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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四章

索菲亚无奈,只得回到了在皇宫内自己的住所。这个姑娘的父亲尤里斯是来自罗马远征军里的一个博学的随军祭祀,母亲则是受到罗马皇帝迫害的一个基督徒,索菲亚却是出生在波斯,在身毒的印度教和佛教的熏陶下长大。在这样一个奇异的组合家庭里长大的索菲亚熟知许多民族的偶像信仰、宗教仪式、教义教规、以及各地的黑白魔法、占星术,并且熟练掌握了古埃及语、古希腊语、罗马的拉丁语、波斯语和身毒的梵语等等语言。

索菲亚自从随着波斯的友好使节来到皇宫之后,亲眼见到皇后贾南风的许多****宫闱的事情但是她却并不反感,是因为索菲亚从小在身毒见到过很多带有性崇拜石刻的神庙,以及宣扬交合的印度教特殊瑜伽,还有从博学的父亲尤里斯那里得来的许多宗教仪式里都带有或宣扬的男女之术,同样在五斗米教里也有在野外群伙的男女合气之术,直到南北朝的北魏寇谦之改革五斗米教时这种男女合气之术才在北派取消,所以索菲亚以一种开放的眼光看待男女之术以为皇后贾南风这种行为并无不当之处,同时她也不知道皇后的大多数面首最后被偷偷处死。

另外索菲亚也不完全算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只能说是一个信仰多神教,把上帝作为其中的一个主要神,并且自幼又受到马库斯和奥胡斯的武术训练和印度瑜伽训练,甚至父亲尤里斯的魔法训练,还有尤里斯在身毒遇到的高僧佛图澄都很喜欢这个天姿聪颖的小姑娘。

今天傍晚索菲亚听到大殿殿檐的垂铃无故自鸣,高僧佛图澄曾经教过索菲亚听铃音辩事之术,索菲亚听出"中宫遇刀兵"的铃音之后赶紧赶往皇后寝宫找贾皇后提醒,谁知道贾皇后没有看到危机,只是简单吩咐一下加强戒备了事。索菲亚回到自己住处把自己战斗所需要应手的东西准备停当,吩咐随身的宫女各自回房休息,然后穿上一身男子的灰布衣袍熄灭蜡烛悄悄走出房门,在假山的一个石洞里练习瑜伽。

癸巳日正是夏四月初三日,三更一鼓已经敲响,一切还是静悄悄,天空整夜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斗显得格外闪耀,远处偶尔会传来猫头鹰刺耳的叫声,古希腊雅典娜女神的信物是一只能预言的猫头鹰,所以索菲亚喜欢听到猫头鹰叫声,而在中国被称作怪鸱、鬼车、魑魂、流离或者逐魂鸟、报丧鸟,被人们认为是一种不祥的鸟,传说如果猫头鹰站在哪间房子的屋顶鸣叫对房屋主人不利。但是皇宫里地方太大各种树木种类繁多,猫头鹰的食物更多,所以大量的猫头鹰自然的聚集在皇宫废弃的宫殿附近挥之不去,夜晚出来活动捕食老鼠等小动物,只要不在某一座有人居住的大殿殿脊上鸣叫也就没有人管它了。

忽然,正在进入冥想状态索菲亚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道:"阿后救我!",声音飘忽一闪而过,如果不仔细听很难听到,对于进入冥想状态的索菲亚听起来就好像婴儿听到了一声巨雷滚过天空。

索菲亚轻盈地一跃而起,毫无声息地走出石洞,绕过假山跃上大殿前的一颗巨大的桧树,往发出呼叫的地方张望,只见远处有火光晃动,似乎有一队士兵正在巡逻,重重叠叠的宫墙和宫殿挡住了人影,大致能看清火把的移动方向,索菲亚寻思,难道是贾皇后已经加强的宿卫在巡逻?再仔细辨别一下方位,不对好像一队士兵正朝着皇帝的寝殿移动,还有一队朝东堂移动,该不是有人已经向皇帝和皇后发动攻击了?

索菲亚从桧树上跳上宫墙朝皇后的寝殿奔去,等到她跳到寝宫外墙上时看到寝殿四周已经被完全包围住了,索菲亚估了一下大约有七十多个士兵,几个挎着腰刀的武士正踏着台阶向寝殿大门迈进,十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其他的士兵拿着强弓硬弩各自对准门窗。

索菲亚发现在假山后边一株茂密的梓树下方阴影里,几个小黄门宦官被绑在地上,嘴里好像被塞有东西,一边站着六七个武士,其中一个人站在正中低声对旁边的一个武士施令,武士插手一礼然后走到士兵中间低声说道:"齐王有令!火把靠后,弓弩手前进一步,眼光放亮,听号令不要轻易放箭!"持弓弩的士兵立即上前一步收缩包围圈。

索菲亚看了一下,齐王和那六七个人在假山旁边正好背对着自己关注着走向寝殿大门的几个持刀武士,心里盘算这时如果冲进去救贾皇后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在这里等机会劫持齐王说不定还可以有机会救人。

只见几个走上台阶武士来到寝殿的大门前,悄悄抽出腰刀,其中一个武士上前轻轻敲门模仿小黄门宦官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

寝殿的里一个宫女轻声问道:"什么事?皇后娘娘正在休息!"

武士说道:"散骑常侍贾谧贾大人求见!"

宫女在殿内问道:"稍等一下,待我禀报皇后娘娘。"

寝殿门外几个武士举起刀来悄悄散开呈扇子形包围大门,一会儿里面一个宫女说道:"皇后娘娘有请!"说着轻轻打开寝殿大门。

说话的武士看见寝殿的大门打开一道缝探出一个宫女的头来,一只大手迅速地掐住宫女的脖子,宫女来不及哼一声就被连身体举了起来,另一个武士把寝殿的大门轻轻一开,抓住宫女挣扎的双脚,两个人轻轻松松把宫女拉出殿门外往地上一放,再看宫女脖子已经被扭断早就死了。

两个武士悄悄走进大门,一会儿寝殿里面传出宫女的惊呼声,接着贾皇后的呵斥之声传了出来:"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胁迫孤家,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听不清两个武士说些什么,又听见贾皇后骂道:"兔崽子的,你们把陛下怎样啦,我要见陛下!"没有听见武士是怎样回答的,只听见贾皇后又骂道:"什么?奉陛下命令?陛下的诏书都是从我这里发出的!你们,你们是要祸灭九族的!"

一阵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从寝殿里传来出来,接着贾皇后从大门里挺胸而出,身后两个武士也跟了出来,其中一个武士拖着一个吓得浑身颤抖站立不稳的少年,贾皇后看见门口一群武士各持大刀扇形散开对准大门,先是一愣,突然大声呵斥道:"拿假诏书的缩头乌龟,让孤家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假山后面齐王司马冏笑道:"这丑婆娘还挺泼辣?"一转身走出假山大声说道:"亮起火把!"然后一拱手朗声说道:"陛下有诏收后,请皇后娘娘恕罪!"

贾皇后往前走几步低头看见远处大殿台基之下火把一起举起,士兵们强弓硬弩对准自己,又看了一眼眼前几个高大的武士围着自己,突然笑道:"齐王殿下!陛下现在哪里?我要见陛下!"

齐王司马冏躬身说道:"娘娘陛下!我看不必了吧!陛下现在恐怕没有时间,请娘娘随我们走一趟吧!"说罢手一挥,武士们让开一条道,贾皇后只得往前走。

后面武士拖着的那个少年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突然跪下叫道:"饶命啊!饶命啊!"武士往远方看了一眼齐王,只见司马冏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武士手起刀落正中那少年脖子,那少年倒在血泊里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贾皇后身体轻微一抖,颤声问道:"你们这是带我到哪里?"武士们没有人吭声,依然包围着贾皇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出寝宫,齐王司马冏在众兵士簇拥之下跟了出来。

贾皇后知道一般自己总是让小黄门宦官把皇帝骗到寝宫外面的一间偏殿顽耍休息的,眼看走出寝宫,贾皇后突然大声叫道:"陛下!有人要废除您的妻子,接着就要逼迫您退位啊!陛下!"

齐王司马冏笑道:"不劳娘娘动问,陛下临幸别的宫殿,不在这里,陛下不忍心听见宫闱****之声。"

贾皇后忽然怒道:"你们都有谁策划的逼宫?"

齐王司马冏笑着说道:"梁王和赵王主谋。"

贾皇后高声叹道:"司马彤司马伦狗奴才,孤家太小看你们了,杀狗应当勒住脖子,孤家却勒住了尾巴!唉!焉得不败!焉得不败!"最后一句竟然变得凄厉发疯一般。

贾皇后最后一句话说得众人无不毛骨悚然,突然听见齐王司马冏疯狂叫道:"啊!救我!救我!"

众人赶紧回头,只见齐王司马冏混身都是火苗,许多士兵放下弓弩赶紧前来救火,却找不到水土等救火之物,顿时乱作一团,围住贾皇后的几个武士一愣神,眼前黑影一闪,接着"砰"的一声,眼前一团巨大的火球骤然而起,众武士揉眼睛看时,贾皇后已经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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