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羽一直盯着沈亦的桌子看去,崇治帝顺着她的视线,目光却已转到沈亦桌上。
这厢,宋安与周贤眼神交会,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姑娘,不说话可是承认了!”虞阳长公主冷冷地看着戈羽,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亲弟的命重要,你如何选择呢?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一位守门的太监上前跪倒,“启奏皇上,殿外东城禁军统领萧仁远求见,沈靖,沈大人一同求见,还带了一位女子!”
“萧统领?”崇治帝不解,为何此时带女子进宫,“宣!”
而端坐着的萧太后,却心生不悦,沈靖身为驸马,不出席哀家寿辰便罢了,这会又要弄出什么事情,到时候牵连了虞阳如何是好。
且看,萧仁远,一身黑色劲装,风采不减当年,侧身望去,竟然是,自梳已久的相爷千金,谢玉书!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搀扶着谢玉书的人,当朝虞阳长公主的驸马,沈靖!
一下子,整个殿内炸开锅了,随即,萧太后捂嘴,“咳咳!”,太后出声,谁还敢言语,没一会儿,众人便安静下来。
“臣女,谢玉书,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谢玉书伏地行礼,淡妆素抹,一袭青衣,尽显大家风范!
“你的侍女,不是说你被掳走了吗?”崇治帝看向瑟瑟发抖的季雪。
“皇上容禀,一来,臣女及母亲并非被这位戈羽姑娘掳走,二来,臣女来这大殿是想还薛恒夫妇一个公道!”谢玉书看似病体初愈,但气力十足,掷地有声!
“哦!”崇治帝依旧冷静地看着,“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十年前,琉璃阁大火,是有人纵火,薛恒夫妇并不是畏罪自杀!”谢玉书直言,“当年有人威胁臣女,让臣女将藏有迷药的琼花糕给薛恒夫妇!”
“那是谁威胁你?”崇治帝摸着龙椅的把手。
谢玉书抬起头,看着虞阳长公主,“就是当朝,虞阳长公主!”
“你胡说!”虞阳忽闻指证,立马否认!
而这边,薛鸾却白了脸,难道当时碰巧看到的放火之人,就是长公主?
“谢玉书,你可知?”萧太后出言劝道,“诬陷当朝公主,可是重罪!”
“回禀太后,臣女有虞阳长公主书信为证!”谢玉书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请皇上明断!”
德公公会意,拿着书信呈交崇治帝,打开信封,的确乃虞阳笔迹,还有公主印鉴,“皇妹,上面的印鉴,笔迹可是你?”
虞阳接过信纸,不禁冷气上涌,怎么会,这笔迹,确实是自己的,印鉴也是真的,不可能,当年明明是意浓亲自通知谢玉书,药也是意浓亲手给的,没有写过信,可是总不能说,是自己派人把迷药给谢玉书,让她放在琼花糕里,给薛恒夫妇送去!
眼见虞阳沉默,萧太后顿时有些许不安,而此时崇治帝开口问着,“谢玉书,你说虞阳威胁你?她为何要威胁你,拿什么威胁你?”
“因为公主她抓了我的……”谢玉书正要开口说道。
忽然,酒杯落地!其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