名的时候,点到了龙小火,然而众同学的反应则是“又没来”。帕尔当然记得这个名字。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龙小火也像往常一样翘课。这引起了帕尔的好奇,基于外国人的身份,有好多同学想和他搭话。所以谈话时,他总会谈到龙小火,打听他的事迹。

从同学的口中可以了解到,龙小火是一个十足的恶霸,他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从那天见死不救就可以猜出大概了。

这之后,有一天,龙小火突然背着空荡荡的书包来到学校上学。帕尔注意到了他,上课睡觉。

下课后,帕尔走到龙小火的座位边,把他叫醒,然后做了个自我介绍,龙小火却根本没有搭理他。

龙小火在那天上了体育课。体育课上散跑的时候,龙小火展现出了超于常人的跑步速度,这激起了帕尔的性质,因为他曾梦想当一名跑步运动员。当龙小火在一次跑步练习中超过了帕尔时,他高兴地说:“总算有个跑的快的。”

他要求让龙小火和他单独比一次,龙小火却很冷淡地说:“龙爷我为什么要和你比?你他妈算哪棵葱啊,以后少烦我。”

帕尔在一次逃课去网吧时(他也不是啥好学生),恰巧看见了龙小火。

“喂,龙小火,要不要一起玩个游戏啊?”帕尔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龙小火却直接关掉了电脑走了出去,还骂了句:“傻比。”

帕尔也在学校经常地打架,虽然挨打居多,不过从来都是他一个人打,而对方有时候不止一个。

帕尔在学校也混熟了,也结识了一些人。但是有一天,他无意中看见那个壮汉跑过来和帕尔的靠山说:“大哥,我是真的没钱了。你能不能……”

“这样吧,你去把你的小弟,那个红毛给做了。我最近越来越看不惯他了。”帕尔的靠山对那个壮汉说。那个壮汉答应了他。

帕尔知道,他们说的红毛就是龙小火。于是他找了半天,终于在学校楼顶找到了龙小火。他正躺在楼顶睡觉。帕尔叫醒了他,并把他听到的事都告诉了龙小火。龙小火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帕尔又无奈地离开。

第二天晚上,在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帕尔看见了那个左臂缠绷带,穿着黑色背心的红头发,正被四个人群殴。

帕尔立刻赶了过去,拉开其中一个人。龙小火一看,竟然又是他。

龙小火趁这个机会一打三,把一个人踹飞了几米,然后把其中一个人的棍子抢了过来对那个人一顿猛凿。龙小火的头被另一个人打出了血,帕尔则选择了帮龙小火,摔倒一个人之后,帕尔马上又被另一个人撂倒。

龙小火也被三个人打趴下。

“你小子真二比,这事不是你该掺和的,滚。”龙小火对帕尔说。帕尔冲地上吐了口血,对龙小火说:“我知道你没有朋友,我……”还没说完,就被壮汉一帮子打蒙了,头上的血哗啦啦地向外流。

“我操你妈的,你敢打我兄弟!”龙小火爬了起来,夺过壮汉的棍子,却被壮汉一脚踹到墙上,踩住他不放,龙小火双手抓住他的腿,想把他的腿挪开,可是壮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左一拳右一拳地打龙小火的脸。

龙小火终于放开了力气,从脚下逃脱后跳起来直接踩折了壮汉的腿,并且从腰间拿出了匕首,而对方看龙小火拿出匕首,自己也拿出了刀子,帕尔刚刚清醒过来,跑过去把那人的刀子拿到手中,然后刺中了他的肚子,又一脚把他踹在墙上,另一个人冲了过来,被龙小火用匕首一划,胳膊就向外飙血。帕尔抓住了这个机会把到插进了他的胳膊,那人惨叫一声,帕尔把他按在了地上,正要揍他一顿,两人却听见了警笛声。

龙小火想,这一定是有路人看到所以报警了。龙小火果断地用棒子把帕尔打昏,然后按住那个人,一刀刺中他的腿,这时候,警察也到了这个小巷子,这里满是鲜血,而清醒着的,就只有龙小火一个人。

现场很明显,警察把他们六个都带回了警局,而审问龙小火的时候,龙小火也说:“没错,他们五个全是我打的。每一处刀伤都是我弄的。”

之后,龙小火被关进了管教所,而帕尔得知后,则把自己所有的生活费都给了警局,保释了龙小火。

“喂,你是有病啊,你没有钱了,以后怎么活啊!”龙小火出来后,很感动地对帕尔说。帕尔笑了笑,伸出了手掌:“我知道,你的眼神和他们的不一样。你的心还没坏对吗?”

龙小火也伸出手掌,和他击掌,从此,两人便成为了好朋友。

而回想现在,一切的一切都突如其来,所有的事物都与吸血鬼联系在了一起。两个人共同的时光,也差不多快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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