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我问你,你果真是把彩蝶给换出来了?”小玉根本不信我有这样的能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偷梁换柱之事。
本来我是不确定的,见了魔王南宫泽诚的反应,那感觉比踩了****还厌恶的神情,我知道自己是成功了。
我没有吱声,看着门外飞回去的飞天,我怎么就觉得似曾相识呢。哦,对了,就是我在郡主府二楼看见的那些飞天吧,她们是迷惑人心智的幻象,我突然明白一件事——
你亲眼见到的未必都是真的,外表华丽俊朗的未必就是善良的,危险一般都潜藏在一切相安无事的表象里。
见我没吱声,小玉走到我旁边,“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一个小孩子搞的那么高深莫测干什么,我都开始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了!”
激将法,绝对的激将法,我撇撇嘴。
“那你老实告诉我,彩蝶妹妹被你藏哪了?”
小玉顺势摘掉头顶黑色披风上的帽子,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脸瞬间超烫,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讲句良心话,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轩辕若玉主动把帽子掀到身后,她的脸庞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小玉以一种压倒一切她面前众生的姿态,严肃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用一种不可质疑且冷静的眼神打量着我这个小毛孩。
“姐,您还是把帽子戴上吧,小心暴露身份。”
我没有小玉姐高,只得踮起脚尖给她把帽子戴上。
小玉一根手指点我脑门,将我顶开。一张俏脸霎时羞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
“小弟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看在你还小,我就原谅你了。记住,以后对别的姑娘可不能这样呀!”
小玉姐摸摸我的头,摸得我很是别扭。
当我三岁小孩呢,我轻轻将她手推开,谁刚刚还“男女授受不亲”的?我撇撇嘴,女人呀,难琢磨。
我告诉小玉,我不知道彩蝶妹妹被我瞬间的力量转移到哪里去了,我只依稀记得在7那突然的时刻里,我把那轿子外面的一个人替换了彩蝶。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成功。所以当我被独自留在轿子里时,我很纳闷自己当时有没有那样做,还只是我在着急当中所产生的幻觉。因为当时我太紧张了。
“那这下子不是麻烦了?本来范围都已经缩小到这一处院落了,你这么一闹腾,范围扩大多少倍!”凝露说道。
“那怎么办呢?”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怪就怪自己太鲁莽了。
大家陷入了沉默,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倒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小玉看着窗外,表情异常冷静地说道。
“这又怎么讲?”我有点琢磨不透小玉了,大家都说这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她怎么就逆向思维了呢。
“你想啊,要是落在魔王手里,就凭我们几位,在人家的地盘上动起手来,胜算的把握真的不是很大。但是既然不在魔王控制下,我们只要比他先找到彩蝶,就一切好办了。”
小玉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只要彩蝶妹妹不在魔王手里,我们还怕他什么。我认为我们是正义的一方,一定会先找着彩蝶妹妹的。
“不过,我们也不可以盲目自信,有一件事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
“小玉姐,你这样一会儿让我看到了希望,一会儿又让我彻底失望,咱能不能不讨论你的那个让你不明白的事呢?”
我彻底被小玉姐震惊了,这两句话不到的功夫,又把我从自信拉回了现实。
“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我讲这话跟安慰别人似的,其实我是在自我安慰。
小玉姐被我打断了要说的话,也是不恼,“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暂且休息调整一下,你看外面天都黑了,而且门外就是荷塘,就算我们会飞,总还得落到地面的时候吧!”我指指外面的天空,有一轮异常圆大的月亮似银盘般照映着河面,你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清澈的河水里有鱼儿在游动。
鸳鸯的数量有增无减,魔王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哦,对了,快把你身上的锦囊拿出来,现在不看更待何时?”我拍着手蹦跳着看着小玉姐,她这次恍然大悟,摇摇头笑笑,“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锦囊?”凝脂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跟小玉,凝露同样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玉便找锦囊便解释了一下锦囊的事,当然,她可以撇开了重要环节,那就是她师父说她以后会嫁给我这个小道长的事,不过不要紧,不说不代表她不承认。
“找到了。”
小玉姐从锦囊里取出一张纸来,我急不可耐地把脸凑过去,可是我并没有看见上面写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小玉姐笑笑,点亮了房间里的蜡烛,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借助烛光,我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真是奇了怪了。
“小玉姐,这纸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呢?是不是师父她老人家忘记写了。”我把白色的纸翻来覆去仔细地看,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实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轩辕若玉拿过我手里的纸顺势放到蜡烛摇曳的火焰里,把我惊的目瞪口呆。
“没字就没字,干嘛烧了呀?当手纸也是好的。”我伸手极力去阻拦,就差两公分我就抓着那张光滑洁白的纸张了,只可惜那张纸特别的容易燃烧,呼啦一下火光冲天,吓得我一下子收回手来。
“唉,可惜了,多好的一张纸,多么的具有收藏观赏价值。”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快看快看,那火焰里分明有字在闪烁。”凝露拍了拍正自顾走神的我,将我的视线重新聚焦在那张变为火焰的纸张里。
“果然有字。”我欣喜道。
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井底之蛙见得市面太少了,今天闹出了笑话。
火焰的焰芯里,有几个字燃烧在火球里,被火球熊熊的火焰所包围,不仔细辨认,很难猜着竟有如此隐秘的传达方式。
“蝶恋花。”凝露念道。
“蝶恋花?师父想说什么?”我望向小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