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梵目光一凝,知道真正的对手出现了。
眼前这两人虽然只有内力九段的修为,但站在一起,互成犄角,浑然天成,竟给了他一种危险至极的感觉,心道:“这两人果然诡异,怪不得能以内力九段的修为打败邱成刚那个内力十段。”
对于邱成刚的失败,他之前还有些不解,此时亲自站在这两人面前,目光所及,风流云散,心中一片清明,却觉得理所当然了。他丝毫不敢大意,一股凛然的气息散发出来,整个人顿时也是如渊渟岳峙。
对峙。
三分钟。
气氛异常凝重。
耳畔似有凌厉的风声。
忽然,路梵笑了,分别对着他俩道:“你叫蔡白,性格直白的白,而非白痴的白?你叫蔡痴,性格很痴的痴,而非白痴的痴?”
蔡白蔡痴异口同声道:“没错,你很有眼光,算得上是号人物。”
路梵道:“了解!蔡白,蔡痴,蔡白痴!此白非彼白,此痴非彼痴,果然是好名字!”
蔡白道:“赞啊!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路梵拱了拱手,道:“在下林凡,林木之林,平凡之凡,和你俩的名字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不提也罢。”
邱莹莹满脸兴奋:“林凡为梵,他果然是路梵!”
如今之路梵走的是炼体一路,身上毫无内力之波动,她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不知为何,她对他却是有种莫名的自信。
闻言,邱婉心心里也是莫名一动,喃喃自语道:“林凡,林凡,梵字拆开便是林凡,难道他真的是路梵吗?”
本来,邱莹莹说他是路梵,她还将信将疑,此时十分却一下就信了有七八分。林凡为梵,的确是那么回事啊。她越想越不是味,越想越复杂难言,一时之间,竟是痴了。
蔡痴道:“赞啊!凡少见识深远,所言非虚!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不如带上这两个小娘们一起到放春酒楼喝两杯去?”
“呃……”
路梵满脸黑线,只觉天雷滚滚,“这样不太好吧?”
蔡白道:“不好吗?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啊!”
蔡痴道:“是啊,哪里不好了,还请凡少明言!”
路梵古怪地吞了一口水,古怪地道:“我们去放春酒楼,那他呢?”说着也是伸出中指指向蔡断。
“呃……”
蔡白和蔡痴这才想起蔡断来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开始在心中蔓延,两人面面相觑,艰难地对视了一眼,艰难地转过头去。
艰难,那是真的很艰难,那等速度竟是比蜗牛还要蜗牛,以至于哥俩扭头还没过半,身后的蔡断已是吼了起来:“巴嘎!死啦死啦滴!”
“嗨!”
闻言,蔡白蔡痴当即立正,转过身来的瞬间,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身上煞气外溢,俨然一对资深的讨债鬼。
路梵嗤笑一声,道:“敢问白痴二少,你们摆着这么一副臭脸,是有人欠钱不还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以打死他啊!”
蔡白和蔡痴都是狞笑起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说的不错!那就让我们把你打死吧!”
“轰~~~”
话音未落,两人一拥而上,都是对着路梵同时出手。
路梵瞳孔一缩。
这两货虽然长得呆头呆脑,仿佛两只呆头鹅转世,一出手却是毫不含糊。
但见两人分从左右两边飞袭而来,蔡白右拳左出,蔡痴左拳右出,看似破绽百出,一经配合,却是天衣无缝。
“来得好!”
两人的配合实在完美,堪称典范,路梵也是忍不住为之喝一声彩。随即一记双圈手也是击了出去,分袭两人。
经过路梵一番改造之后,双圈手已经升级为风雷双圈手。
风雷双圈手,风雷劲和双圈手完美结合,融为一体,不可分割。这是一门可攻可守,攻守兼备的全新武学。攻时雷霆万钧,守时固若金汤,端的是凌厉无伦,牛逼哄哄。
“砰~~~”
拳拳到肉,以硬碰硬,没有任何虚招和花招。
顿时,一股恐怖的音波波荡而出,席卷六合八方,无边落木萧萧下,大风起兮云飞扬,三人都是微微一晃,竟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路梵心中暗暗一叹:“好强!这俩货的拳法果然够诡异!”蔡白和蔡痴的修为明明只有内力九段,刚才那一拳却超越了内力九段,的确够诡异。
蔡白和蔡痴却是嘴角一撇,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即两人又是同时出拳,但见蔡白左拳击向蔡痴右拳,蔡痴右拳击向蔡白左拳,双拳对轰在一起。
“轰~~~”
“轰隆隆~~~”
瞬间,风云突变,风起云涌。
“不好!”
路梵顿觉不妙,正要跑路,却已来不及了。僵持之中,他只觉对方的力道猛冲过来,好似惊涛骇浪,竟是一下子狂增了四五倍不止。
“噗~~~”
路梵以一敌二,本来还能勉强维持个均势,此时对方力道狂飙突进,狂增若此,哪里还抵御得住?瞬间便是喷出一口血,与此同时整个人也是被击飞,好似一颗发射出去的炮弹。
因为他是喷血之后飞出去的,因此也是一路飞一路喷,明明只有一口,却是化为漫天血雨,哗哗啦啦,淅淅沥沥,凄凄惨惨戚戚。
“砰~~~”
也就霎那的工夫,十余丈外,一股尘土飞扬而起,堪比某都雾霾,却是有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四脚朝天鸟。
“梵少!”
邱莹莹一声惊呼,刺破苍穹,惊起鸦声一片。
邱婉心则是满心无力,满脸绝望,喃喃道:“他也败了吗?”忽然苦笑了一下:“我早就该想到了,他什么时候靠谱过,真是痴心妄想呢!”
邱莹莹和邱婉心一人惊恐一人绝望,然而在蔡断看来却都是关切,顿时妒火中烧,醋意大发,心里怒骂一声:“臭娘们,当真不知好歹。”随即便是吼了起来:“巴嘎!你们还不过去打死他!”顿了一顿,又是改口道:“不!不要打死他!打残即可!把活口留给我!我要滴蜡烛!桀桀桀桀~~~”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就能肆意折磨对方,他舔了舔嘴唇,疯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