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紫旋用十分肯定的眼神看着谭晶,只听她语气坚定的开口说。
“你说的没有错,在你和凌风订婚后的每一天,我每晚都要独自承受痛苦,直到沈朔出现在我的身边,为了要让凌风产生妒忌心,我就拼命的和沈朔腻在一起,我之所以不和沈朔结婚,为的,也不过是想要等到,你会下定决心和凌风离婚的这一天,谭晶,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听到的答案。”
面对莫紫旋明显是在胡扯的这番话说完以后,谭晶突然笑出了声,她再次拿起酒瓶和莫紫旋碰了一下,在她喝光瓶中的酒后,她放下了酒瓶。
“你现在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见长,莫紫旋,我们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思,如果说在没有沈朔出现时,你的心是痛不欲生的,但是,在沈朔逐渐走进了你的心里以后,你的心就开始纠结,一方面你爱上沈朔是事实,另一方面你又放不下凌风,或许你真的应该像我一样,一旦我决定要做的事情,我就会不择手段的达到我的目的。”
“你的确达到了你的目的,但是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活的那么痛苦,你会执着是因为你不了解凌风,他的心其实比任何人都细腻,当他全心全意爱着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天,但是,他是男人,他肩上要扛起的是整个家族的利益,他会为了守住父亲留下来的基业,他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先把可以在事后弥补的事情放到后面,我之所以不逼他去做任何决定,也是不希望看到他为难,或许我爸说的对,在感情的世界里,退让是最愚蠢的行为,谭晶,在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也想了很多,其实,早在你出现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知道结局是这样的,是我自己的不甘心,才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逼到了绝境。”
“是呀,你有你的不甘心,我也有我的不甘心,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之后,我才明白,任何感情都是勉强不来的,那一天,当我听到凌风对你撕心裂肺喊出的那句‘不要’后,我就知道,无论我怎么改变,在他的心里也远不及你的位置重要,既然,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次,我想要为自己活一次,在这个包里,有我母亲的日记,那枚粉钻还有六爷的日记,有它们陪着我,我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了。”
谭晶的这番话让莫紫旋摇了摇头,早在刚才谭晶对自己问出那番话时,她就已经猜到了谭晶想要做什么,眼见此刻谭晶已经说出了口,莫紫旋突然表情严肃的对谭晶说。
“如果你想说,你想用和凌风离婚的方法让你自己解脱,又或者是你想用这样的方法给我再出一次选择题,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如今你父亲已经不在了,爵士地产早已负债累累,如果你在这个时候离开,凌风很有可能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和你的离开而一蹶不振,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吗?”
“你看看,你现在还是在关心凌风,莫紫旋,我并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成全谁,我只是太累了,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而你,你的心一直摇摆不定,或许是你认为我在给你出选择题,事实上,这道选择题我们三个人一直都在做,如今,我已经写出了答案,至于在这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愿意再去想了。”
“看来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能如此洒脱,你可以爱的真切、恨得真切,在你做出决定后,你可以完全不去管别人的死活。”
莫紫旋的这番话,让谭晶曾经那飞扬跋扈的笑容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她看着莫紫旋,然后把放在桌子上的那份证据推到了她的面前。
“因为,这就是我本来的个性,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过眼里,包括你也是一样的,莫紫旋,咱们俩斗了这么多年,我能有今天的结局,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我高兴?我是高兴,看到你要主动退出,我应该去庙里拜拜,毕竟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如果你真的是想要真心退出,你何苦还要把我约到这里,就好像当年,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凌风解除婚约,你何必要给我打电话,谭晶,你心里明明就放不下凌风,为什么你要勉强自己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看来当年我果然不该与你为敌,我的确是放不下凌风,我知道我的离开会让他遭受多大的损失,会让他有多痛苦,可是,在六爷死后,我突然明白,其实我想要的爱不是这样的,就好像你在凌风和沈朔面前一样,你不需要去隐藏你自己的本性,你可以肆意的撒娇耍赖,你可以毫无顾忌的表达你的情绪,而我在凌风身边,我永远要顾忌许多事情,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去隐藏我自己的本性了,莫紫旋,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谭晶的话让莫紫旋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她能理解谭晶的心,那种要拼命隐藏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她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在看到莫紫旋的表情后,谭晶微微一笑,她站起身拿上了自己的东西,就在她要走出包房的那一刻,她再次转身对莫紫旋说。
“我知道,能帮凌风走出这次低谷的人就只有你,或许,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你去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帮他走出这次困境,同时,也给你自己一个从新选择的机会,莫紫旋,不要因为你觉得对沈朔有所亏欠,你就违背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如果你真的还爱着凌风,你就不要再犹豫不决,这样的机会,是你和他的最后一次。”
谭晶说完就离开了包房,在谭晶走后,莫紫旋靠在了椅背上,她的心里很乱,此刻莫紫旋的心再一次陷入到了无限的纠结之中,她没有动,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在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