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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军巴黎

要知道在20世纪出,世界文艺之都是巴黎,其他各国的大都市都以巴黎时尚为马首是瞻。探戈只在阿根廷与邻国流行是远不能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于是历史安排了一个人将探戈带到了巴黎,此人就是阿根廷大作家,诗人里伽多。盖拉迪斯(RicardoGuiraldes,13February1886—8October1927)。盖拉迪斯出生于布宜市极为富有的贵族家庭,其父曾任布宜市长,其母也是名门之后,其家族拥有大量土地。他一岁多时随家人去了巴黎,在那里居住了四年。他是一位语言天才,六岁时不但能讲西班牙语,法语和德语也很流利。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是在布宜市和圣安东尼奥两地度过的。在圣安东尼奥他家的牧场上,他接触解了高畴人的生活,为他以后的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在前面我的其他诗,文中我提到过高畴人,但没有给出解释,这里我略加解释。高畴人(Gaucho)就相当于美国的西部牛仔,他们一般不拥有牧场而只是为牧场主干活,他们吃苦耐劳,骑术绝佳。他们的典型特征是强壮,诚实,沉默。

盖拉迪斯16岁就拿到了学士学位。他学的是建筑和法律,但他对所学专业丝毫不感兴趣,从来没有从事过一天建筑和法律领域的工作。毕业后他试着做了一些生意,无一成功。而他真正的兴趣却在于文学及艺术,尤其是法国的文学艺术对他影响深刻。虽然他是富家子弟,却喜欢同穷艺术朋友混在一起,特别喜爱参加探戈表演,别人都认为他是个公子哥。就是这个盖拉迪斯为探戈走向世界充当了形象大使,恐怕他是上天派去推广探戈的最佳人选了。1910年他开始了欧洲之旅,在巴黎他写了一首诗《探戈》盛赞其美妙,还在沙龙里表演了探戈。巴黎上流社会哪里见过这美丽得让人心痛的舞蹈啊,加之盖拉迪斯才华横溢,贵族及高畴人的特征兼具,一时间,巴黎上流社会兴起了对探戈的疯狂。

Creatorofsilouettesthatglidebysilently

asifhypnotizedbyablood-filleddream,

hatstiltedoversardonicsneers.

Theall-absorbingloveofatyrant,

jealouslyguardinghisdominion

overwomenwhohavesurrenderedsubmissively,

likeobedientbeasts...

Sad,severetango...

Danceofloveanddeath...“

from'Tango'apoemby

RicardoGüiraldes,1911

你是幻影的创造者

它们静默地滑过,有如在血色梦境中的呈现。

舞者倾斜的帽子遮隐了玩世不恭的冷冷笑眼。

你是霸主专横的爱

它妒忌地警卫着对女人的特权

而女人们象是顺服的野兽毫无怨言。。。。

悲凄,深沉的探戈啊

你是爱与死的相恋。

(意译)

在那昏暗的酒吧里,在那不大的木制舞池中,他引领她开始了探戈-这爱与死相恋的舞蹈。

他缓缓地开始,犹豫的脚步拖地。实际上他在考虑她刚才为什么发呆。他先是一个向前奥抽(Ocho舞步名),而后又向后奥抽,接着是特拉斯皮艾(Traspie舞步名)。他此时已经感到她的水平非同一般了。他被她修长秀美的双腿所诱惑,于是他跳了萨卡达(Sacada舞步名,在女士的腿运动时男士用脚轻轻阻挡女士的脚,而女士的脚从容越过阻挡),她漂亮而准确的动作有些令他吃惊。他是明眼人,她的身材近乎完美,前胸后臀无懈可击。下一个动作他做的是貌利乃提(Molinete舞步名)。她完成得同样出色。他暗暗在想她的动作实在象一个人,一个他曾经暗恋过的人。他引领她做了一个甘抽(Gancho,舞步名女士钩踢于男士弯曲的腿下)的动作,她完成得飘逸。立即酒吧里一片掌声喝彩声。接下来的舞,两人跳得如同在一个大脑控制下。在音乐结束那一刹那,她的大腿横跨在他的之上,两人动作戛然而止。酒吧里顿时充满了口哨声,呼叫声,“Bravo!Bravo!”声,似乎要将房顶掀开。

他轻轻地拥抱了她,说:“你让我吃惊了。”她微笑着问:“吃惊什么?”

“行云流水。”

“哈哈哈哈,你也让我吃惊了。”

他好奇地问:“我有什么好让你吃惊的?”

“行云流水。”

“哈哈哈哈。。”他笑得如此开心。

他将她送回座位,说:“我可以在你这里坐一坐吗?”

“当然可以,请坐。”

他在她的边上坐下,“我叫帕得罗,你的名字是。。。。”

“賽莉娅(Celia)。”

他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酒保马上过来问:“先生要点儿什么?”

他转向她问:“你想喝点儿什么?“”

“一杯啤酒吧。”

“那就两杯啤酒吧。一人一杯。”

不一会啤酒来了,他喝了两口,问:“你的探戈是在哪里学的?”

此问似乎让她犹豫了一下,她说:”说来话长了,是跟我表姐学的。“

“她叫什么?”他迅速地追问。

“RosaGarcia。”

他惊得手中酒杯一晃,酒险些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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