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霓虹璀璨,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一声吼破喉咙的走调歌声,吓得树上睡觉的鸟儿不安的扇扇翅膀,又接着摇晃着睡去。
忽然,一个万籁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铃声很短,却将心里有事的宋慈刺激的一骨碌睁开了眼睛,看着晕黄床头灯光下的陌生摆设和装潢,她的神智就跟被毒蛇咬了一样,立即清醒无比。
为什么她会在陌生的房间,为什么她的耳边还有个强力的心跳?躺在她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僵硬的慢慢将头抬了起来,看到的就是一张惊艳的脸,五官精雕细刻,却没有一丝娘气。而那闭着的眼睛投着长长的睫毛的阴影,如落下凡间的天使。
宋慈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这个精致男人狠狠将自己衣服撕开,一双形状完美的菱唇大力啃咬她的画面,接着……
她如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愣愣的回忆了半响,还是没有回忆起自己拒绝的画面。真是奇怪,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么花痴的浪荡女了?更奇怪的是,她昨天滴酒未沾!
慌忙的拿开男人的手,宋慈匆匆忙忙的朝浴室跑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忽然睡了她的男人,只能选择当一会鸵鸟,暂时惊慌而逃。
她想,冷水一定能帮助她很快平静下来,来面对这个占了她便宜的人。
铃声的响起,宋慈的慌乱其实很快就把唐施从睡梦中惊醒。他不悦地皱了皱眉,这才睁开了一双似乎含着漫天星星的双眼,余光里正好看到那个刺果果的身影朝浴室跑去。
虽然那抹身影跑得很慌忙也很快,但他还是看清楚了昨晚上他留下的丰功伟业,白皙的肌肤上紫痕点点,而他更能清楚的记得昨晚上这个女人在他进来之后是多么的主动。主动的亲她,主动地抚摸他,主动地倒在了床上……
。
又是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唐施的双眼迸发出冷如刀锋的眼神。昨晚上虽然他喝了点酒,但绝对不到醉的地步,而他的睡眠也更不可能像刚刚那样熟。猛地掀开凉被,他站直身,浑身的线条都显示着力量,他很快借着灯光从地上拿起衣服穿上,视线却募地停留在了床单上的一朵红梅上。
宋慈进了浴室,就将花洒的冷水打开,不顾深夜的更深露重,将冰冷的冷水从头淋了下来。那冷到骨子里的水唤醒了她的理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她一心盼望是场梦的奢望被打破的支离破碎。
昨晚上到底是谁算计了她?是副导演笑着换给她的房卡?还是那个一直跟她不对头的群演递给她的果汁?
还不等她想清楚,她便耳尖的听到了外面关门的声音,她一愣,接着一慌,急忙拿浴巾裹住自己,瑟缩着一骨碌跑了出去。
可是,她只看到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窗帘,以及被男人掀到一边的被子,而床上那朵暗红是那么刺眼,让她的眼睛看的针扎似的疼。
“该死的男人,别让我抓到你!看着那么有素质的人,居然也玩吃干抹净就逃跑的低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