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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珊瑚海棠

“王爷,门口有位自称温初寒的公子求见。”管家站在书房外禀告着正在处理公文的顾清辞。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快请进来,带去闲云苑好生伺候。”

管家一个机灵赶紧去将温初寒迎了进来,这午时来访本就有些无礼,但这公子气度不凡,好似哪里见过,看王爷这番态度,怕是贵客,怠慢不得。

“公子这边请。”温初寒跟着管家来到了闲云苑,虽说顾清辞爱好清幽,但是王府的摆设低调中不失奢华点缀,与她的布庄曲径通幽大有不同。

“你这时候怎么来了?”顾清辞也有些惊讶温初寒没有派人提前通知便来了。

“急事。”

顾清辞听罢一挑眉,温初寒这千年云淡风轻的人儿竟然能吐出“急事”二字。

“出了何事?”

温初寒顿了一会,运气内力带上了房门,她是怕隔墙有耳。

“几年前,王皇后曾送舒太妃一稀有的珊瑚海棠你可知?”

“这……有些印象,凡宫中所物,王府应有存档。”顾清辞走到边上架子细细寻找,在角落里翻出了一本簿子翻看起来。

“嗯的确,是在母妃的生辰上所赠。怎么,你是觉得这珊瑚海棠有毒么?”

“有些怀疑。”

“珊瑚海棠,其实就是由不同花种交接培育出的海棠花,色泽红艳如珊瑚珠,母妃素来喜欢花草,最爱海棠,凡入王府所物,皆会被盘查,这花写着无毒。”顾清辞看了下记档,似乎也有些记忆。

“可否让我看看这珊瑚海棠?”

“母妃去世之后,不知道还是否有人料理。跟我来吧。”顾清辞的语气没有情绪,带着温初寒走到了舒太妃生前所住的皓雪斋,王府布局有些缠绕,温初寒一边看着地势一边跟在顾清辞身后走着。

“今日去宫中可顺利?”顾清辞在前面问道。

“王皇后似乎想拉拢与我。”温初寒望着顾清辞宽厚的背影,何时何地,她已经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了。

“王皇后一向是个贪图权势地位的女人,她会这样,也不奇怪。”

“只是王爷不为所动,所以她才将心思转移到我身上罢了。”

“那倒是怪起本王了。”顾清辞笑了笑,站在了皓雪斋前。母妃去世后,这院落就显得清冷,只留了一些旧仆在这里打扫。

“王爷……”一些家仆见到顾清辞纷纷停下手上的事情。

“你们继续忙,本王来看看。”

顾清辞领着温初寒往里走,温初寒倒是惊奇这院落花草如此繁密,有着好多珍奇的花草簇拥在一块块。温初寒走进舒太妃的房间,里面摆设简单却很干净,似乎天天有人打扫。顾清辞在房子环绕了会,并未发现珊瑚海棠。

“可是这盆?”温初寒的声音从窗边传来,顾清辞回身发现不见温初寒的身影,寻声而去,发现温初寒蹲在窗台下看着一盆残败的花枝盆。

“如何看出这是珊瑚海棠?”顾清辞低头看着窗外那几片发黄的绿叶。

“这花盆与外院花圃的不同,既然珊瑚海棠是舒太妃珍爱,那理应放在房中,这花盆倒是与房内盆托一致,可王爷在房中没有寻到,珊瑚海棠不好打理,可见这几年没人有打理有些凋零,应是不识货的仆人便把这花拿了出来,放在房中太过应景怕遭责罚。吶,海棠叶。”温初寒起身伸手,手上有一片叶子,顾清辞就隔着一道窗这么望着她。

“那可有什么发现?”

“如王爷所说,这花无毒,可是也算得上是一个线索点,王爷可否将这花让我带回去?”

“嗯。”

“王爷这些年搜寻到有关舒太妃的线索能否也都整理给我?”

“嗯。”顾清辞点了点头。

温初寒捧起花盆时,顾清辞从房中踏出来,从她手上拿了过去。“我来。”温初寒歪着脑袋看了一会他,就随他拿去了。

“可要留在这用午膳?”顾清辞抱着花盆往书房不紧不慢的走去,温初寒跟在身后四处欣赏这王府景色。

“不了,午后还有些生意要去谈。”温初寒回答的漫不经心。

顾清辞眼眸划过一抹失落,“何必那么累?”想让她放下一切,他来保护她,来照顾她。

“还好。”温初寒慢慢的吐了两个字,让顾清辞的心不由的有些不是滋味。

“王爷可记得,王爷曾答应我,待我治好王爷,就答应我一个请求。”

顾清辞推门的手停住了,“自然记得。”

“我的请求就是王爷将心在我身上收回,奈何我心向自由,待为王爷查清舒太妃之事,我便要全身而退去办一些自己的事,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就此别过了,王爷就不要将心放在一个虚妄的人身上了。”

顾清辞推门进了书房,“可本王还没有好。”

温初寒听着有些无赖的话不禁有些想笑,为何顾清辞此时显得那么一丝丝幼稚?

“王爷的宏图霸业,需要一个适合的人在身旁。”温初寒立在房门旁眼眸低垂。

“这江山太重,本王本就不想要,遇到你之后,本王便更不想要了。”他现在有他的计划,他也只是在等。

“我曾说过,这么大的名头,我担不起。”

“本王也曾说过,我等,你又何必那么快将本王从你身边除名?如此多不公平?”顾清辞慢慢的从架子上整理这这几年的线索,深怕拿快了,她便离开了。

“这次不少大臣已经上书劝皇兄考虑立储之事,皇兄已经开始斟酌,而我们,要保的是顾誉。”顾清辞声音低低的。

“二皇子?王爷可是暗中已经支持二皇子了?”温初寒靠在门框上细细思考。

“誉儿也是本王看着长大,只是他在宫中没有母妃支持,朝堂上虽有安乐候爷相助,但皇兄依然因为我选择无视他和安家一些功绩,但就因为这样,谁都不会觉得他能争的过三皇子顾泽,自然不会有人对他下手,而李家和李贵妃也开始打起了顾宁的心思,这朝堂,已经开始不平静了。”顾清辞走到温初寒面前,将几本抄本放在她手上。

温初寒勾起一抹笑,“这朝堂又何曾平静过?”

“不管现在如何波涛暗涌,本王都会护着你,不管你去他方,待本王完成了自己的事,不管你是否归来,天涯海角我也会去寻你。”顾清辞没有手移开,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

温初寒听的一愣,仿佛有石头击中了胸口的感觉,抬着脑袋有些呆的望着顾清辞。

“既然不留在这用膳,那快回去吧,别饿着了。”顾清辞转身走到房门外,“来人,备马车。”

温初寒抱着花盆出神,直到马车到了布庄门口才回神。

“主子可回来了。”福央颜看到温初寒下马车,赶紧从布庄里出来。

“主子饿不饿?饭菜厨房里都还热着。”

“饿了。”温初寒回答的有些缓慢。将手上的花盆递给安氏,“安婶,你把花移种到院子里,看看有哪里不同的地方。”

“主子稍等片刻,我马上给你把菜备上来。”

“直接送来房里吧。”温初寒匆匆的上了楼,开始翻箱倒柜找药草书,想知道珊瑚海棠到底是什么。万物皆有相生相克的东西,王皇后绝对不是她表面上那样贤德仁慈,会平白无故寻这稀有的珊瑚海棠给舒太妃,一定有什么目的。温初寒找遍了自己的医书花草药理,却只有对珊瑚海棠有着只言片语的描述,毫无头绪。

“主子怎弄得如此乱?”福央颜来收盘子的时候却发现温初寒没有吃多少,反而坐在一堆散落的书中。

“别碰。”福央颜想来帮温初寒收起散落的书,被温初寒制止了。

“主子别忘了一会儿咱们还得去城西交些定金。”

“嗯,知道了。”温初寒没有抬头继续翻着书。

福央颜无奈的摇摇头,起身退了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初寒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合上了几本书,珊瑚海棠,因花瓣上带着珊瑚纹路而出名,十年时间能培育出一株就极其可贵,可性子耐活,一旦培育成功便容易成活,也是朵奇怪的花种,也难怪这花在舒太妃去了那么多年,也只是残破不堪,并未死掉而毁灭。

“主子,约好的时辰快到了。”福央颜在门口唤到。

“走吧。”温初寒理了理衣袖,看来要去一趟花市了。温初寒和福央颜去了城西办事的时候,一直风平浪静的长乐坊却出了状况。

“福伯福伯,主子呢?”小六子急急的冲到了布庄喊着。

“出了何事?”小六子虽然莽撞,但脸上的表情也让福伯吓了一跳。

“出事儿了,茶烟姐,茶烟姐本家的那管事母亲寻上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气捋直了说。”

“茶烟姐原来是那城外竹外枝茶庄的二小姐,她家那二母当年不是将她赶出了家门,现在看来是那茶庄要撑不下去了,又看茶烟姐现在过的风生水起,不知道上哪儿寻到了茶烟姐的消息,找到了长乐坊,现在十几个大汉非要绑了茶烟姐去茶庄抵债呢。”

“哪有这番强盗之理?以南姑娘呢?”福伯听完顿时气结,日子好过的时候将茶烟赶了出来,落难时倒是想让茶烟去挡,哪有这般无耻的人。

“这不是入秋了么,以南姐去给咱们找入秋冬的棉絮要做衣服了。还好长乐坊客人多,有不少侠义之士拦下了,可人家打着茶烟姐母亲的名头来,怕这些人也拦不了多少时间,主子去哪儿了?”

“主子和央颜去了城西交布料定金了。这帮人来势汹汹,小六子,你坐着马车去城西寻主子,我去长乐坊看看。”福伯赶紧放好了东西,招呼了几个杂役帮看店面,要和小六子出门。

“掌柜留步。”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福伯看到原来是一位正在选购布料的女子,脸上蒙着轻纱,露出的眼睛明亮灵动。

“姑娘有何事?”

“刚不巧我无心听到了两位的话,这事实在令人听闻便气愤,但是我心有办法,不知道小公子能否带我去长乐坊看看?”

“姑娘可有什么办法?那十几个大汉不知道那泼妇何处寻来的,姑娘身子娇贵,也别去淌这套浑水了。”小六子完全将眼前这婀娜多姿的女子当作是爱凑热闹的人了。

“小公子放心带我去,我与你家庄主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朋友,我必保你家姑娘安然无事。”女子嫣然一笑,笑意在面纱下若隐若现。

“这样吧,小六子你照样去寻主子,姑娘跟我一去去长乐坊看看也好。”福伯虽然看不清这女子样貌,却觉得这女子身上的气息淡淡的与他人不同。但是心里还是对着女子半信半疑。

“事不容缓,快走吧。”小六子跑出门让马夫赶紧驾车往城西走,福伯和女子匆匆的就往长乐坊赶。长乐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好在已是下午,早课早就结束了,否则那么多千金小姐哪能经得住这架势。

“你这没良心的,你爹走了我一老妇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那么大,现在你爹的茶庄撑不下去了,你竟然见死不救,你是人么?”福伯只看见一个女人在长乐坊门口大哭大闹,声音尖锐的刺耳。

“姜氏你可不要过分了,当年是谁把茶烟赶出家门,现在看她好过了,你倒不要脸讹上来了,你们全家老小可真要脸。”知画扶着摇摇欲坠的茶烟,怒斥着眼前的妇人。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她生是竹外枝的人,死也是竹外枝的鬼,难不成你要看你爹的家产落入别人手里么?”姜氏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令人叹服。

“呵,你可真是无耻。”知画嘲讽的一笑。茶烟紧紧的抓着知画,似乎还没从刚刚被十几个大汉抓着的惊恐里出来。

“我们的家事,容得着你这外人说什么?”姜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姜氏也没想到这长乐坊竟然还有那么多英雄豪杰在,竟然动不得这小丫头。

“这位可是竹外枝茶庄的掌事?”一声清脆如银般好听的声音响起,众人的注意力一看,是云水布庄掌柜福伯身边一女子发出的,这轻纱女子是谁?

“你又是谁?”姜氏看着眼前又突然冒出的两个人。

“掌事你自然不认得我,可是你那大儿子应该知晓我是谁,贵庄的大少爷可是在我名下的茗香阁可是赊了不少账呢。”女子轻声一笑,虽然是笑意,可姜氏听到这一声只觉得全身冷汗狂冒。福伯侧头打量身边这女子,原来这女子是一那茗香阁主子,而这茗香阁在这南城便真真切切是个风花雪月之地。

“这难道是茗香阁的主子?”

“这茗香阁开业时间之久这真正当家的还没见过呢。”

“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看着未出阁的小女子。”

“人不可貌相你不知道么?”四周响起议论的声音。

姜氏本就是想来找茶烟要点钱,她的大儿子在赌坊欠下不少债,今日这十几个大汉也是赌坊的人抓着她来找茶烟的,现在怎么又冒出个茗香阁,姜氏要被她不争气的儿子给气的半死。

“你……你找她要,她是我女儿,她有很多钱。”姜氏结结巴巴的指着茶烟。

“呸,谁是你女儿,当年你将她赶出茶庄便已经恩断义绝,你要脸么。”知画气的啐了一口,挡在了茶烟前面。

“呵,掌事你说笑了,您大儿子白纸黑字写的条子可还在茗香阁掌柜那儿放着呢,写的可是您的名儿,你让我找一个不相识的姑娘要钱,这怎么好呢?”女子双眸含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钱,我没钱,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茶烟,你看看啊,我把你养的那么大,你看看啊你,你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姜氏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指着茶烟哭喊了,茶烟气的握拳发抖,强忍着眼角的泪水。

“真是个胡搅蛮缠的妇人,逼死你们一家的是你那败家的大儿子,你来找茶烟作什么妖。”乐瑶一向温婉也被气的在一旁怒斥。

“茶烟你说说你赚了多少钱,你救救你哥哥不行么,你救救他啊。”姜氏一开始耍泼这下哭的是惊天动地了。福伯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女子真的是来解决问题的么,怎么觉着她来了,这姜氏闹得更开了。

“得了。”蒙着轻纱的女子走到姜氏身边,打断了她的哭喊,“竹外枝掌事你快起来吧,好歹是一家主母,这么撒泼好看么?如今看来,您这大儿子是被赌坊的人压着了,那我这茗香阁的账看来也是还不了了。”女子声音轻轻柔柔,却字字清晰。

“掌事,今日我也不强人所难,您城外不是还有茶庄那么大的地儿么?您儿子可是把你家产都给败光了,你这茶庄还撑得下去么,又或者说,您这亏空的主,这茶庄你想盘,谁又敢要这烫手芋头呢?您说是不是呢?嗯?”女子声线突然变得软软的,似乎带着阵阵魅惑之意。

姜氏停住哭闹,愣愣的看着眼前蒙着轻纱的女子。

“我这倒有个想法,您派人去取茶庄的房契,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抵债,再给您三百两银子,您觉得呢?您儿子这些年赊的账,外加赌坊的债,您觉得您还得了么?你把茶庄抵给我,还能拿银子给你儿子还债,不然你问问在场的各位?谁肯接你那茶庄好了?您闹着茶烟姑娘怎好?这长乐坊刚开业,后面可是有着公主和九王爷的主儿,您这一闹,是逼着茶烟姑娘,还是打着这皇家的脸呢?”女子话音刚落,姜氏一个机灵站了起来。

“公……主?王爷?”姜氏吓的牙都打颤了,她竟然不知道这长乐坊竟然能和皇家人扯上关系。

“你不知道么?这茶烟姑娘可是安平公主的师傅呢。这事儿怕是南城人人都知吧。要问茶烟姑娘要债,我可不敢的。”女子笑的如银铃乱响。

“那,免了我儿子的债,再给三百两,你可作数?”姜氏小心翼翼的问着,她也是被逼上绝路了。茶庄的亏空可不是三百两就能起死回生的,还不如早点甩手好。

“怕我反悔?那就在场的做个见证好了,你现在派人去取房契来,我让人将欠条和银两送来,如何?”女子声音悠悠婉转。

“好……好……”姜氏找了身边的人回去拿东西,女子只是往人群里扫了一眼,就笑笑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茶烟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她并不是买不下茶庄,如今长乐坊虽不说日入千金,但主子给的分红,她买下几个庄园已不是问题,而是这狠心将她赶出家门的,让她连父亲最后的茶庄都守不住的一家,才是真真的麻烦源头,若是她买下了茶庄,替姜氏还了债,那好日子才是真的到头了。可是,看着父亲苦心经营的茶庄败落至此,她的内心也是心痛。

“你为何还站在原地?”一大汉看这女子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动作,“你不会是联合她们起来框我们吧。”

“哧。”女子笑的深长,“你也配?”

“你!”大汉被这一句弄的恼怒,拿起手上的棍子就要动手。

“何人在此放肆?”一把玉箫向大汉打去,棍子应声落下。

以南还纳闷出了什么事,这长乐坊门口聚着那么多人,刚一回来就看见一大汉要对一个娇弱女子动手。

“以南!”知画欣喜的叫了一声。

“你又是谁,敢打老子!”大汉不服气的拿起了棍子。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以南回手接到了玉箫,稳稳的站在了台阶上。“胆敢在长乐坊门口闹事,谁借你的胆子?”以南声音清冷孤傲,颇有江湖儿女的气概。

“以南,以南,欸,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李君山抱着一堆小玩意儿挤进了人群内,他正跟着以南回来呢,今天跟着她可是去了不少地方,他正开心的呢,虽然以南一直想甩掉他。

“啊是李君山少将军。”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认出来了这是巡守南城的李家二子李君山。

姜氏一听吓得腿更软了,这长乐坊到底是个什么地儿,怎么来头一个个的都这么厉害。当时给他们报信的亲戚可只提到茶烟现在发达了,原本以为今天来,以茶烟那软性子,肯定能要到钱,结果变成了这副样子。

“何人在此放肆?”感受到现场突然紧张的气氛,李君山一把把东西丢给身边的侍卫,装的很正经的样子。

赌坊的人一看来了大官纷纷退后避让,闭口不言不敢再生事。

“怎么回事?”以南看着红了眼眶的茶烟,低声问了问身边的乐瑶。乐瑶在一旁细细的将发生的事情和以南说着。以南听完后皱着眉头低怒,“真是该死的一群人。”

“今天动过手的,给我站出来。哪怕你手只是沾到茶烟的一根头发,也得给我个交代。”以南握着玉箫,压着怒气问道。难怪茶烟如此摇摇欲坠的发抖,怕是吓坏了。

“什么?你们还敢强抢民女?”李君山完全没听懂身边的侍卫在跟他讲着什么,只看到以南怒气冲天,他也马上站出去摆着架子!“来人,给我把他们一干人等都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少爷,今个儿不是您当值啊,您这………”身旁的侍卫低声在李君山耳边说道,李君山脸色都绿了,哪有这家伙这么大脸的,让他以后在以南面前哪有个男人的担当所在。

“少将军稍安勿躁,咱们事儿分个先来后到,我这还和竹外枝的掌事有着交易呢,呐,掌事您看清楚,你儿子白字黑字写的欠条。”女子接过边上一匆匆而来的小二打扮的人一卷纸,打开在姜氏面前。姜氏想抢过来看看,被女子轻巧的避开了。

“掌事你的房契呢?”

“娘………娘……房契。”姜氏的小儿子跑来,把东西放在了姜氏手上。

女子和姜氏互换了东西,女子笑着看了看手上的房契,大声的对茶烟说道,“小女子还有一事想问问茶烟姑娘,您与这竹外枝一干人等可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她将我赶出家门,我早已与他们恩断义绝,还有什么关系。”茶烟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出。

“那我问问这姜氏,您现在还与这茶烟姑娘有何关系?”

拿了钱的姜氏已经只在意怀里的银票了,“这见死不救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才不要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福伯听到这一番话,冷笑的不行。

“那好,在场的人都见当个见证,从此以后茶烟姑娘可是和姜氏一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不过,茶烟姑娘,我的产业太多,我怕是无暇打理这茶庄了,南城最懂茶的茶烟姑娘,可有兴趣从我手上盘走这茶庄?”

“可是真的?你……你真的肯将茶庄卖我?”

“欸!我说你这个人………”姜氏刚要喊,被李君山一瞪,顿时不敢发声。

“一言九鼎。”女子摇着手上的房契。

“那敢问姑娘多少转手?”茶烟咬了咬嘴唇,这茶庄是她儿时生活的地方,是她对疼爱她的父亲唯一的眷念。

“不贵不贵,一两银子。”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听的愣了,什么?一两银子?这女子是疯了么?

“若是姑娘没有现银也无妨,姑娘这簪子就抵了吧,云水布庄的簪子做工真是好呢,福伯您说是吧。”女子不知何时靠近了茶烟,将房契放于茶烟手中,拔走了茶烟侧面的小簪子,笑的张扬,“转告你家主子,想知道珊瑚海棠,我在城西福满楼等她。”女子轻声的靠在茶烟耳畔说了一句,在面纱下笑的特别动人。

茶烟张大了嘴巴望着身旁的女子,外人都不知道云水布庄才是真正的主子,这女子是怎么知道温初寒的?

“好了,李少将军,接下来就是您的事儿了。小女子就此告辞。”女子拂袖,不顾众人的观望,笑着离开了。李君山这才反应过来,“来人,将这群泼皮押回去,好好审问。”

“大人,冤枉啊,我就是路过的……”十几个大汉的声音渐行渐远,李君山得意的向以南瞧了瞧。

姜氏看到带来的人都被押走,也不敢再闹事,哪怕心里不甘心这茶庄以一两银子被茶烟拿走,她心里那个恨啊,那戴着面纱的女子绝对是在坑她,可是木已成舟,她除了懊悔只得赶紧跑,否则赌坊那帮人追来,她身上的银子还能有多少?

“主子为何刚才没出手?”小六子没好气的坐在马车上问着温初寒,马车就在长乐坊的不远处。温初寒其实在以南回来的时候就在了,本来也想要出去,却发现福满楼的年岁姑娘竟然在此,一场闹剧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温初寒就让福央颜和小六子按兵不动的在远处看着。

“我没出手,这事儿也已经过去了。”温初寒淡淡地说着,其实最难过的应该是茶烟吧。“回去后,这事除非茶烟自己提起,你们都不要提。”

“是。”

年岁?你到底是谁?温初寒眼眸微垂,让小六子赶着马车回了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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