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刺客?史书上将以匹夫之怒不畏生死刺杀权贵的忠义之士称为刺客,但,就算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也只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杀人的家伙罢了。理由再高大上,杀人就是杀人,这与一般的杀手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自己心里的那把用来度量的尺子吧。杀手不会因为杀一个人而愧疚而悔恨,可是刺客会。刺客信条里成熟后的艾吉奥会为每一个因他而死的人祈祷,也会听取对方遗留下来的理想与信念无论他自己是否认同。
现在,又一个迷途的刺客在质问着自己的内心。
“我以前杀过贵族。我洒下的贵族的血都足够浮起一艘捕鲸船了。
另一个贵族进人圈子取代了上一个,都一样的腐败。
可为什么女皇会有所不同?
当他们把他带走时我看着她保镖的脸,那双仿佛已死的眼睛。
我知道这次我要付出代价了,也许是我活该。
一场风暴正在到来,它会把我所建立的一切都震碎。”
一生杀过无数人的刺客领袖,道德,正因为刺杀女皇而迷茫。像往常一样的他卸下绑在手臂上的袖弩,只留下一把随身的匕首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他是凭着精湛的技艺引起了界外魔的兴趣并赐予了他印记,凭着超能力成为帝国黑暗势力中不可忽视的存在,可在刺杀女皇之前他和界外魔产生了严重的分歧,随性的界外魔对他刺杀女皇很失望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今夜,神秘的友人再次到访。
当道德再次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下意识绷紧的肌肉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免颤抖了起来。那是女皇的尸体,那被他一刀刺入胸膛的伤痕历历在目,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紧紧的缠住了道德的心房。
等他缓过神来,意识到这是界外魔的一个恶作剧。女皇被杀的这个场景只是漂浮在虚空之中的一块大石头上的界外魔再现出来的东西。道德看了看周围,都是一些漂浮在蔚蓝色虚空之中的石块以及各种乱入进来的东西比如马车。不远处有一道发着光的门,道德心中了然,这是界外魔让他过去的意思。
利用界外魔赋予的能力连续几个闪现来到了那道门前,界外魔的身影在其中悄然浮现。他依旧是个老态少年的样子,万年不变的黑眼圈显得他看什么东西都是一副厌倦的表情。
“道德,我的老朋友。”
一出现界外魔便开始自言自语,知道对方性格的道德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因。
“真的有好一阵子了呢,但是你再次引起了我的兴趣。你的故事快要结束了,就算是你也逃不开的。但是你会给自己做出怎样的归宿呢?”
“我到这里来给你最后一份礼物,道德。一个谜团,一个开端为一个名字的谜团,黛莉拉。”
说道这里,界外魔停顿了一下。
“哦,看来你有客人了道德,那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了。去吧道德,不要让他等久了。”
······
王冲一路赶到了刺客组织所在的水淹区,这里已经被水淹没了底层而得名。
这里的刺客们都是一身黑衣(除了领导),脸上带着防毒面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说是有鼠疫你看你们自己的老大都是露着一张帅气的大脸你们还在怕什么?
有着操纵光明能力的王冲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进去,现在穿戴好了装备的他有从李野那里买来的遮蔽气息的斗篷,能够完美的遮蔽自身气味、呼吸等会暴露自己的小事情。
他继续向里走,看到一位正在训练新人的刺客。
由于道德有奥术链接这一项能力,他手下的刺客也可以获得界外魔赋予的超能力,由于每个人的领悟能力不同会的东西不一样而已。个别天赋高的刺客也会一些道德不知道的能力,他也不想去问。另外王冲也有这一项能力,只是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并没有施展的地方。
所以虽说刺客们都能掌握超能力比如常见的传送来进行刺杀和转移,他们也是需要练习一下基本功的。这位正在教导新人的刺客就在教给他潜行的技巧,尽可能的躲在阴影之中不让光线照射到自己。
眼见屋子中间围着吊灯摆了一圈的遮掩物来供这位新人练习,王冲也就饶有兴趣的停下来看这些异世界的同行是怎么训练的了。想了想自己在刺客信条里接受的训练王冲发现虽大致相同但很多关键的地方出现了偏差。在刺客信条中的刺客们潜行更多的是利用人视觉的盲区来隐蔽自己,而有了超能力的这帮子同行直接利用超能力从一个躲藏点闪现到另一个躲藏点,这让王冲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不过相对的,依赖于超能力的他们基本功就没有那么好了。看着这位新人躲在掩体后像模像样的探头观察敌情王冲摇了摇头。他随手捡起一枚钱币砸中了对方的脑门,新人大吃一惊的拔出腰间的长匕首慌张的左顾右盼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名刺客应有的行为。”他听到背后有人对他这样说,在回头的瞬间挥舞着匕首砍了过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在自己行踪暴露的瞬间你就应该先闪现到一个位置隐蔽起来,而不是站在原地寻找敌人的身影。”
这一次声音还是出现在他的背后,他崩溃的挥刀砍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定神一看发现是一位同样着装的刺客前辈。新人赶忙惶恐的放弃抵抗,回想了一下刚刚这位神秘前辈的教导赶忙弯腰行礼。
发现不对的那位教导新人的前辈也闪烁了过来,略惊讶的看了这位带着面具的神秘同伴。刚刚这位对新人表现出的对闪烁的掌握可不是一般的刺客能领悟的,但他又一时不能确定是哪一位强大的老手。
“道德现在在哪里?我有事要向他汇报。”略显低沉的声音从面具的底下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