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梵深吸一口气,再次催动浑身劲力灌注进那把冷月如霜之内。顿时,整把匕首精芒大盛,如冷月幽幽,寒光映雪,寒气逼人。
戏谑一笑,他一步跨出,一刀劈了出去。
“咻~~~”
一点寒光万丈芒,赤身裸体又何妨?
刀光凌厉,破空而来,马翠花也是为之骇然,她刚刚因此吃了大亏,哪里还敢硬接?当即双掌一错,一个赤红掌印直飞出去。一错之后,又恐那刀光太过凌厉,身子又是跟着向后飘出。
这一错掌,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浑身功力之所聚,非同小可。
这一飘身,更是飘逸迅捷,无以复加。在内力七段之中,直可说至矣尽矣,蔑以加矣。
路梵见状也是为之暗喝一声采,心道:“这妖艳贱货倒也有两把刷子,不是潘金莲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荡/妇可比。”讥讽道:“厉害!你比潘金莲厉害多了!潘金莲若是遇见你也必甘拜下风!本少佩服啊佩服!”
闻言,马翠花虽然恼怒,又哪敢分心,只得冷哼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啪~~~”
冷月落,刀光起,纵横大地十万里。
刀光寒如雪,何处听春雨,小楼一夜听春雨。
刀光凌厉,刀气纵横,端的是防不胜防。只是霎那的接触,那道赤红掌印便是破碎。顿时,光影飘飘,美轮美奂。
“咻~~~”
刀光去势不减,对着马翠花直追过去。
虽说马翠花身法飘逸迅捷,妙到毫颠,但相比那刀光,终究还是逊了一筹。但见那刀光在瞳孔中不断放大,眼见就要炸开,马翠花骇然不已,只觉浑身发麻,赶紧又是双掌一错,击出一掌。
“轰~~~”
马翠花那掌刚一击出,便是轰然一声炸响。
刀光尽数破碎,化为点点星芒飘下,那是碎得不能再碎了。
马翠花为之一愣。
她对自己的这一掌之力还是比较清楚的,比先前那一掌还要弱上不少,绝无如此威力。
路吉吉冷哼道:“别以为仗着一把上品凡器,就可以为所欲为,哼!”
马翠花方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吉吉哥出手相助,怪不得呢。以吉吉哥那内力九段的修为,自然是手到擒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暗暗松了口气,含情脉脉地看了吉吉哥一眼,附和道:“就是!就你这样的,就算仗着把上品凡器,也比不过吉吉哥一根手指头!”
路梵心下一凛:“路吉吉修为内力九段,自己绝非其敌。如果他宁犯族规,甘冒鞭刑之辱,也要强行出手,那自己可就要先行糟糕了。他会这么做吗?他真的会吗?”
一想到这,路梵也是有点儿怔仲不安,顿了一顿,又是故意大笑起来,道:“刚才是你出手的?哇哈哈!”
路吉吉道:“哈个毛!刚才的确是本少出手的,那又如何?”
路梵悠悠道:“你不会连族规都不知道吧?如果本少记得没错的话,那好像也就和什么鞭刑有关吧!嘿嘿!”
马翠花也是一惊:“吉吉哥,这是真的吗?”
路吉吉冲着马翠花一笑:“放心!他胡扯的!”看向路梵,冷笑道:“不就是鞭刑吗?可是本少有出手打你吗?有吗?本少自始至终也只是在防御而已!”
路梵暗暗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路吉吉没有触犯族规,只是不太确定路吉吉是否会铤而走险而已,此时那是彻底放心了。
他不敢!
马翠花也是松了口气,伸手在胸脯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不是就好!”
她的胸前本来就山峰耸立,浑圆如玉,此时这么一拍,顿时上下起伏不定,似有暗流涌动。路吉吉偷偷看了几眼,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路梵嗤笑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拉?刑堂是你家开的啊?你这么无耻,你花妹妹知道吗?”
马翠花咯咯笑了起来,柔声道:“我知道啊,吉吉哥才不无耻呢!你才无耻,论起无耻来,吉吉哥比起你那可差远了!”
路梵撇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一个笑话,玩味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从前有个寺庙养了一群马,专门卖给香客。有一天,来了一个香客,他千挑万选选中了一匹小母马,很是得意。主持看了看,却径直摇头:‘此马不好。’香客不解:‘如何不好?’主持道:‘腿脚不好,容易劈腿。’”
马翠花听得一头雾水,道:“你说什么?”
路梵一本正经道:“马容易劈腿。”
马翠花一时只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得反驳道:“那又如何?腿不好换一匹就是,莫名其妙。”
路梵玩味一笑,道:“你慢慢想,会想明白的。”
马翠花嗤声道:“马容易劈腿关我何事?本姑娘事情多着呢,为何要把时间浪费在一条毫不相干的马腿上面?切!”
路梵对着路吉吉道:“要不我们请路琛长老来鉴定鉴定?”
路吉吉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惊奇道:“你想让刑堂长老路琛过来帮你鉴定马腿是不是会劈腿?你没病吧?”
“哇塞!”
路梵也是笑了,道:“我没病!不过你却有病,你们都有病!”
路吉吉冷哼一声,警告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是不方便出手,却不介意正当防卫!”
“难道不是吗?哎呦,你别吓唬我,我怕!”路梵戏谑一笑,悠悠道:“马腿的问题,你和你花妹妹尽可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研究不迟,没人有那个兴趣。不过你刚才对我悍然出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究竟属不属于正当防卫的问题,那就不是你自己能说了算了,还是得刑堂长老才行。对吧?”
路吉吉脸色越来越阴沉。
路梵说的,他还真不敢,毕竟他此举有勾结外族对付本族的嫌疑。刑堂长老路琛一向嫉恶如仇,铁面无情,真闹到他面前,绝讨不好去。鞭刑倒不至于,其它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