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俊走后,谭文许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回想起之前和凌风的那番对话,谭文许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凌风,你这么迫切的要求我注资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按照董事会的规定,您必须要先注资才能得到一席之地,就是因为您是我的岳父,我才冒险改变了规矩,如今各位股东逼的太紧,我实在是找不出借口拖延时间了,所以在无奈之下我才不得不请您来一趟。”
“想不到如今的风情国际旅游集团,你说话都不好使了?依我看,这不会是你联合东方晨和刘董事合演的一出戏吧。”
“我想,我还没必要为了这四十亿就得罪我的老丈人吧,更何况之前莫紫旋在东方董事和刘董事面前所说的那番话,已经让公司沸沸扬扬,我为了要平息这些流言蜚语,已经让我感到十分头疼了,我希望您也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你不说我都忘了,谭晶无缘无故被莫紫旋打了一顿,你居然无动于衷,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的缘由我想您不会不知道,就连我为什么会娶谭晶,想必您也是心知肚明,眼下,我就是希望您可以放下心里所有的仇怨,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和已经不再的人,对您早已不构成一点威胁,既然我娶了谭晶,我就会爱她一辈子,我不希望因为您心里的仇恨,最终毁了她的幸福。”
“看来你果然是知道了,我想,之前利商地产卖给我的那块地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无需再装傻了,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抵消我内心的仇恨,既然曾经欠我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这笔债我就从你的身上讨回来吧。”
在这之后,谭文许就回到了爵士地产,谁知他才回到办公室,托尼就将一份股权放弃协议送到了谭文许的面前,这让谭文许感到了怒火中烧。
谭文许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以后,他起身拿起了自己的东西开车回家了。
当他来到家中的佛龛前,抬手在莲花座上转了一下后,随着佛像的转动,整面墙壁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当一条楼梯出现在谭文许的面前后,他走了进去,随后他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一块砖,整面墙再次恢复了原样。
借着墙壁上昏暗的灯光,谭文许来到了楼梯的尽头,在他将眼睛贴近门上的一处视网膜识别器上后,大门被打开了。
在大门被打开后,出现在谭文许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当谭文许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后,一个金黄色的锦盒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谭文许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锦盒,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了锦盒。
“当年为了得到你,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如今看来,你是唯一能帮我报仇的东西了。”
随着锦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谭文许错愕的盯着盒子里的东西,他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听他有些惊恐的喃喃自语的说。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直到这时,一段谭文许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内容,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文许,既然你已经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了,为什么不能放欧阳成一马,如果他看到你把这个放进他的保险库内,你就不怕他会出事吗?”
“我就是看不得有别的男人对你眉来眼去的,那个欧阳成从上学时就一直暗恋你,上一次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欧阳成给非礼了,原本我只是想要得到这件宝贝,好让爵士地产能有和风情国际旅游集团抗衡的实力,谁知道这个欧阳成居然打乱我的计划,想要陷害ShiningMoon集团和东方国际投资公司,你知不知道,莫豪袁和陆振华不是傻子,如果我不让欧阳成变成替死鬼,那么最终他们一定会查到我的头上,到那时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谭文许,我之所以嫁给你,就是不希望你的心里一直埋着仇恨的种子,如今在凌天羽的帮助下,爵士地产已经成为规模不小的地产公司,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你一定要超过风情国际旅游集团呢?”
“你给我闭嘴,我就是不能忍受在你的心里一直有凌天羽的影子,如果不是为了爵士地产的发展,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凌天羽私下见面的,我告诉你,只要是敢接近你的男人,我都要把他们除掉,我要让你看到有一天风情国际旅游集团改姓谭。”
“谭文许,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男人,我以为,我嫁给你,为你生下女儿,你就能放下你心中的执念,既然你和凌天羽如此水火不容,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不惜赔上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迟早会有报应的,我们的女儿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那时,谭晶的母亲在说完这些话以后,转身要走,谭文许一把抓过了她的手,由于力道过猛,谭晶的母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由于是头部着地,也因此让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直到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在看到锦盒内的东西后,谭文许突然全身颤抖,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个锦盒,突然他凄厉的喊声响彻了整个保险库。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换掉,为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谭文许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保险库后,他没有吃晚饭,而是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在他的手中拿着几张有些发黄的纸,那是从谭晶母亲的日记上撕下来的几页。
“我以为能促成文许和天羽的合作,就能让他们彼此的仇视消失,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对自己本就没有得到的一切有所期待,如今他们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却是暗潮汹涌,我已经尽力了,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有谭晶了,希望她和凌风之间不会再经历像我一样的痛苦。”
在这张明显被多次揉成一团的日记残页上,至今还留着数不清的泪痕,此刻谭文许对着这张日记残页眼神有些迷离。
过了许久,他揉了揉眼睛,随后拿起手边的电话。
“孙俊,你现在马上来我家一趟,我有事要让你去做。”
“董事长,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