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颇具仪式感,宣誓虽然老套,但却意外的能打动人心。
现场终于又灯光璀璨起来,苏木来不及遮挡眼角晶莹的泪珠,侧过身防备被人看见,只突然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她来不及探究,就听见闹哄哄的劝酒声。
接下来,是新人敬酒的时间。
只是,苏木看着蝶影重重的新人敬酒的场面,顿觉大堂有些气闷,便和余川要去外面透透气。
一出来,方才松了口气。不然,到时候新人敬酒到了他们这一桌,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到时候,指不定又有一些人要说些无聊的话。虽然她不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话,但平白的为啥要让人说去。
锦兰酒店,无疑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堂内金碧辉煌并不多稀罕,稀罕的是穿插在建筑物之间的这些植被花草,这可就不寻常了。树木茂密,耸入云端,花草繁茂、种类齐全,又恰好是四月之景,倒是赏花的好时间。
或许和家庭有关,苏木素来喜欢与中药相关的一些事物。这满园花色草木,,竟也有些许可以入药的好东西。
行走间,苏木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何地。这时,她突然从清香扑鼻之中闻到一股中药味。于是,她寻药味而去,跨过一轮弓形门,看见几个人步履匆匆,脸上的焦急怎么也挡不住。医者仁心,她本能的走过去,只是一时片刻也不好打搅了他们,便就那么听着。
“咳咳咳。那位先生找到了吗?”内里一名男子的声音传来,声音虚弱,有严重的气虚血虚之症。
“没有,查遍了也没找到那位先生的踪迹。”这个声音带着几分苍老,满满的都是遗憾扼腕。
“算了,人各有命。”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随即,咳嗽声接踵而至。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人生病了,我闻着药味就过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进来看看。”苏木说完就继续等在外面。
这时旁边忙碌的人才看见苏木这么一格不速之客。片刻之后,里屋出来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进来吧。”
苏木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坏了,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要给人看病,也顾不上面红耳赤,随着那老者进了屋去。
屋里的药味要比在外面闻到的更加浓郁,苏木朝着床上看去,那男人赤裸着上身,脖子以下整个上身爬满了红绿蓝相间的血丝,脸色惨白消瘦却不乏为一张好相貌,他僵硬的躺着,似乎整个下半身都无法费力。
苏木虽算不上见多识广,但从小随着苏青云及几位师兄看诊,也算是各种病症都接触过。可眼前这人的症状却毫无头绪。只隐隐约约怀疑是什么中毒之症。
她站起身,朝着床上的男人和一旁的半百老人致歉,言明自己无能为力。那老人似乎早已料到这结果,颇有些不痛快地请人送她出了院子。
苏木自然是低着头不再言语,毕竟她学艺不精还学人卖弄,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