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梅带给林雪梅一个好消息,说先用车接走王金钱的那家单位,找到学校导师要求换人,至于原因,不清楚。
几天之后林雪梅才知道,王金钱没能如愿以偿去那家企业的原因是因为李秋天----成在李秋天,败也在李秋天。李秋天身边多了年轻女子,他想冷淡与王金钱的关系。
王金钱了解事情原委后,拨打李秋天的电话。
李秋天将电话放在一边,任由电话滴滴地叫唤,就是不接。
王金钱知道李秋天与导师和评委的关系错中复杂,对分流工作可谓是轻车熟路的一件事,可她不明白李秋天为何将她的事情撂下。俗话说老牛吃嫩草,越嚼越有滋味,王金钱相貌逗人喜欢,加之她善于撒娇,李秋天应该是留恋不已,可眼下的状况,恰恰相反。
没想到的是,王金钱正在难受时,李秋天打电话让她过去,说要送她一件礼物。
王金钱纳闷地去到约定的地方,责问李秋天为何不接电话,说不争他夫人的位置,甘愿当他的金屋藏娇,否则,撕破了脸皮大家都难受。
你威胁我?李秋天问。
王金钱说:你承诺的事情不兑现,分明是不在乎我,我读书是为了有份工作,可目前工作没着落,你到底想怎样安排我?
李秋天笑尔不答。
王金钱继续盘问,李老板,先前有单位同意我去报到,你从中做了手脚?
乖乖,你要相信我,以前我没骗过你吧。分流工作这件事情出了点意外,他们给我出了难题。
如此这般,李秋天对王金钱讲了与导师们的过节,后来安慰王金钱,说不会丢下她。
王金钱腾地一下站起身,大声问,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了就明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忽悠我!要不,你一次性给我青春损失费,我保证往后绝不纠缠你。
李秋天皮笑肉不笑地逗乐她,说,先坐下,一边说一边拉她:还青春损失费呢,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应该清楚。不就工作的事嘛,改天到我公司来上班,这样,咱们可以经常在一起,你也算谋到正式工作。
真的吗,原来你早有打算?王金钱转忧为喜,一个劲地用娇柔的拳头锤他。
李秋天慢慢推开她,说,有件事必须提醒你,我老婆经常会到公司来,你见到她时要小心赔笑脸,该上班上班,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只要你足额发工资,我保证笑脸对待每一个人。
王金钱直接进了李秋天的建筑公司,职位是市场接待,负责登记每位购买住房户的相关资料。有时李秋天会查看她的工作效率,她说文字工作对口,可就是心情有时不爽,每天比同事早到晚走,问他能不能捎带她出门散心。
李秋天笑着说,只要份内工作出色,一定能得到奖励,出门散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努力吧,努力就有旅游的机会。
王金钱虽然到了李秋天的建筑公司上班,可她对没去先前面试的那家单位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最终知道了李秋天中断与导师合作的原因。原来,导师和评委们收了李秋天的赞助款,答应李秋天帮忙分流两个名额学生的工作,可打了折扣,只办了一人的事情。李秋天生气地扣下了还没赞助的余下款项。
未能完全合作,双方都有怨气。
导师们重新查阅了林雪梅的档案,认为林雪梅所写论文完美无缺,此时得以师德保荐,理所当然地,候选人轮到了林雪梅。
林雪梅被保荐的消息在校园里迅速传开,李艳梅给林雪梅出主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劝林雪梅最好到导师家里走动走动、沟通沟通师生情,不愿意作践自己,送点礼品也可以。
林雪梅推脱说不懂得活动技巧,要不你陪我?
李艳梅说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你的事情最好自己去办。
林雪梅说:我不会活动,也不会作贱自己。我是傻大姐抬轿,啥规矩都不懂。导师面前我是小丑,怕羞。至于那些评委,听说暗箱操作的多着呢,我不作践自己。
李艳梅说,据我所知,他们非常“青睐”你,你不要自作清高,这年头的女人不值钱,即使不作践自己,请他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俗话说,一顿饭都管不起,往后混不到好职位的。你眼下要做的是,快去找人沟通,哪怕陪人吃饭、喝酒,都可以。
林雪梅说,话别讲得那么暧昧,你以为我不明白事理?我是不会作践自己的。
李艳梅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是老古董,老古董没有识货,同样一文不值,清高啥呢,如果我是东海,早把你变成了女人,嘿嘿!只要是女人,最终会体验快乐的滋味!
林雪梅抓住李艳梅就是一拳头:你个多嘴婆、不要脸的女子,平时不仅仅勾引周斌,还勾引了哪些男人?
李艳梅回答:有男人会喜欢我吗。
林雪梅说,你的皮肤细嫩,喜欢的人多。
李艳梅生气了,说,你的肚子不让人摸?东海摸了多少次,别人摸了多少次,别以为我不知情。
这话令林雪梅很生气:我可没你那么贱。
李艳梅怂恿说,委屈一下不算多大的事,如当活动活动筋骨。寒窗苦读十几年,为的就这么个机会,改变人生命运的时刻就在眼前,得想法抓住,不抓住才是傻瓜!身体不重要,重要的是观点,是未来,未来知道吗。
我要明明白白地选择去处,不让人传闲话,管它未来怎么个结果,反正我不会作践自己。
得了吧,你真是傻妞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自作清高,别把那层薄膜看得比现实都重要,做女人,一辈子总有那么一回,迟早都一样。关键是要认清形式,程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的生存环境,明白吗,我讲的是程序不重要,重要的是环境和结果。
林雪梅的脸绯红:你以为我是榆木疙瘩,一点心思都没有?可我不会求他们。随后问他们一共签了多少名额,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男的多女的多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家单位的女主任,点名要你,听明白了吗,那家单位的女主任点名要你。听说女主任经常出门在外,行走不方便,就想找个女的陪着东南西北联系事务,她困倦时,你可以主动示好,往后升迁的机会多着呢。你不主动出击,是真不懂这个社会的潜规则还是装傻,人家都已经点名要你了,你还磨蹭啥!
可我觉得这事儿蹊跷,名额咋就轮到我了,我真的不想委屈自己。
谁要你委屈自己!你以为每个导师都好色?好色的导师也要针对人嘛,你是深山里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没人能够掀开你的榴莲。何况,点名要你的人是位女主任,你们长的同样的身体器官,各取所需,各有所求而已,哈哈,哈哈,如果你真不想去,趁早回家替你父亲跑三轮车去!
林雪梅疑惑地问,你知道我父亲在跑三轮车?
嘿嘿,学校对每个同学的家底都进行过摸底,包括职业。如果你不要工作,早点回家去,免得占名额。李艳梅说完,转身出了寝室。
林雪梅把学校保荐的消息告诉了赵东海,东海替她高兴地手舞足蹈,说这下好了,你父母以后不再为你的事操心,随后问她啥时去报道。
林雪梅不清楚具体时间,说:想好了就告诉你。
东海问:今日吃啥食品,咱们庆祝庆祝?
随你张罗。她爹声爹气,一对酒窝,娇羞。
东海陪林雪梅逛了超市,给她买了服装,然后坐进了一家酒店。在那温馨、浪漫的雅间,东海要了蒜香排骨、膳鱼粉、清蒸鸽子、闸蟹,外加糖醋肘子,外加一瓶红酒。她望着餐桌的菜品,问吃得完吗。
东海显得很兴奋:为你庆祝,还能吝啬?往后你不说我小气就成。今天咱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她关切地问,晚上你不去餐厅管理生意了?
他回答生意肯定做,餐厅里有我父母负责,他们会做好一切的,这时我得忙人生大事,我得陪你吃这顿美餐。
她幽幽地说,人生大事,什么人生大事?
你工作有眉目了,当然是大事,读书就算熬出头了。咱们的婚事也应该定下来,免得往后跑来跑去的令人牵挂。
她说,近段时间比较忙,我妈身体时好时坏,婚事往后延迟一段时间吧。
嫌我了是吧?怪不得你爸总说我这不是那不好,这会儿你又拿你妈身体欠佳挡我。你妈身体不好可以慢慢治,对我们的婚事不构成影响,更何况,咱们先前有约定。
她嗔怪地说,你思想偏差了,我没那意思,你对我尽管放心,要不这样,今晚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东海等的就是这句话,好久都没与她在一起了,他马上转忧为喜地说,有你这句话就成,来,吃菜、喝酒!
林雪梅端起酒杯。俩人一饮而尽。饭后,俩人走进了一家宾馆。
再一天,东海与林雪梅又去了一家酒店。喝酒吃菜之间,窗外面的路灯不知不觉亮了起来,东海感慨时间过得太快。林雪梅讲了寝室里王金钱的事情,说自己分流的工作与王金钱有关,也不知王金钱到底怎么一种思想,心里疙瘩着呢。
东海说这很正常,女孩子对待人生有时很清醒有时很朦胧,有时会受外界因数影响,不奇怪。但这事,你头脑得清醒些,不要让她的行为影响你的思想,如果需要去导师家里打点,费用我来出,你尽管去做就是。
林雪梅拿不定主意:你也这么认为?
东海说这个程序应该走,师生情分总是要有的,之前有人劝过你?
李艳梅就这样劝过我。的确,能到好的单位工作不容易,可我没想通王金钱为何不去那家单位。
东海说,你不理解王金钱,她讲究现实,她与那人经常见面,该有多好。你、我不了解她的为人而已。人与人不同,花儿几样红嘛。
林雪梅突然扬手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在售楼部里见过那人。
见过谁?
与王金钱好的男人。
一个城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前几天我去超市购物时,瞅见王金钱拉着李秋天的手在一起,我听他们谈到了你,当时我就仔细听了听。
她们讲我些什么?
王金钱不去外地企业工作,她要到李秋天的建筑公司去上班,还要李秋天送她一套住房。
真有这事?
原来,李天海的话不是无中生有。林雪梅惊讶地问,你肯定那人是李秋天?他真的答应给王金钱一套住房?
李秋天是建筑开发商商,一套住房在他眼里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对王金钱就是人生中的奢望,城里有住房该有多好,而且得来没怎么费工夫。
林雪梅慢条斯理地的说,李秋天是李天海的叔父。
听得一惊的东海,差点把口里的啤酒吐出来,诧异地问,李秋天是李天海的叔父?
林雪梅噌怪东海大惊小怪:干什么呀你,用得着这么夸张?
东海拿起纸巾擦了嘴边的残酒,奉劝说,你以后在售楼部要小心谨慎做事。
一时没反映过来的林雪梅,歪着脑袋问,为什么?
因为他俩是叔侄关系、你与王金钱是同学的缘故,工作上的事,得小心应对。
林雪梅满不在乎地说,这中间应该没有直接联系,如果王金钱胆敢给我穿小鞋,我随时可以抖落她的花边新闻,让她在李秋天面前无地自容、不能自圆其说。
话虽这么讲,林雪梅还是担心在售楼部里王金钱会为难她,工作多不容易哟,况且收入不菲。
王金钱每天负责接见客户,对客户提供的资料备案,随时会“视察售楼部”的工作情况。随时会与林雪梅沟通意见。
每当王金钱走到林雪梅面前时,林雪梅心里总不是滋味,一个寝室的同学,目前变成了上下级关系,想想都难以接受。但林雪梅不嫉妒王金钱,俩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管她什么手段和目的,人家本事大,比不过人家,活该如此。
可是,虽然林雪梅不招惹王金钱,但销售上的事情有时难免请示王金钱,因为王金钱除了登记客户档案外,还兼职市场销售管理,这是李秋天给她的权利。
庆幸的是,王金钱工作中没有为难林雪梅,只是以事论事,公事公办,相处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