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庄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左手拿着茶壶不时品一下,另一手把玩着黄灿灿的金子,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是他一直的梦想。虽然他才四十岁,但修为停在五层长达十年不得寸进,他也因此早早放弃了修行,转而将精力放在钱财上。
灵石?那种东西华而不实,他的资质差成这样,兴许以后子孙会高,但那都多少代了,与他关系不大,所以他把灵石都换给了大管事。凭他五年来的积累,到时置办个几千亩的田地当个富家翁还绰绰有余。
不过想起季渊他是又惧又恨,当初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他在季渊跟前鞍前马后当了那么多年的手下,就算这样也差点被排到后面几批,要不是他在屋外跪了两天两夜让季渊改变了主意,那他真得六七十岁才能当执事,到时身体都不行了还怎么下山享受。
虽然不满,他对季渊明面上从来是毕恭毕敬,不说笑面虎的心机和实力,仅凭他是外门长老的曾孙身份就压得黄庄不敢造次。
“大人,大管事差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杂役的声音把他惊醒,面带疑虑的拿过一看怒道:“亏他想的出来,再加一百块,不怕撑破肚皮!”
他霍然起身在院中来回走动,将信死死的攥成一团。
本来按照约定,一个月下来的灵石大头上交宗门外,剩下的小头就交给季渊各取所需,就算这样也让黄庄胆战心惊,深怕哪天被宗门查出以儆效尤,而且近年来一涨再涨,从最初的五十块到两百块,现在又要多涨一百,由不得他不怒。
“啊,啊大人饶命!”
却是黄庄在拿送信的仆役撒气,把他踹的连连求饶,在这空旷的院里显得很是凄惨,打了一阵黄庄才随声道:“拖走”。
两旁的杂役战战兢兢的过来把昏迷的那人带走,留下身后一串串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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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胖子最近春风得意,心情愉悦,自从得了大批资源,不仅阴跷脉有了松动的迹象,连带着吃饭也特别香,看那些灵米也没以前那么讨厌,这不来李央家串门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
“李木头,在不在。”他敲门喊道。
很快门被打开,李央无奈道:“胖子,你不练功啊,外门大比可没多长时间了,大晚上的还来我这,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好男风!”边说边让开身。
“那么多丹药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呸,你恶不恶心.........咦,你怎么还养只鸟啊?”进屋的胖子很快发现了床上的幼鸟疑问道。
“它就是上次你给我的那颗鸟蛋,只不过我忘了吃结果活了。”
“老天爷,你还真是健忘啊,不过这鸟怎么这么大。”
“跟你说了应该是猛禽之类的,咱两彼此彼此!”李央把幼鸟放到桌上道。
“呦,个子不大还挺凶,不过你胖爷我练的是铁甲功,小心崩断嘴,”却是胖子在逗弄幼鸟被它咬住手指笑道。
李央喂了幼鸟一段肉条后对胖子道:“你说咱两大比的对手主要有谁,你比我消息灵通知道得多。”
“你当我百事通啊,什么都知道!”胖子翻了个白眼,不过想了想又道:“我打听到的只有八个,六个帮会中人,两个闲散,分别是黄海帮的于大志、白虎帮钱勇、百蛟会赵成、双鹤会赵吉、万成帮王仁德、黑云帮陈谅,最后就是贺明、刘成才,这八个据说都杀过人所以有些名气,不过具体的功法和兵器就不晓得了”。
李央哦了一声,没想到陈谅都出名了。
胖子怪笑道:“嘿嘿,你也杀过人啊,关键一石头还是我砸的,这样的话咱两也应该出名”。
“别拉我,你不怕死就去,别供出我就行,”李央瞥眼道。
据说双鹤会从那天起就发了疯似得到处找,很快就把苗头指向失踪的厉山河,怀疑他偷完下了山,不过周围悬崖陡峭,近乎垂直,以他的武功肯定摔死,可不是的话他又跑哪去了?一帮人折腾了一个多月才放弃,这时候胖子去招惹,铁定被分尸。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还当真!小鸟,你主人是不是傻?”
没有理会胖子的耍宝,李央倚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咚咚咚
三声轻响,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大门,李央慢慢走到门边沉声道:“是谁?”门外也不答话,他打了个手势后将门打开,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满脸雀斑的杂役,这人开口便道:“你愿意帮我吗?”
李央被问得摸不着头脑,胖子不耐烦道:“你谁啊?”可雀斑杂役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帮我吗?”
胖子一急正要赶人,李央道:“你先进来说话。”没理胖子在那挤眉弄眼。
杂役的眼睛亮了亮,走到桌边坐下,等他两坐好后才道:“你是第一个让我进屋的人,多谢!”
“说吧,你有什么事?”李央平静道
杂役笑了笑,一字一句道:“帮我把黄庄拉下马!”
“哎呀,你这人口气很大啊,张口就是豪言壮语,”胖子嘲弄道。
雀斑青年只盯着李央,这让胖子的脸上挂不住,正要发作却被李央眼神制止,干脆看向了别处。
“你所说的拉下马到底什么意思,还有原因,否则请你出去!”李央看着他的双眼道。
雀斑青年点头道:“这是当然,我会说的。”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幼鸟,略带木讷道:“你们叫我五娃就行,拉下马就是帮我把黄庄从执事位置上拉下来,原因很简单,我恨他!”顿了顿道:“因为家里穷,所以我小时候就被送到这里当杂役混口饭吃,我算是从小在这里长大,五年前我被分到他那里,本来没灵根我哪里都无所谓,呵呵,没想到这厮脾气暴躁,五年里单我亲眼见到被他打死的杂役就有十多个,更不用说打伤的。”
“然后呢?”早已转过头的胖子问道。
五娃自嘲道:“没有然后了,上个月我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壶摔碎,黄庄直接把我手筋挑断,打的只剩半口气才放过我”。
李央皱眉道:“这就是你的原因?”
五娃冷笑道:“不错,这就是原因,你们知道吗,我要干满五十年才能下山,而疗伤时又吃了他的丹药,代价是在干十年,嘿嘿,我受够当杂役的日子了,这辈子既然命不好就让我拉着黄庄同归于尽”。
“你的计划是什么?”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只要你们也想整他就帮我,行动前我会通知”。
李央沉默着,许久之后轻声道:“这样做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呵呵。”
五娃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淡声道:“那我告诉你,三年前双鹤会的袭击就是黄庄联络的白剑,目的就是让一些人结成帮会听他调用.........信与不信取决于你,再见!”
看着五娃的背影,胖子冷哼道:“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神经兮兮的,哼,黄庄又不是傻子?”
李央没有答话,缓缓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