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流沙给我的第一个任务——“跟紧张良”。
可惜不尽其意,自从“雨中之行”后,我就像鬼上身似得见到张良就想躲。今日听张良一言,我才忆起此事严重。
毋庸置疑,若张良出门时长,我亦留此地,那么我在流沙眼中的价值将会更加薄弱。
所谓俯仰由人,在这个档口,我也只能随流沙摆布了。
......
【走廊】
“你要去哪里?”我伸着头,迫切得到答案。
见我画风突变,张良有些愕然:“恩......,远行游学,没有什么目的地。”
“没关系没关系!”我笑颜摇手。
“什么没关系?”张良纳闷。方才其还有避开良,现下气氛怎么一下活跃了起来?
“嘿嘿,那个啥,”我用肩膀顶顶张良,满脸堆笑:“带上我呗……”
“不可。”
“为什么?小蝶也很想随子房去学习游历。”
“因为......,路途遥远,女子不能承也。”好生硬的理由,张良很是明白。
“什么嘛!”不知是自己遭到否定,亦或者是真想邀宠,我黑起了脸:“你小瞧女子!”
“非也……”
“你说过的话是要反悔吗?无信的家伙!”
“这,这从何说起?”张良诧异无措。
眨巴眨巴眼睛,似要流出眼泪:“你曾在雨中承诺,口口声声说以后不会让人家'害怕',那我现在就明确告诉子房,如果子房不在,我一定会心思恍惚,我一定会害怕的。总之,我要跟着你,你可是人家相公啊。”
......故意之为,却让周遭空气温热起来,我被对面那双包含温情的眸子盯的心思慌乱,原本可怜兮兮的面容尽有些发烫。
“看,看着我干嘛......”
张良丝毫没有回避自己的眼神,道出一句:“你,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我后退两步:“这个,那个......”
“良指的不是最后一句,”张良点明解释,又再次确认:“而是你刚刚说......'如果我不在,你会......'”
“是!”我自有破釜沉舟之态:“我会害怕!”
眼看张良蓦然,我继续道:“就看你说话算数不算数了!”
“可是......”张良还是有些犹豫。
“先说好了,”我竖起三根指头,站端正道:“我秦梓蝶发誓,张子房若不带我同行,我便绝食抗议!他不回来我就永远不吃饭!”
说罢,我转身要走......
“等等!”
“嘿嘿......”还治不住你?
【红木长桥】
这个臭张良!我气的直跺脚!
还以为他会心回意转带我同行,谁想最后仍是推却搪塞,嘴上说些'可以带我去',却提出需得让我自己征得伏念同意?
怎么可能!那个得了典型儒家礼仪综合症的黑脸怪怎会同意我一个已被赐婚的女子胡跑瞎跑?若我真听张良之言去找伏念,相对'同意我出去',还是'被绑住禁足'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一肚子闷气,现在如何得发。怎么办?莫非真的坐等不事?
......
【海边崖地】
陡峭威严的山壁一侧是清波粼粼的碧海,山壁中央偏低的位置建有一座木亭,稻草搭棚,原木为底。
木亭的左侧贴着峭壁延有一条不是很窄的小桥,小桥临海一边起着栏杆。
桥上快步走来一人......
“班大师,张良先生已到。”
“子房何故不径直前来。”班大师摸一把胡子,口中喃喃。
这位墨家弟子回道:“是先生的意思,先生只说是其擅自作主带了一位朋友。因而要征询各位头领意见,看能否得见。”
“朋友?”
能被张良称为朋友,定不是泛泛之辈,张良能带他到此,也是全然信持此人。
班大师四顾周围,得到了唯一的答案......
“快快有情!”
......
【小圣贤庄】
酉时坐在长廊下,颜路思起今日议事厅一幕,这次已是师兄第三次与自己谈论此女子了。
近一月以来,不单单是颜路自己推敲过,伏念也曾和其谈过多事。比如“阴阳家探访的真正原因为何”,“赐婚的缘由为何”,“帝国怎知小蝶”,“小蝶的真实身份”,“子念、子埥的来路”等问题。师兄的顾虑的确不能无视,小蝶出现的时机也的确太过耀眼。
无奈的是,皆知迷深不断,却也是无头无绪祥查不到。
带着韩相之后的身份,张良欲行何事颜路祥阅知晓。虽说这个师弟时不时会做出点意想不到的事,但其全都能应付自如,纵然有惊亦是无险。
思意过往,这往来种种万一皆是敌人之计,子房岂不......
“要不要把子房的心思告知师兄呢?”颜路坐在堂下审思着。
突闻急促脚步声近,其抬头视之,与此同时此人已行礼道:“子游拜见二师公。”
原来是子游,其受完家法禁闭也有些时候了。
“匆匆行事意欲何为?”
“蝶姑娘不见了!”
“什么?”颜路将惊愕收住,平心道:“你别慌,慢慢说。”
子游本欲直径告知掌门师尊,又碰见二师公询问,继而咽咽口水:“方才子游去给蝶姑娘送药,屋内灯火通明却硬是无人开门,子游怕蝶姑娘出了什么事,便大胆撞开了门,怎料屋内空空如也,单桌上放有这样一物......”
子游将手中的一条白布递给颜路。
这歪歪扭扭的字迹颜路一瞧便知何人所为,只见布上一行字:
“两位哥哥,蝶不告而别,只为与子房同游学历,怕生阻挠,未当面告知哥哥们。大错回时认罚。致歉,勿念。”
......
【海边崖地】
“各位抱歉,子房来晚了。”张良在我身前,对着众人示礼。
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摇摇手:“无碍无碍。”
其又将目光视像我:“不知这位姑娘......”
“哦,”张良看我一眼:“这是伏念师兄的表妹。”
“伏念掌门的表妹?”白胡子老头面显差异。
我瞬时明白了他的顾虑,快速道:“放心啦,我是出了名的义字当头,而且我和子房才是一伙的。”
“呵呵,”白胡子老头似有尴尬,急忙解释道:“姑娘多心了,老头子不是此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