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在木巧兮一行人转至少将军府正厅的时候,从绵绵细雨转成了瓢泼大雨。
这不,省的人催,天时、地利,赶人脚不沾地的到了前厅。
尽管有莲清打伞遮着,可还是免不了湿了肩臂袖摆。心头骂咧‘鬼天气,别被弄感冒了才好。’甩了甩湿濡的袖子,全身寒凉的厉害,原以为是天气的原因...
可小脑袋儿一转,伸到半空中的手,还没接过莲清递过来擦拭的手帕,一束束幽幽的目光便将她牢牢的锁定。
恰逢此时,一道惊雷!
哐擦!
天空一声巨响,劳资闪亮登场!
此情、此景。木巧兮脑袋里无端冒出这么句附带表情包的话,别说,挺应景儿。
“哟,人都到齐活了,等着我用膳呢?正好刚才没什么胃口。”嬉这皮儿笑着脸儿,一开口风马牛不相及后,没忘了规矩,欠身,向主位上的慕容瑾问声儿安。
跟在后头的繁华扯着木巧兮的袖子快哭出来的表情:夫人勒,地上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儿。恰好此时过了早膳的点儿也没到午膳的时候,您好好看清形式呀。
抬手揉了揉小巧挺翘的鼻头,形式,她看的清清楚楚。首当其冲跪在当头的,除了樊姨娘还有个柔柔弱弱书生模样的小白脸儿。
以她饱览多部宫斗剧的经验,情况说不清的暧昧明朗。
话落,慕容瑾只给了个清清淡淡的冷眼。
“哟,姐姐来了。”是惊讶毅是期待,木绾柔笑的知性又温婉:“来人,糕点伺候,姐姐身怀有孕不能饿着。”
都这个时候了,木绾柔还有时间抽空来招呼她...木巧兮不动声色的随着丫鬟招呼的位置坐了下去。水眸清亮,看来,这回是出重场戏。
淡然浅笑:“将军,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话,她问了。在繁花感激涕零的表情中,在樊姨娘射来诧异的眼神里。
“姐姐,您且慢坐。”木绾柔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事情还没清楚,妾身也不能妄下定论,稍带片刻,大夫前来观察一番便知事情了。”
话落,木绾柔眸中荡漾一片迫不及待。对,没错,稍后,大夫一来,樊姨娘和木巧兮便将双双落马!
昨夜让人浅浅一探,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吉人自有福报。本来没报太大希望抓到樊姨娘和木巧兮之间的龌龊,没曾想,撩开一串儿耸人听闻的秘辛!
樊姨娘前日,派人刺杀了木巧兮!
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
虽然未遂,刺杀这一行径,本身就是个端倪。木绾柔思前想后,樊姨娘速来和木巧兮无冤无仇,怎么会突然刺杀她?
结果,木绾柔云里雾里,没弄清楚。
然,到了后半夜,探子再次来报。送上一份秘辛,原来,樊姨娘怀孕另有隐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慕容瑾的!
柔眸浅眯,她就说嘛,她才入慕容瑾一月少许,就算慕容瑾身上的毒解了,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有孕!
那么,樊姨娘刺杀木巧兮便有了答案,一山不能容二虎,鸠占鹊巢!
哼,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美,樊姨娘大概没想到,自己想隐藏的秘密居然被那个小白脸上花楼喝醉酒后,无意间吐露出来了吧:“劳资现在无权无势无地位,待到数十年后,风水轮流转,慕容将军家的产业全是小爷的。”
呵呵,该说樊姨娘认人不清呢,还是野心过大!
还有,慕容瑾中毒未解,不能有孕,这是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借由今日,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世...
厉眸眯,那么,木巧兮怀的是谁的野种,这一事实,将不攻自破!
半柱香时间,大夫来了!
还是之前那个大夫,半指长须背了个大大的医药箱。人来,惯例的行礼问候则个,才施施然起身。
“大夫,怀孕期间,能否...”木绾柔最先开口,简直如慕容瑾的贴心小棉袄,将他不好说的额话,全权代劳了。至于后头隐晦的话,则是挨到林老大夫的耳边细语。
后话出,林老大夫则是揪起了一张苦瓜脸。
怀孕三月不足,胎象都还未作稳,就要测试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慕容瑾的种...为难:“将军,老夫资历尚浅,医学建树还未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大夫说的是实话,这种事情,放在当代,也是个难题。
然,大夫话落,木绾柔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失落的表情。
而是转了个弯儿,望向了慕容瑾。
显然,最先等不及的不是她,而是慕容瑾。试想,自己女人红杏出墙,要得知孩子是否是自己的还要等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他俨然没那个气度和耐心。
木绾柔满眼关切:“将军,妾身看您气色不是很好。”
遇到这样的事儿,脸色能好才怪了。
木绾柔转眸,撇了眼林大夫:“正好,今日林大夫也在这儿,不妨给您看看,别为了这些闹心事儿伤了身子才是。”
话落,慕容瑾没搭腔。
林大夫也就顺势搭上了慕容瑾的脉搏。
就这么分秒间,一搭、一探。
瞬时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