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到牧炎出现,都没有给好脸色。而牧炎也看到,他们好像都中招了。
牧炎也就看了一眼,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直接来到了关立仁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里,牧炎又看到了另一个熟人——白冰!
让他震惊的是,白冰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斑点!
“怎么回事,为什么弄成这样?”牧炎快步走过去,看到那张可移动的病榻上躺着的白冰。
她的办公室距离教学楼很远,按道理那些老鼠是不会经过她那里的,怎么反倒是她全身都红了?
白冰不愧是个女强人,即便此刻,她也没有掉眼泪,依然保持着冰冷的面容。
看到牧炎出现,她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假寐。关立仁停下手中的活,“牧炎你可来了!”
“快过来,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院用了各种仪器监测,都没办法监测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凭借我多年中医的经验,也是束手无策啊!”
关立仁叹气道。
牧炎说,“我已经知道病因了,这些红斑是由一种叫做燚的无机物造成的,初期只是起红斑,有一点疼,但很痒,如果不及时治疗,还会扩散全身,而后如同被烈火焚烧!”
“关教授,这种东西会接触传染,立刻通知下去,所有人都要注意,不要接触病人的红斑。”
关立仁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牧炎怎么如此快就知道了病因,而且还知道得那么清楚!
但传染这种事,事关重大,他立刻就打电话给院长,让他通知下去。
这才问牧炎,“牧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牧炎此刻正用手碰了碰白冰,似乎在观察,关立仁就不明白了,“牧炎,你不是说会接触传染吗?那你……”
牧炎笑了笑,“我体质有些特殊,不会被传染。”
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摸过了安雨柔腿上的红斑,但是他并没有感染。三脉医圣上也说了,一般人会被感染,这也说明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染。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如何特殊,但好歹也吃过仙丹,还喝过神医给他的那一瓶绿色的东西——生机仙液,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吧。
关立仁不太理解,牧炎也没再解释,而是给他说了一下治疗的方法。
“想要治疗这种红斑,必须使用冰块外敷,银针针灸,中药内服,我给你写一份药方,你让人立刻去抓药然后煎药。”
牧炎说着就拿出来一份已经在家里写好的药方递给关立仁。
关立仁也听说过了牧炎神迹少爷的名号,尽管牧炎年纪还小,但关立仁却从来不怀疑他的医术,所以对牧炎深信不疑。这也是他找不到治疗办法之后,第一个想到让牧炎帮忙的原因。
吩咐完之后他又回来了。
牧炎继续说,“我这里有一套银针,每次针灸分别把红斑就近的筋脉在神经节处封住,然后用三枚银针刺激红斑,再敷上冰块,等候半个小时即可,然后内服中药就可以了。
如果红斑太多的必须分开处理,并且事先用银针分别封住中庭穴,鸠尾穴,石门穴。”
牧炎假装从口袋里掏出银针,这些银针事实上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银针离开身体也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随着使用的次数增加,凝练的银针也就会失去效果,化为乌有。
他倒是不担心关立仁能发现什么,所以很爽快地给了他一小包,“必须使用这一种银针,不必加热消毒,每一根银针使用两次之后就用密封的罐子装起来处理掉!”
关立仁听了很不理解,银针不消毒怎么行?用两次然后密封处理还可以理解,毕竟这红斑会传染。
牧炎笑了笑,“关教授,这银针不是买的,是我家传的,制造过程很复杂,上面的一些药效被灼烧了就没用了。”
关立仁拿出银针一看,果然发现这银针不同寻常,普通的银针就是单纯的银,但这银针上面却带着一些绿色。
他想起来不知道哪里看到过的古籍记载,古时候那些世人所传的神医用的银针,都是特制的,在制造过程中往往需要加入许多药材的汁液,甚至在制作好之后还需要用草药浸泡,复杂得很。
他那时候很不理解,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心中不由地激动,“好,我明白了!”
“关教授,那些病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帮白主任治疗,让人送一些冰块过来。”牧炎说。
关立仁这会儿完全没有老资格,外人一看,还以为牧炎是他的师父呢。
牧炎让人找来一个大浴缸,里面放满了冰块,然后把白冰推了过去,并且吩咐其他人不要打扰他。
其他人伤得不严重的,可以让关立仁去处理,但是白冰能看到的都是红色的斑点,牧炎必须亲自来。当然了,这其中也有出于私心的。
“白冰,你感觉怎么样?”
四下无人,牧炎柔声道。看到她身上一块一块的红斑,牧炎都不敢下手去碰她。
白冰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好脸色,“你要治疗就赶紧地!”
牧炎愣了一下,都伤成这样了,还是那么大脾气,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格,牧炎肯定掉头就走。
哪有我给你治疗,还要受你的气的道理?
“我要脱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放进浴缸里,你看……”说到这里牧炎停了一下。
白冰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牧炎并没有说谎,她有些为难,脸色也放松了些,“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牧炎摆摆手,“刚才我跟关教授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治疗方法就这么一个,当然了,如果你有本事去找传说中的那什么天山冷狐,千年冰蟾,那就不必我针灸那么麻烦,药到病除不说,还好的迅速。”
白冰听到转折处,还以为有别的办法呢,没想到却是说些虚无缥缈地,什么千年冰蟾,你让我上哪儿找去?
见她还在犹豫,牧炎抓起她的手,白冰挣扎了一下,兴许是疼了,最后放弃了挣扎,任由牧炎抓着。
“咱们都那种关系了,不就脱个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