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在广场山站了足足一天,直到冰稍薄,他才能运用火将冰化开,终于从冰中脱离出来。期间他所谓的女人,根本没有来看过他。至此,他成为了安德的一个笑谈。
龙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终于懂得了韬光养晦,至少在他实力还没提上去之前,他是不会找雷利和池憬权的麻烦了。其实他更恨雷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雷利惹出来的,心中势必要把雷利狠狠报复一番。
傅良每天都很忙,因为意念的差距,他的机甲实在是用不了多久。他其实挺想专修音师的,不光光是因为音乐是他的强项,而且他学得相当快,音师只要学好了,威力其实也是相当大的。虽然音师从来没进过前十,但傅良还是寄以厚望。
但傅谲却更专注于机甲,虽然他能出来的时间不长,但绝不允许傅谲将机甲改成副课。于是傅良只好两边两头跑,毕竟他也不想轻易放弃。
傅良几乎每天都沉浸在意念试炼室里,势必要把自己的意念提高,至少也得和众人一样。但事实上,效果却不大。且不说众人操控普通机甲的平均时间为二十分钟,而傅良最多只能操控八分钟,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傅良也让傅谲再次试过,他们俩所能操控的时间差不多。而且当傅谲透支时,立刻换傅良来也是行不通的。傅谲透支也就等于傅良透支。
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高级机甲,就连普通机甲只要时间一长,他就必输无疑。
晚间,傅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正往音师那赶,天青早已等候良久。
她依旧执着那把桐木琴,指尖挽做蝴蝶轻抚琴弦。傅良眼眸稍柔,下意识的抚着手中的玉萧。清凉的温度透过指尖如轻烟穿上心房,将他一天的焦虑都化开了。
玉萧是天青让他在众多乐器里自己选择的,但傅良第一眼看上的却不是它。他一眼就望到了一架黑色三架钢琴,那是他最喜欢的乐器。但因为考虑到这不仅仅是奏乐,还要考虑以后战斗的因素。他总不能把那么大一架钢琴走哪扛哪吧。
正在他思虑之时,他看到了天青抱着的桐木琴。玉萧,他忽然想到。可他扫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萧。
“有萧吗?”傅良问。
“这个......”天青想了想,有些犹豫,“有是有,但是......”
傅良不愿为难她:“要是为难就算了。”
天青摇摇头:“不是为难,只是那支玉萧具有灵性,不是命定之人,很难吹出好曲子。”她关上门,领着傅良前去,“其实每个学音师的学员学会出萧,都会去试试那支玉萧,但无疑都失败了。”
“哦?”
“那支玉萧来头很大的,据说是从前星际第一战将荼灵梭的遗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落到我们这来了。反正摆着也是摆着,上边就把它摆出来寻个主人。”
这些日子,傅良也不是白过的,他一有空就把自己往书堆里扎,以防自己成为文化白痴。
而荼灵梭,书上也是有详细记载的。
星际分东南西北各一帝掌管,其间互不干涉。荼灵梭是南帝手下的第一战将,也是星际的第一战将。
荼灵梭,生于星际302年,死于星际628年。灵域师,性偏冷,嗜好杀。喜玉萧,其乐有掌控人心之力。
荼灵梭参加过的战役是一次极为著名的傀儡战役,荼灵梭不费一兵一卒,甚至没有利用一架战舰就将敌人全部歼灭。是的,是歼灭,无一活口。其实当他奏乐后掌控了敌人的精神时,他就可以让对方投降。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对方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个人他亲手夺走了他的生命。血流成河,星际无一不唏嘘。
自此,荼灵梭扬名星际,但暴虐的恶名也如雷贯耳。
至于最后荼灵梭莫名失踪,在星际628年发现他的尸体。荼灵梭为何而死,至今都是一个谜。
“这玉萧名为寒阙。”
傅良拿起玉萧,轻轻放至嘴边。清扬而婉转的乐声惊起整个音师楼。
他摩挲着玉萧,玉萧称乳白色,有些透明。玉萧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似流云清浅,又似银色的花朵携清风婉转。他握着它,清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他有些爱不释手。
“傅良。”一声清越的女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傅良回过神来,对天青微微一笑:“天青。”月色如练,青衣女子仿若九天下凡的仙子。
“你练得怎么样了?”天青问。
“挺好的,我觉得我应该能试试了。”
“那我们去试试吧。”天青讶异,转而微笑,领着傅良去了音测室。
音师和精神操控师确切的来说是差不多的。同样是催眠,精神操控师向较于音师更为简洁些,他们的双眼就是他们的利器,但弱点也是眼睛。而且他们很难将一群人一起催眠,除非有外力,这里先不详解。但音师却可以,即使捂住耳朵也很难躲过音师的乐曲。
有时候,音乐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可刹那让你绽放,也可一瞬间将你推入深渊。
这是独自步入音测室,关上门,便是全封闭空间。四面墙壁是有一个个淡淡的孔,那是测试音师的操控力量的。
寒阙有独特的乐谱,傅良练了好几天,很快就学会了。这种速度连傅良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在音乐的天赋确实很好,但这古谱却委实不简单。他练习了几次,很快就能断断续续的将整首曲子吹出来了。
就好像他那莫名的熟悉,和乐曲辗转间。他却有些恍惚......
月色蹉跎,那黑衣黑发的男人独自坐在高楼的最顶端,风凌冽,他如瀑的长发随风纠缠。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蓝衣男子,黑色短发被风扬起,他耳尖的蓝色的耳钉在阳光在灼目。那个耳钉很熟悉,傅良站在他们身后。
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他,依旧背对着他。
“你来了。”黑衣男人说。
“我来杀你。”蓝衣男人说。
“你没有资格。”黑衣男人转过头来。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平静而冷峻。那双眼睛和他的发一样黑,如黑洞般决绝而神秘,那么的......熟悉。
他露出最后一个笑,那么的苦涩:“我......欠他的......”他如夜空的苍茫,彷徨如凰涅槃在空中。
“你!”蓝衣男人忙冲上前,看着迎风飞翔的男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傅良的眼光却完全被黑衣男人所吸引,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他一定见过的!他转头想要去看旁边的蓝衣男人,但眼前却一阵恍惚,再仔细一看,他依旧在音测室,仿佛刚才的画面只是一场梦似得。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