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都已赶往了千喜殿,其他各宫的娘娘们也都赶了过去,谁都知道,这是皇上最宠的女儿,知道是九公主出事,谁敢不去,于是,大晚上的,都从被窝里出来,朝九公主的寝宫赶去。不久,郦姑姑才匆匆赶到皇后寝宫,一问宫女,原来是不敢吵醒二尊,气地刷刷就是两嘴巴,立即去禀报二位。一听是公主出事了,皇后第一感觉是公主性子倔,是不是跟自己怄气才出了什么事,立即赶去公主寝宫。
事情远比皇后想像的要严重,当二尊赶到时,公主的寝宫已是黑压压一众人头,太医也都在给公主症治,只是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见皇上与皇后来了,立即跪下请安。
“怎么样了?公主怎么样?”皇上问道。皇后根本没有心思顾他,立即冲到公主床前,只见公主脸色发黑,嘴唇发紫,双目紧闭,已经不醒人世。“九儿……”皇后撕心裂肺地叫着。
太医见皇上问话,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皇上,九公主,她,她应该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皇上皇后同时问道。
“对,在下刚刚为公主施了针,发现银针转黑,这应该是中毒之症啊!”
“应该?你堂堂太医院之首,竟然说应该,公主到底怎么了,本宫需要明确回答。”皇后有些咆哮。
“娘娘,公主,公主的确是中毒了呀!”太医吓得立即回应。
“来人!公主怎么会中毒的?你们给公主吃了什么?”皇后对宫女们道。
宫女们早就齐刷刷跪在一旁,吓得不敢出声,听皇后娘娘问,便老老实实交待:“回娘娘,公主自从您宫里回来,就没有进过食,公主好像心情不好,根本不让我们在旁伺候。”
皇上见问不出结果,便再问太医:“依你们之见,公主中的是什么毒?”
“皇上,请皇上恕罪,事出突然,下官还不敢妄下定论,此毒怕是非比寻常。”太医一边回话,一边暗暗抹汗,宫中物品都有严格规定,专人把控,贵人们所饮食用餐也有严格把关,公主身上之毒,绝非寻常,这让太医甚是为难。
朱棣一听此事并不简单,但对殿内所有人说:“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公主的事就交给太医和皇后,尔等明日再来探望便是。”
众人一听,心中一喜,但个个依旧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来,依依不舍地离去。
“好了,你说吧,公主所中为何毒?”朱棣果然老谋深算,一看太医犹豫的神情,便知道太医话未说尽。等众人退去,才又问道。
“皇上,依下官看,公主所中乃是蛇毒。”
“蛇毒?”
“对!但具体是什么蛇下官不得而知。”
“宫中哪来的蛇毒?”皇上疑惑。
“那公主现在怎么样了?”皇后一听公主中了蛇毒,焦急地问道。
“回皇后,应该中毒不深,不然依这毒性,若是入了心,怕是当场致命。”
“什么?”皇后听了全身发抖,朱棣立即握住皇后的手安抚。
“请娘娘放心,公主暂时性命无忧,下官已控制了公主全身血脉,毒气暂未攻心。只是需要立即找到解药才好。”
“公主最后接触的东西是什么?”皇上问向地上的宫女。
“公主从皇后宫里出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我们拿进去的东西都被公主扔地上了。”
“皇后?”朱棣转向床边的皇后。
“不可能啊,公主在离开本宫前都是好好的,莫不是?难道是本宫的食物里有毒,让公主误食了?”
朱棣看了眼公主,起身道:“宣王振。”又对身边的太医说:“你们立即为公主解药,公主若有什么事,你们都一起陪葬。”
“皇上……”太医一听,立即跪拜在地:“皇上,公主所中乃是蛇毒,这在宫中并不常见,所以宫中暂无解毒之药啊!”
“没有?朕怕是你们都活腻了!”朱棣正要发火,年长的太医立即跪行到朱棣跟前说:“皇上,下官有一求!”
“说!”
“前朝太医楼英,就上次为小皇子治病的楼英,还请皇上立即宣他进宫,这人常住山间,对蛇毒或有研究。”
朱棣听完,拍了拍皇后的肩,大步离去。
王振立即来到朱棣的书房,一路上,他已打听了宫中的消息,所以也是心中有数。
“王振参见皇上,皇上……”
“免了,事情紧迫,你必须立即去查。”
“是!只是皇上心中可有怀疑?”
“今日皇后的寿宴可有什么异样?”
“回皇上,奴才不敢确定,但似乎有两个人可疑。”
朱棣一听,立即盯着王振道:“什么人?”
“皇上,今日的寿宴,宫里头,只有贵妃一人没有赴宴!她称自己身体有恙,但经奴才查证,贵妃身体无恙。”
“贵妃?不可能,她心中有气,不来正常!”
“只是,老奴发现,她的宫女最近进出频繁,不知道……”
朱棣思虑片刻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人可疑?”
“还有就是梅府送来的节目里,有个吹箫的人,据查,此人乃梅府新进的乐师,来路不甚清晰。”
“一个小小的乐师?”
“皇上,您可还记得那人撤退时,身旁就有个以箫为器的神秘人!”
“既然有怀疑,为何不抓起来审问一下。”
“皇上,此人奇就奇在,奴才要找他时,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正是!”
“而且据奴才所知,此人在梅府时与公主有过接触,还得公主赏识,今日他所吹之箫便是公主赏的。”
“难怪,九儿今日心情不好。那还不快去找人?”
“奴才正在全力追查!”
“在找人的同时,有个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办!”
“是,皇上。”
“公主无故中了蛇毒,如今宫中太医没有解药,你立即去楼塔城一趟,请楼英来为公主治病,同时,暗中调查下毒之人,误必杀一禁百。若真是那个吹箫之人所为,正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