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爷爷,我还年轻,这个事情急不来,而且这种事情看的不就是个缘分吗?衍西姐又那么漂亮,一定很多人喜欢她的吧,所以啊这个事情您就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吗?呵呵”叶苏尴尬的一笑,一脸的僵硬,他感觉脸部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第一次被人发好人卡,这种感觉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得了,算我多嘴,不过你们两个孩子一定要多多的考虑,郎才女貌的,我看着正合适。”蒲振生语重心长的劝说:“再说衍西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六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了,我急啊。”
“你们少聊我。”蒲衍西淡淡的说了一声,便是朝着屋子走去。
叶苏和蒲振生相视一笑,看着她的背影从二楼上消失。
“哎,叶苏我真的不是说笑,如果你有意的话我真的愿意撮合你们两个。”蒲振生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叹气自己的孙女年纪大了,还是在叹叶苏的委婉拒绝。
“蒲爷爷你真的不用愁,我觉得吧,或许衍西姐心中有人了呢?现在都是难道愁婚,哪有美女愁嫁的。”叶苏笑着安慰起来。
“不愁?我真的不愁吗?我听说过她似乎谈过一个对象,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信了,再到后来她就出国了,这一晃就是五年。”蒲振生似乎说到了什么痛处,摇了摇头。
“五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是这眼看就三十了啊,现在过了三十的女人哪里还有能嫁的出去的,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着啥剩女吗?对就是剩女,我看衍西也快步入那年纪咯。在学校里,哪里还有女人出入不是成双成对的,也就只有她还是单着。”
叶苏一脸的苦笑,怪不得这老头一见面就推销自己的孙女,感情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帅,而是怕自己的孙女成了剩女。
叶苏思考一番,还是开导道:“爷爷,不是我说您,您这想法就不对了,或许是衍西姐的眼光太高也说不定呢?您看,她从国外回来,学历肯定不低,又出生在您这样的名门世家,怎么可能不高傲呢?”
“这高傲的也有点不正常吧。”蒲振生说道。
“要不我帮您看看?”叶苏小声的说道:“我怀疑她受过打击。”
“受过打击?感情上的?”蒲振生小声道:“不会得啥病吧。”
“应该是心里有道坎吧。”叶苏小声的说道,生怕那个女人从楼上扔下什么。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从见到这女人第一眼开始,叶苏的眼睛中便冒出过一道精光,只是那个时候很隐晦,别人很难发现罢了。
这也是叶苏的一点小心思,每当接触道陌生的人,叶苏就会习惯性的运用上明眸望穿,来观察别人,以求自己的安稳。
小心总不是错的,这个是叶苏的一直对自己说的话。
从对方的头上所冒出的气息中,叶苏隐约的看到过一道丝线,只是这丝线有些不太清晰,而且飘向远方,找不到尽头,这丝线便是因果。
最关键的是这丝线呈现出灰白状,毫无一点点的生气。
在听到蒲振生对蒲衍西的介绍后,他也便明白了这灰白丝线的由来,很有可能就是那人,而就是那人导致了如今蒲衍西的单身。
“对了,我怎么就把你给忘记了,你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古代大儒能感应到天地间的变动,从而躲避生死危机,然后便抱着这个理论不出,如今却宁愿放你出来,看样子应该有些成就了。”蒲振生笑道:“那可就都拜托你了。”
吃过晚饭,叶苏从垃圾堆里翻来自己的包裹,然后从里面找出基本破书,最后端着一碗保姆做的饭菜便上了二楼。
然后他纠结的站在蒲衍西的门前,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蒲衍西打开房门,见到站在门口的是叶苏,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给你送点饭菜过来。”叶苏笑着说道,把手中的饭菜递了过去。
“不吃。”蒲衍西就要关门。
啪。
叶苏一把拍在门板上,阻止了蒲衍西的动作。
“说实话,就你这态度我都不愿意帮你,要不是看着蒲爷爷那么大年纪不容易我也不会上来帮助你。”叶苏冷笑道:“你单身关我屁事。”
“可是看在蒲爷爷的份上,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些什么。”
“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我有什么需要你说的?”
她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披在头上,时不时的有水珠滴落下来,一身棉布睡衣,虽然已经足够大了,但是依旧遮不住那玲珑的身材。那纤细的脖子,白皙的皮肤,鲜明的锁骨,依旧让人想入非非。
自认为大义凛然的叶苏,站在正义的角度同时,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然后又一眼。
这模样放在蒲衍西的眼中,简直就不是好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说自己,准备给自己灌输心灵鸡汤?
“你该找个对象。”
“你才该找个对象。”
“你真的该找个对象。”
“你才真该找个,滚出去,我这不欢迎你。”蒲衍西火大了,恼怒了,这男人脑子进水了吗?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跑了劝自己找个对象?
“我是说,你该走进一个新的世界。”叶苏郁闷的解释道:“你不能总活在过去。”
“滚开,你才活在过去,你个癞皮狗。”蒲衍西伸出胳膊就要推开叶苏,却被叶苏一把抓住的洁白的手腕。
叶苏懒得和这女人纠结,在叶苏看来,自己虽然是一个文人,但是有些时候还是要决定果断,乱世当用重典。
拉着对方的手臂快速的走进房间,然后一脚把门踹上。
“你想干什么。”蒲衍西惊慌的说道,她恐惧了,这个男人似乎生气了。
匡。
叶苏把饭菜丢在桌子上,然后一本正经的坐了下来,呵斥道:“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当家教吗?那么今晚我就给你上第一课,吃饭。”
说完叶苏盘膝而坐,只是他坐的是地上,好在的是蒲衍西的房间里铺上了地毯,地摊上有一个小小的桌子。
见叶苏坐了下来,蒲衍西松了口气,缓慢的坐到了对面。
此时的叶苏一丝不苟,身板挺直,一双洁白的手随意的放在双膝之上,虽然不说话,但是冥冥之中却多了一股气场,让人难以抗拒。
“吃饭还用你教?”蒲衍西冷笑一声,索性端起碗吃了起来。
或许是被气的,再或许是被人说到了痛处,吃的略微的有些快了。
“身子坐直,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目不斜视,吃饭都吃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叶苏说道。
“我会吃。”蒲衍西反击。
“吃饭不言,不知道?”叶苏呵斥道,声若雷霆。
“我不需要你教,我知道。”
闻言,叶苏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前走去。
“记住了,我的知识没有那么便宜,尊师重道那么简单的礼仪你都不懂得,何谈儒家。
见到叶苏起身离开,素来淡然的蒲衍西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有一种失落落的感觉,没有开心。
而就在这种失落刚刚形成的瞬间,本来已经放开房门的叶苏突然回过身来,怒喝道:“那人是谁。”
“乔木。”蒲衍西呆呆的回答。
这样一刻她的脑海里恍若惊雷,轰轰不得宁静,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叶苏已经再次坐到了桌子的边缘。
“我……”蒲衍西有些慌乱。
“你不需要掩饰,这并不是什么污点,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我知道我年轻,和你说这些似乎不占什么优势,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是家族里二十年来唯一走出来的人,这足以证明我可以教你。”叶苏说道。
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仅仅是想告诉对方,自己是值得相信的。
如果作为一个老师,自己的学生都不相信自己,又何谈教导之说?师者有漏,然全于学生。
华夏人有一个陋习,就是永远都放不下面子,即使面对知识比你丰富的人时候,也会因为自己心思中小小的羞愧感,拒人于千里之外,圣人说不耻下问,古来能做到的又几人?
因为他们怕丢人。
蒲衍西呆呆的看着叶苏,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可是如今被问出来,还是有些慌乱,那本来愈合的只有疤痕的伤口显然再次被揭开。
可是她真的要和这样的一个小男人讲述自己的事情?讲述自己的疑惑?
“作为你的老师,最起码我现在认为是老师,我有必要知道,也有必要帮你解惑,所谓的解惑在我认为更多的不是硬知识上的东西,解惑二字包含太多,你认为呢?”叶苏柔声说道,态度不再是那么咄咄逼人,多了份和蔼。
“我……”
“想听个故事吗?”就在蒲衍西不知所以的时候,叶苏轻声的说道。
“你的?”
“嗯,我的。”叶苏看着蒲衍西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