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天刚破晓,族堂广场前就已是人群涌动,热闹非凡。一条血红色的地毯从族堂之内铺展出来,伸向远方,仿佛要把太阳接过来一般。族比一年一次,这是家族最为盛大的节日。等了一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也难怪他们如此欢腾如此嗨了。
时间越来越近,旭日东升,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天气那是真的很好,仿佛老天爷也是有所知晓,而特意予以照顾。
辰牌时分,族堂广场上忽然有人道:“看!邱家堡的人来了!”
闻言,众人皆是转头看去,果然便是见到有一群人正从远处徐徐走来,而那为首之人赫然就是邱家堡堡主邱明义。
“看!那是邱婉心,好美啊!”
“看!那是邱莹莹,好水灵啊!”
“如此水灵如此美,不愧是邱家姐妹花!”
人群耸动,各种赞叹,各种私语,此起彼伏,兴致那是相当的高。
今次,邱家堡堡主邱明义亲自带队,组团前来,总共有七七四十九人,人数着实不少,然而众人之焦点却全在邱婉心和邱莹莹姐妹身上,甚至连邱明义也直接忽略了。
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何时何地,美女就是这么有优势。
随着邱家代表团的走近,众人皆是收敛起刚才的轻浮,脸上变得庄重而肃穆,有的道:“堡主好!”有的道:“族长好!”
那种情形,和遇到本族族长路破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两族联盟又联姻,亲上又加亲,在他们眼中,邱明义和路破的确差别不大。
一脸严肃,注目而视,该问好的问好,该点头哈腰的点头哈腰,简直就乖得像只小猫咪。然而,他们的这种严肃也就保持了那么一瞬,等看向邱明义身后之时,便又都笑意盈盈了。
邱明义此次带来的这四十八人,可以说个个都是精英,个个都参加过两族联谊,因此他们之间也基本都互相认识。
男的和女的互相认识,女的男的互相认识,不外如此。
而对于众人的这种问好,邱明义也是微微颔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极为和蔼可亲,极为平易近人。
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
虽然他是堡主加族长,毕竟不是路家堡的堡主和族长。所以,虽然和他打招呼的都是些小虾米小螃蟹,他也是一改往日之作风,没有不予理睬,而是礼貌性地予以回应。
临近门口,邱明义忽然转身,对身后众人道:“我去见一见路破族长,你们就先在这里待会儿,不要走太远。”
邱婉心等人皆是异口同声地道:“是!”
邱明义递上名帖,门口两个神英侍者,两人皆是英气勃勃,其中一个双手接过,然后打开,高声唱道:“嘉宾四十九位,邱家堡堡主邱明义!”
邱明义走进族堂之内。
而他进入之后,广场之上也是响起阵阵骚动之声。
有的道:“邱处机,你越来越帅了耶!”她身周几人起哄道:“是丫,是丫!好帅哦,好帅哦!”邱处机呐呐无语,不知所措,一张老脸竟是微微有些发红……
有的道:“邱莹莹,你越来越水灵了。”邱莹莹嘻嘻一笑,道:“是吗?谢谢夸奖!”另一人道:“当然是了,这么水灵,我喜欢。”邱莹莹“啊”的一声,不知如何回答。先前那人却是不屑道:“你喜欢有什么用?癞蛤蟆就想吃天鹅肉,切!”……
他们互相之间本来就互相认识,很是熟悉,很快便打成一片一片了。
邱明义进入族堂之后,旁边一个导引使者走了出来,道:“邱堡主,这边请!”
邱明义道:“不用,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吧。”
那个导引使者愣了一愣,道:“那好吧,您慢走!”
复归原位。
邱明义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正大厅。
正大厅之内,族长路破坐在上首,族堂长老路千坐在下首,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见邱明义进来,路千豁然起身,拱手道:“邱堡主,您终于来了,欢迎光临!”倒是路破,依旧坐着不动,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右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淡淡道:“来了就好,坐!”邱明义也是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两人都没什么虚礼,显然平时的关系相当不错。
三人先是一番客套,一阵蘑菇,很快便聊到人选问题,邱明义道:“不知此次代表八房出征的是谁?”
“八房?”路破眼神微微一凝,道:“你对八房感兴趣?你想问的是路梵吧?”
邱明义道:“没错,正是这小子!最近传闻传得很凶,说他重新崛起,比以前还要厉害还要牛逼,也不知是真是假?”
“比以前还要厉害还要牛逼?”路千一声轻笑,“这怎么可能?传闻总是极尽夸张之能事,言过其实者多,怎能当真?”
邱明义道:“那所谓的重新崛起呢?”
路千道:“什么重新崛起,其实也无非就是在生死之战上打败了路吉吉而已。这算什么重新崛起?他崛不起的,他现在走的是炼体一路,哪有那么容易崛起的?内力十段,凡境巅峰,只怕已是他此生的极限了。嘿嘿,嘿嘿。”
邱明义点头道:“那也说的是,炼体之难是炼气的十倍不止,特别是道镜那道坎更是堪比天堑,没有莫大机缘,的确很难跨过去。”心中却道:“炼体之路的确艰难,但听婉儿和莹儿所言,蔡白和蔡痴一拳击败了邱成刚,然而却被路梵那小子一拳给击败,可谓是勇猛异常,只怕很难说呢!”
路破忽然道:“你最近和路渊还有联系吗?”
邱明义心下一凛,道:“没有,早就没联系了。”
路破道:“难道他对过往的那些事还没有释怀?”
邱明义苦笑道:“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
闻言,路破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没联系就好!”一提到路渊,他心里竟是莫名的有些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