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人默不出声,其阅完卷轴终于开口:
“客人就要来了。”话闭,伏念起身向外走去:
“随吾去闻道书院。”
“是,师兄。”张良、颜路回话。
“蝶姑娘,子聪会带你去客房休息。这次切勿乱来了。”张良一边向我说着,一边示意子聪。
“知道了。”我轻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
那一刻……他的眼神似乎闪过没落。我不知是因为子冉的死,还是伏念的苛责,还是我的……极度无礼……。
【客房】
终于到了可以好好让我休息的地方,可我却始终忐忑不安,恨不得找台时光机穿越到刚进小圣贤庄时,我定然乖乖的跟在子聪身后,乖乖回客房休息,乖乖遵循他们奇特的思维规矩,这样也免了我与儒家CEO的这次争吵。
(要是能穿越,应该穿越回家吧,傻叉!)
“蝶姑娘请暂且在此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子聪。”
“好的。”我微笑。
“恕子聪告辞。”子聪行礼方走。
送走了子聪,我转身而视:
这是一个大约六十平方米的房间,无过多装饰,左侧墙壁上单有两扇窗户,其居中位置下依墙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黑色矮桌,上面有少许茶具。床榻在右侧,整洁素净,前方,还有一扇门?好奇心促使我向前走去,推门一看,外面居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碧绿的海面荡起涟漪,像丝绸般动佯着,鹅蛋般的太阳,远远的挂在海岸线上方,与水天相接的画面融为一体。脚下是一处二十平方米左右的红木平台,四周的枣红色护栏不算很高……
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呼吸着洁净无暇的空气。我的心似乎得到了片刻解脱:
“不想了!”我转身回到屋内,躺在了床榻上……
“好累……好累……”
……
“蝶姑娘,蝶姑娘。”
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叫我,我终于睁眼,才发现天色已暗,临海方向阵阵风儿吹来,夹杂着一丝凉意。
“谁啊?”
“在下张良。”
我随意理了理裙子便去开门。
只见张良与子聪站在门外,子聪双手端着一个黑色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窝头一样的食物,一碟小菜,还有一碗粥不像粥,汤不像汤的东西。
清秀的面孔微微一笑:
“打扰蝶姑娘休息了。”
“没有没有,我可是夜猫子,刚只是小眯一会儿。对了,现在几点啊?”我挠挠头:“内个啥,就是……现在什么时辰?”
“戌时三刻。”
“哦,”我掰掰指头:“也就是快八点了?”
哎,就这一天两,过得可谓是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时间。
“?在下能否进来?”
“哦哦,当然可以。”我后退一步让出道路:“先生请。”
张良点头,轻便走入:
“子埥,把食物放在案上,然后去帮蝶姑娘点灯。”
“是,三师公。”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现下屋内依稀昏暗,只有微乎其微的月光从窗户和内门外照射进来。
“看我都睡忘了,多谢相公。”
……
屋内渐渐亮堂了起来,我与张良跪坐在桌前,那名弟子正在与我们倒茶。
“这是子埥,今后你有什么起居上的事情,找他便是,”张良起手示意一下方位:“他就住在西侧的小屋里。”
“子埥?”
“对,蝶姑娘。”子埥答道。
这名叫子埥的男孩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个头只比我高一点,应该一米七出头吧。不过他面容粉白,长得俊俏可爱。从进屋到现在,他一直默默按着张良的吩咐做事,就像一个听话懂事的小弟弟。
“他也是儒家弟子?”看着子埥的穿着,我问张良。
“当然。”
“那你们所有的弟子都住在离我不远的西面位置吗?”
不对啊?我貌似没在这客房附近发现什么大一点的建筑。西边离我近处只有一个环境不怎么样的小屋子,它就像是高档小区里的杂物房。
“不是,师兄弟们都住在三省书舍。”
“那你为什么一人住在那儿?”
子埥没有回答,斜眼看一眼张良。张良未抬头,道:
“子埥,你先退下,吾与蝶姑娘有事相商。”
“是,三师公。”子聪应声离去。
我不明的看着张良。
子埥已出房门,张良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后,张良开口:“子埥刚来小圣贤庄时才十岁出头,来此不到几天,子埥就得了一场大病,颜路师兄症断出此病可能会传染,为了不让此病蔓延,子埥就被搬到了西屋。只由颜路师兄和一名弟子照顾他的生活。”
“原来如此,那他的病好了吗?”
“如果没好,子房怎会让他来照顾小蝶。”
“是哦,”我眨眨眼睛:“那他为何还住在那里。”
“是子埥要求的。”张良耐心讲述:“那场病反反复复,一治就治了三年,病愈后子埥说自己习惯了一人居住,我等一是觉得西屋简陋,怕委屈了子埥,二是我等对待学生不主张‘独待特殊’。但子埥坚持己见,其实他的要求也有道理,毕竟习惯不是能立即改变的。再说,子埥就算在生病时期也用心学习,病愈后更加努力,他的功课一直都很好。所以我等也就随了他的心愿。”
“哦,那他不是很孤独。”
“还很累......”张良解释道:“子埥因住在西屋,所以近年来,照料客人起居的事也常麻烦他,他每次都做的有礼有序,大师兄和我们都很看好他。”
“哦......”想到刚才那张粉嫩的脸蛋,我沉静下来。
“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张良变了话题。
我心中紧张起来:“不会吧,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