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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警察盘问的滋味很难受

东海取回林雪梅的电话,翻出李天海发给林雪梅的短信,让警察看。警察们分析了李天海的作案动机和意图。他们让东海给李天海回信息,询问李天海在什么地方。

当时的李天海关了电话,忙着采购工地所需材料去了,他将手机放在车里。采购材料完备,他发现东海的短信,便打电话过去,想作解释。

东海咆哮如雷:你他妈敢给我打电话,老子逮着你,一定弄死你!

李天海愧疚的心情随之消散,说,东海,我对不起雪梅,但没有对不起你,你这种语气对我讲话,纯粹是挑衅。我就没想通,既然都成这样了,你干嘛不成全我们?

成全你个头,你啥东西!

不是东西,我是人,只要你成全我们,我会对你进行经济补偿,保你不吃亏。

东海歇斯底里地叫嚷,老子不缺钱,你在哪里,有种你就告诉我,你在哪里?!

李天海得意起来:嘿嘿,你认为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吗,傻瓜!警察正在到处抓我是吧,你们别费心机。你让雪梅接电话吧,我向她道歉。

东海犹豫,让雪梅接吧,或许李天海会言语求得她的原谅,或许会允诺条件作为交换,不行,不行,得镇住李天海,于是说:李天海,警察正在到处找你,有你难受的一天!

李天海不畏惧东海会将他怎样,他担心的是警察找他,只要警察找他,建筑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他犯了傻事,由此会给公司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叔父更不会原谅他。他马上稳定情绪,说:雪梅与我是同学更是同事,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是自愿所为,你能怎样?!

你……东海懵了。

派出所的几位警察,正在分析案情,有说马上拘留李天海的,有说请求上级后再作定夺。负责林雪梅案情的那位警察(后来知道叫“王队”)下定决心说,马上传唤李天海,取得第一手询问材料,再上报,免得夜长梦多受干扰。

作记录的警官说,要是有人说情咋办?

王队说,正因为考虑到这些,所以我们得马上采取行动。有了口供不怕他翻供,现在首要任务是,将他捉拿归案。

其余警察都同意王队的意见。然后有的忙着收拾办公用具,有的去车库开车,准备出发。

李天海以为林雪梅会看在十万块钱的份上给他回信息,希望能够有缓和的机会,可后来等不到信息反而接到东海的电话,他心乱如麻,想林雪梅是不会原谅他了,如果再不避风头,警察可能会抓他。被警察抓进公安局他心有不甘,坐牢之后他的人生肯定很难有机会辉煌,他的理想将无法实现,也对不起疼爱他的叔父。他开始将衣物揣进一个包里,准备外逃,但发现包里钱不多,于是打电话让冬瓜送钱过去。

冬瓜答应马上把钱给李天海送过去,还对李天海讲警察已经盘问过他,让李天海注意隐蔽。

冬瓜被盘问,预示警察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李天海急躁地说,你赶快想办法把钱打进我卡里,我要去外面避避风头。

冬瓜说,你等着,我很快就联系你。

李天海焦急的在售楼部里那间小屋里度来度去,不时向外面望一望。

此时的“王队”,兵分两路,一路去李天海的住处,一路由他带着助手们根据林雪梅提供的售楼部地址,开着警车,一路飞驰。去之前给李秋天的建筑单位的门卫打了招呼,要求协助盯着李天海。

门卫的同志,得到警察要求协助的电话,感觉事态重大,马上打电话通知了李天海的叔父----李秋天。

当时正在陪客户吃饭的李秋天,接到保卫科同志的电话,对客人说公司有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客户说,你去吧,能得到你的关心和光临我们已经很荣幸,希望下次幸会。

李秋天绷着脸,走出了酒楼,然后坐进了车里。

冬瓜在银行的自助机上给李天海打钱,远远看见几辆警车,正闪着警灯,向李秋天的建筑公司方向疾驰。他马上拨打李天海的电话号码。

李天海发现警察到来,惊慌失措地从后门溜出,再翻窗躲在窗外面的树荫里。

警察推开售楼部的门,很快将李天海从树荫里拽了出来。

李天海心慌地问,你们凭什么抓人。

“王队”说,凭什么抓你,你心里有数!

我没犯错,我不随你们走。李天海狡辩。

没犯错你躲树荫里干吗!警察亮出证件说:请配合我们调查案情,如果你没犯错我们会还你公道,如果你犯了错我们就会依法传唤你、审讯你,请跟我们走一躺!说时架起李天海就走。

李天海双脚用力拖地,手用力拉住树枝,他不愿意被警察带走,接受盘问,他的心理会崩溃的。

另一位警察上前拽住他说,走吧,别逞能,逞能对你没好处!

李天海很不情愿地上了警车,眼睛不时望着远方,他看见了冬瓜,冬瓜已经将车停在路边。他对冬瓜喊:给我叔父打电话!

待李秋天赶到售楼部时,警察已经载着李天海离去了,他见冬瓜在一边,问,警察带走了李天海?

冬瓜点头嗯声作答。

李秋天问门卫,警察为什么带走李天海?

门卫不清楚原因,只好说:年轻人的事我不清楚,警察要求我协助,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我真不知原因。

李秋天说,知道了,你去忙吧。

李秋天转身问冬瓜,你讲讲成天与李天海在一起,都干了些啥事?

冬瓜只好讲了在歌厅里发生的事情,隐瞒了李天海在饮料里放“迷魂散”的举动,那样的举动,是他曾经怂恿李天海在别的女人身上干过,没想到李天海会对付林雪梅。李天海想让林雪梅吃哑巴亏,心想雪梅一定会看在借钱给她的份上,默许他的行为。

李秋天沉默有一支烟的时间,说事情已经发生,责备不起作用,相信警察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天海是你朋友,名誉上你要维护他的利益,如果有人问他的情况,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冬瓜点头:叔叔你放心,天海的事就是我的事,任何人问我都不会讲。

冬瓜走后,李秋天再抽了一支烟,然后在售楼部里度来度去,后来进到里间,再后来发现了李天海扔下的那条裤子,他气恼地把烟头甩在地上,一脚踏上去,踏得粉粹:不争气的东西!

警务室里,警察要求李天海回答问题。李天海回答与林雪梅是同学又说如何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为了她母亲的病,他东借西借筹了十万块钱给林雪梅送过去,为的是解决林雪梅母亲动手术的燃眉之急,错了吗?显然没有错,她收了钱,主动拥抱我,后来发生的事,完全是自愿,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来,啥意思嘛。

警察问,你说她自愿?她自愿还会喊叫,没这个逻辑吧。

她当然是自愿,我借给她十万块钱,她激动难耐地叫我疯子,这是女人的一种激情的体现,可你们,认为我欺负了她。

你借给了她十万块钱,有借据吗?

没有。

没有借据还说借了钱给她,你在撒谎,你诬陷她。

李天海说,我没撒谎,更没有诬陷她,不信你们问她,我的朋友冬瓜也可以作证。她借了钱才会感谢我嘛,我们口头达成协议,待她有钱了就还我,可她居然喊我疯子,岂有此理!

借钱与没借钱给她,你要老实交代,否则案情对你不利。如果诬陷她,你应该知道诬陷别人的结果。

李天海说,我真没有诬陷她,我的朋友冬瓜可以作证。借给我钱的朋友也可以作证。法制社会,你们得以事实为依据。

小子,你教训起我们来了,你不老实交代,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俩警察出去后再回来,他们吩咐李天海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写在纸上,说这里是办案的地方,不是你建筑队,更不是你疯玩的地方,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李天海回答说知道这里是派出所,派出所是公安局的下属单位,查办案子的第一站。可我没做坏事,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明显是随意作为,是耍特权。

警察说:请你端正态度!如果你没有作案嫌疑我们不会请你到这里来,你以为谁都会坐到这位子上来?这时你要做的是,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天海狡辩:你们让我讲什么我就讲什么?你们这是诱导我捏造事实,我抗议,你们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警察说,你老老实实把问题交代清楚,交代清楚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你回去。

李天海倔强地说,我没有犯错,你们让我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交代,你能拿我怎么办!

犯浑是吧,你小子嘴硬是吧,要不要来点刺激的?一位警察站起来“威胁”说。

好哦,你们警察可以屈打成招,来呀,我没说的了,你们想咋样就咋样,看着办就是。李天海死猪不怕冷水烫,脖子伸得长长的。

一位警察阻拦同事说,即使你没犯错也有义务接受调查,每个公民都有协助公安机关调查取证的义务,你不例外。林雪梅举报你欺负了她,你说没欺负,那你拿出证据来,拿出证据来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还有,歌厅的人都说你当时捂着林雪梅的嘴,他们都看见你想捂死她!

她说我非礼她,那就让她拿证据,她接受了我的钱,她不能这样做哦,做人得讲良心,她不应该这样!

警察鼓励,这就对了嘛,继续说。

李天海发现被诱劝说漏了嘴,闭嘴不再讲话,任凭警察劝说就是闭口不说,他担心警察抓住把柄,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懂,如果警察发现漏洞,会追根究底,那样就会被动,如果不交代实情,顶多12小时后就会放他出去。

恰在这时,一位女警察进门对刚才那位警察说,体检报告显示:林雪梅的身体里有男人的精斑,内裤已经破损,明显是外力所为。并且,她的尿液里发现有“迷魂散”的成分,“迷魂散”是民间的一种迷失神经的药物,容易让人失去知觉,喝下“迷魂散”的人会神志不清,出现幻觉,可以认定,这是一起预谋犯罪。

“迷魂散”是民间药物,它,咋个出现在林雪梅的尿液里?那位警察纳闷起来,他让助手继续说下去。

女警官分析后说:可以认定,林雪梅被人在茶杯里下了迷魂散。

先前那位警察神色凝重地对李天海说,你要知道拒不配合的后果,如果你做的事超出了常理,法律会对你严惩,绝不姑息,明白吗。

李天海点头。

警察说,所以,你要老实交代问题,争取早点出去。

李天海仍然狡辩说,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她,我们是同事和恋人关系,她说她妈住院需要钱,让我借十万块钱给他,她为了感谢我,我……我们就发生了关系,当时我太激动了,我不应该那样对她,我错了。

警察说,你知道错了?错了嘴巴还硬!老实交代,她干嘛会喊叫?

郁闷哦,我如果知道她会喊叫就不会借钱给她了。

门外走进来“王队”,说,如果林雪梅为了感激你,为什么你们没去宾馆却在歌厅里,你要知道,歌厅是公众场所,理论上讲不过去,而且,而且你在她啤酒里下了迷魂散。迷魂散是什么药品,你应该知道。

当头一棒,李天海惊讶警察为何知晓他在啤酒里下了迷魂散,迷魂散的药性不是说查出来就会被查出来的,难道冬瓜出卖了他?

小伙子,别死脑筋,当今的科技技术,检测迷魂散成分是很简单的一种程序,如果你拒绝回答问题,我们会让你知道拒不交代的后果,你要想清楚。

李天海不担心警察真的会检测出迷魂散的成分,他担心冬瓜经不住盘问,那样他会显得被动,于是试探地问,林雪梅怎么说?

王队说,你不用探我们的口气,如果你不交代问题,我们会取决于证据,到时别后悔。该怎么说,自己衡量吧。说完,做出要出门的样子。

李天海马上说,我们真是朋友关系,不信你们去问售楼部的员工,她们知道我与林雪梅相处得很好,她们可以作证。

“王队”开始打心理战术:很不一般是什么意思,我们会问你的同事和你相处很好的冬瓜的。希望你端正态度。

想早些出去的李天海问: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王队说,你不能打电话,至少12小时内不能。

打不出去电话,买不回去材料,工地就只能停工,李秋天会骂李天海狗血喷头,李天海往后想博得叔叔的信任,那就难如上青天。衡量再三,他开始拍打窗户,吼叫,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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