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山洞中】
好痛!
好不容易起身。
看着右肩下裹着带有血色的布带,感受着由一点贯穿整个右臂的疼痛,我知道,我还没有死。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与我手背之上?
我哭了?
一席画面灌入脑海,我不禁抬手拭泪。
鸣!我梦见鸣了!还有,那道貌似熟悉的城墙......
“你醒来了?”
一阵刚毅的声音突入耳中,促使我向阴暗面视去。
这是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明亮光芒从出口照射进来,延伸到说话之人的身上。
从这个角度,我看不清那人的脸。熹微阳光只能让我看见其下半身黑色的袍子。一把长剑插在地上,以及顺如流水般的银白发丝……
“卫庄!”
我仅着猜测,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
果然!
心中叫苦!自己怎如此不顺?先是遇见赤练白凤,险些一刃封喉,又再相交小高盗跖,差些被自己最爱之角色一刀杀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对面尽然是杀手中的杀手——卫庄!
“认什么?我没说话啊?”我赶忙装无辜。
(白痴!秦梓蝶,你想让所有人都把你当做茅山道士吗?)
“我,有点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了。”此人冷笑一声,越见清晰的壮硕身形从阴暗中走出——
黑底金线头巾下散落着长及腰间之雪白银丝,黑色衣衫布满威赫霸气,衣边金色纹路增其不俗华贵。凸显眉骨连伏细长鼻锋,薄薄双唇恰好印出一双深不见底之长眸,其瞳中好似存着冰刃,会将所视之人全然看穿,此人所散气场竟让人不自觉有些胆颤。
不过,对于一个来自异世界且做事大套的九零后来说,这些二次元人类给自己所造成的心虚惧怕,顶多能在心中维持两秒钟。
“呵呵,对了,那个冷血男呢?”
就这么把救命恩人扔给有着“天下皆白我独黑”之称的卫庄?真是气煞我也!
“冷血男?”卫庄继续着琢磨不透的语气:“哼,形容的倒是很贴切。可是......”
冷峻的眼神袭来:“......现在是我与你的对话!”
“......”什么鬼?
(救命啊!这些人说话能不能接地气一点儿!老是有种下句不接上句的赶脚。我真的是膜拜了!)
“你与我的对话?”我咧咧头:“对不起,姐没兴趣。”
忍疼尽力站身而起,我准备远离此是非之地。
“不想听我说说吗?”卫庄纹丝未动。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我才管不上对面所站何人,哪怕是大罗神仙也丝毫无用!
钻心之痛从未停止,煎熬烦躁方寸积累,让我恨不得一枪崩了眼前多事之人!
心念欲成,我阔步向洞口走去。
过肩相交,对方投来之眼神不免让我心生一丝忐忑。但我竟丝毫无损的走到了洞口?
可是……
(噢买泪滴嘎嘎!什么鬼?逗我呢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远山朦胧,空谷清幽。瞳中之景幻显一幕清透光明。
带焦距逐洁,视线又被一片乳白所盖。
原来,此时的我正站在一座万丈悬崖上,眼中的光透过厚厚的雾色印上我所看到的一切,可我所看到的一切却只有冉冉流动之白雾。
山洞前可踏脚之处宽不到一米,从两边的凹凸向下看去——
鹰!
我居然在鹰的上方?
俯视着这只雄鹰,它正在山崖下矫健翱翔、盘旋。
呵,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就是幻之仙境!
……………
“你,你刚要说什么来的?嗯,我先听听,再说。”
虽然超级丢人,可我不得不翻着白眼挪步到卫庄身边。
别的暂且不提,最最主要的是,姐姐完全,完全看不见下山的路啊!
“哼,”卫庄轻蔑一声笑:
“朽木犹可雕。”
(欠揍)
“那必须的,”算了,离开这个鬼地方要紧:“你说吧,有什么事?”
“首先,把你面上之物取下来!”
凝固两秒,我终于反应过来。
呵,在我昏厥的时段里,他们怕是和我的面具几番周折,最后仍以失败告终吧。
内心偷笑着,我缓缓解开面具,顺手装入自己的腰包中。
也对,虽然带着轻薄的“半遮面”,不会影响我任何动作。可既然已经确认所入之地暂且安全,便也可以取下面具了。
再者,我因该避免不了在此空间待上些时日,以后总不能一直带着这高科技产物行动吧。
见我露出真容,卫庄自然抬眼审视。
心念骤紧,只因那种穿透人心之恐摄眸子再一次焦距在我瞳中:
“我需要人,打入一个门派做内应,而你,就是我所选之人!”
“我?”
没听错吧?纵横之一的卫庄要让我一个陌生人打入对手家做内应?也就是卧底?
(我现在是该笑吗?呵呵。)
“为什么选我?你不怕我搞砸了你的事?又或者,我本来就是那个门派的人?”
(流沙那么多人他不选,他脑残吗?)
卫庄踱步转身,背示于我:“哼,他们的描述很详细。一者,你的行为习惯,绝不会是拜于目标门派之人物。二者,你的举止及胆色,都恰如其分的进入了我所需要的角色中。”
“呵,你好像忘记了我的聪明与睿智。”我故意道。
卫庄真不愧是孤芳自傲,如果其心中尚不觉得我遇事淡定睿智,我想他也不会委任与我。
“哼,”卫庄自然无视我的话语,继续道:“三者,你有一个别人身上没有的特点。”
“是什么?”任他怎样誉我,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勾起浅浅嘴角:“......陌生!”
“陌生?”我完全不明:“何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