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儿笑道:“怎么样,是十万铜币吧?”
路梵道:“十万铜币那是没错的,可是你哪来的十万铜币呢?”
蛛儿道:“你猜。”
路梵道:“你平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蛛儿道:“不是,再猜。”
路梵道:“你向别人借来的?”
蛛儿道:“不是,再猜。”
路梵道:“你赌博赢来的?”
蛛儿道:“不是,再猜。”
路梵道:“你当小偷偷来的?”
蛛儿道:“你才当小偷呢!不是,再猜!”
路梵道:“难不成是你抢来的?”
蛛儿道:“不是,再猜!”
路梵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蛛儿道:“猜不出来吧?其实……那是夫人给我的!”
路梵恍然道:“原来是夫人给你的啊!佩服!”
其实他早就猜到是自己老妈的杰作了,只是故意说错和她闹着玩而已。
路芳也是笑了:“夫人给的就夫人给的,你佩服什么啊?”
她见路梵不叫老妈而叫夫人,便也跟着有样学样,不叫舅妈而叫夫人了。
路梵道:“当然是佩服夫人的眼光!你想啊,在生死战开始之前,至少有九成九的人都不看好我吧?人心之无耻,环境之恶劣可见一斑!然而,就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夫人还是毅然决然地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十万铜币,可见她早就知道我必赢无疑了,否则怎会如此?”
路芳赞道:“有道理!夫人的眼光果然独到无比,非常人所能及,佩服啊佩服!呵呵,呵呵!”说到最后,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好笑。
路梵看着蛛儿,道:“既然赢了,那——”
蛛儿咯咯笑道:“明白,我来带路,走起!”
路梵和路芳都是笑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道:“那就走!”
路梵将那枚红色筹码还给蛛儿,三人走向广场东南一角。
此时,赌盘早已收了起来,只有路通一个人站在那痴痴地发呆。很明显,他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次生死之战的确过瘾好看,完全超出了想象。
“咳!咳!”
路梵故意咳嗽一声,路通方才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路梵。对于路梵的到来,他也是颇感意外,顿了一顿,方才道:“路——梵!有什么事吗?”
路梵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兑换一下筹码而已。”
路通那是更感意外了,惊疑道:“你也下注了?不可能吧!”
依据赌盘之规则,当事人是不可以下注参赌的,否则就有赌球的嫌疑了,就有可能永远不射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是莫大的耻辱。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是莫大的悲哀。
路梵道:“的确不可能,我哪有那么无耻,我只是过来打酱油的,她才是正主儿。”
闻言,路通也是将视线从路梵身上移开,这才注意到在路梵的右侧还站着一个熟悉的小姑娘,正是蛛儿。
而一见到蛛儿此时的模样,他也是有些错愕。
此前下注之时,她还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此时站在路梵身旁,脸上却尽是顽皮之色。
判若两人,简直天差地别。
要不是不久前他才见过她,并且印象深刻之极,难以磨灭,此时只怕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当然没有认错人,她的确就是蛛儿,如假包换。
不过,在刹那的错愕之后,路通便是暗自苦笑了一下,道:“是你要兑换筹码?”
蛛儿道:“是啊!我之前压少爷赢,现在少爷果然赢了,好像大赚了一笔呢!偌,这就是筹码,这就是凭证!”
闻言,路通脸角竟是不由得一抽。
之前,路吉吉声势看涨,她却毅然决然地下注十万铜币赌路梵赢,他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当然知道她此时大赚了一笔。只是,正是因为知道她大赚了一笔,他才越发的感到肉痛。因为,抽成没了啊。
虽然这赌盘是家族商堂开的,输赢都不需要他掏钱。但他做为今天这场赌盘的直接负责人,其实是有抽成的,就是总利润的三成。
在路吉吉被普遍看好的情形下,这次赌盘赔率的设置可谓无耻。
赌路吉吉赢的赔率是五十比一,赌路梵赢的赔率是一比十,在这样的设置下,商堂基本上是有赢无输,稳赚不赔的。
所以,自从接到这个任务,路通也是为之暗爽不已,这简直就是送钱啊,不要白不要。
然而,现在却是悬了。
因为,蛛儿赌赢了。
单她这一笔,那就是一百万的输出啊。那还有什么赚头可言?即使有,那也是可以直接忽略的吧?
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路通从怀中取出了之前的那个赌盘。
此时的赌盘已恢复成一个见尺来方的圆盘,他将圆盘往身前桌面轻轻一旋,圆盘不断放大,瞬间又是膨胀到了三丈方圆。
赌盘再次开盘了,不过这次是为了结算,因此其构造也是有所不同,每个赌台前下注的按钮不见了,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卡槽。
蛛儿将手中的红色筹码塞了进去,但听嘀的一声响,随即一阵哗啦之声便是在卡槽下方响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响,连成一串,连绵不绝,仿佛在开闸泄洪。
见状,蛛儿笑颜逐开,喜不自胜。路通则是感到一阵肉痛,简直连心都在滴血啊。
哗啦之声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至少持续了有一刻钟。
方才止住,无声无息。
蛛儿打开卡槽下方盖板,只见里面一大堆铜币金光灿灿,直闪得她双眼都快睁不开了。随即,她也是取出怀中乾坤袋,将其尽数收了进去。
终于是大功告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