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呆呆地立在那里,叶腾龙有些心疼,走过去想要说些什么,却最后什么也没说。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是怎样想的,即使多年以后,他两鬓斑白,与那时的墨梓瑶谈起这件事,他也说不清当时的感受。只能安静而空洞地看着蔷薇藤蔓,一点一点覆上宁薇庄园中高大精美的壁画中,那个正在抚琴,容颜绝色到倾国倾城的温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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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雪和言筱雨共同居住的公寓,言筱雨正在准备晚饭。
看到墨雪站在门口,扬起笑脸,对她说:“雪儿,你去哪儿了?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不是没有到24小时,我就要去大闹警局了!”
墨雪看着自说自话的言筱雨,突然感觉真好,她还有言筱雨。蓦地,红了眼眶,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夺眶而出。
她扑进言筱雨的怀里,泣不成声。
言筱雨被她突然这么一抱,有些发懵。但只一刻,就感受到墨雪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泪水,她的心也跟着揪起。
言筱雨安慰着墨雪,轻声说道:“雪儿,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说出来就会好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墨雪从言筱雨怀里探出脑袋:“筱雨,从今天起,你该改口叫我梓瑶了。”
“······”
之后墨雪便一股脑将与苏潇钺和在叶宅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等等,雪儿,不!瑶瑶,你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言筱雨早就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说你拍卖会那天晚上,孔默给你下药了?”
“嗯。”
“这个孔默,简直TM的太不是人了!得不到还用强的?”言筱雨义愤填膺地猛拍一下桌子。“不过你说,那个苏潇钺当天晚上没有动你,却在第二天要你做他的女人?”
思及此,言筱雨摸着下巴,喃喃地说:“果然是苏少,心思真不好猜。”
突然言筱雨脸色变得严肃:“瑶瑶,你说付泽然和苏潇钺谁更厉害?”
墨梓瑶想了想,付泽然给她感觉是哥哥,是一个不染尘事的仙。而苏潇钺···她第一次以为他是韩永宁,那时的感觉是有一丝丝亲切的。但自从之前和他相处之后,现在想想她只觉得他就像地狱里来的修罗,不!是撒旦。他周围的气息,就像是可以让她窒息一般,却又在不知不觉之中,温柔环绕着。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如果他们两个有一天对上会是怎样一副场景,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愿见到!
言筱雨听言,丧气地垂下头。“不过,瑶瑶,你说,你和付泽然定下婚约是墨叶两家很早以前的事情,而你却是在沉阳···”言筱雨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你却是在一年前沉阳离开之后才知道的,但自从你知道之后,你疏远付泽然,我知道是因为沉阳。可现在你为什么却又愿意答应了呢?”
算起来,言筱雨认识墨梓瑶五年,也算和付泽然认识了五年。只是付泽然不在伯毅习武,但她总能看到付泽然站在一棵树下,幽幽的目光落在墨梓瑶的身上。似是风雪不变,千年不变。
在她的记忆中,当初,墨梓瑶就像水晶,美丽而透明,珍贵却又易碎;沉阳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孤寂到凄寒,却也只有在面对墨梓瑶的时候,有融化得了山川的微笑;而付泽然则像是温暖的春风,或者是和煦的阳光,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他眼中的涟漪,却也只有墨梓瑶是个例外,就是不知道即使到现在,他是不是还这么一成不变。
因为自从一年前,言筱雨见到付泽然的次数少之又少,而每次都会因为墨梓瑶避而远之。现在细细看来,她也许久未曾见过当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