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戈羽离去,宋安与周贤仍不舍得离去。
“你不问她去哪?”周贤打开扇子微微扇着,风中依稀残留着他依恋的味道。
“问了她也不会说。”宋安抱着佩剑立于黄昏下,才见别离已然相思,他不由自嘲一笑。
“还好,她愿意让初一和流光跟着。”周贤见着已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便转身朝城里去,心里却隐隐作痛。
父皇说,你是为了老师的遗愿,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那一盆帝王花!
可是,你孤身前往南安,我却无能为力,这便是父皇说的无奈吗?无法保护珍惜之人的无奈,不,周贤绝不让悲剧重演!
宋安瞧着戈羽一走,周贤便神色苍白,他何尝不知晓,此次出京,必定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只要她想做,他便陪着她!当下,要让自己更强大,只有拥有无可匹敌的能力,才能护住她。我,宋安,要做这天下的兵马大元帅!
半月后,西南,宝华府
崀山上,只见数十个驻军帐篷,处处可见周国士兵。
“报!”帐外冲进一名哨兵。
只见一位将军入神地看着布防图,并未抬眼看着哨兵,“说!”
“南安十万大军已破我常乐府,永安府,青云府,先锋部队已逼近梵谷,距离我军营地不到三百里!”哨兵一字不差地汇报着。
“来的好快!看来明日正午,他们便会强攻崀山,叶副将何在?命他速速来主营!”红衣将军撕下悬挂着的边防图。
一炷香后,一名蓝袍小将掀开帘布,直至红衣将军面前,“二姐,出啥事了?”
只见红衣将军缓缓转过身来,青丝高束,不施粉黛,却也容颜清丽。全身暗红铠甲衬得她敛尽女儿风华,尽显沙场肃然。
“这里是军营!”女将军严厉喝止。
蓝袍小将顿觉的羞愧,“是,末将必不再犯!”
“你速速回宝华府,前去西山点燃烽火台,我要你亲自去!”女将军将令旗交予蓝袍小将。
“将军!”蓝袍小将很是不解,大军压境,为何让自己去点烽火台,此等简易之事派一个士兵去即可,莫不是..
“接令,如有违,军法处置!”女将军不容其反驳,大声喊道,“来人,送叶副将出营!”
此乃军营重地,蓝袍小将无可奈何,只得得令而去。
女将军看着离去的蓝袍小将,强忍悲意,承继,二姐不能让你冒险,此番南安不费吹灰之力就连破西南边防三府,其中必有蹊跷,敌军来势汹汹,我等一撤,宝华全线即溃!
而且崀山对于曲家意义非凡,那年,南安突袭宝华府,就在这崀山,两军交战,尸横遍野!虽然蜀州驻军及时驰援,但……
“父亲!”
“我叶怀忠,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马背上,绝不窝囊的活着!”
“大哥!”
“宁死不降!众将士!杀!杀!杀!”
那日随着援军赶到战场,父亲万箭穿心,兄长身首异处,血的代价,
守住了崀山。
南安休想跨国崀山,除非从我叶承香的尸体上踏过!不然,必报家仇,誓雪耻恨!
周国,京都,忠烈楼
落日余晖,突突地马蹄声,一人一马直冲进忠烈楼,惊得屋檐上的飞
鸟,慌乱逃窜!
上书阁
崇治帝正在仔细批阅奏折,但见周贤跨过大门,步履急促。
“父皇,西郊云蒙山,烽火台火光已现!”周贤急忙俯首行礼。
“皇上!”德公公引着从忠烈楼直接进宫的士兵进殿。
“皇上,南安,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