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楼洛进宫陷囫囵
经过几日奔波,楼洛终于离开了大山,来到了南京城,前几天还因离家而惆怅,这几日却因新鲜而有些激动。看着外面琼楼玉宇,皇城之墙更是延绵不绝,才知道外面的风景别有洞天,唯一的感觉是黄墙铜门,让人有些压抑,弄大的行宫,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几个也是低头急步,逃难似地擦肩而过。深深地让人感觉冷漠与寂静,这与大山里随和而温馨是孑然不同。楼洛不时有些好奇,不时又觉害怕,不知道未来迎接她的会是怎样的境遇……
楼洛所坐的轿子在一个大门外停下,外面的太监让楼洛下轿等候检查。楼洛走出轿门才发现,自己应该已经在皇墙内了,只是这门不大,想来应该是行宫的一个侧门,像她这样的身份,也只能从侧门进。只见随从的太监一到这里整个人就紧张起来,躬着身子,规规距距站于一旁,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太监领着个嬷嬷出来,径直来到楼洛身边,楼洛直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立即被一道寒光吓退了回去,只听那中年嬷嬷说:“叫啥名?”
“小人姓楼,单名一个洛字。”
“几岁了?”
“年方十七了。”
“抬起头来!”
楼洛只得抬头,嬷嬷伸手捏了捏,左右转了转脸蛋,又道:“把手上东西放地上,抬起双臂。”
楼洛照办,只见那嬷嬷把楼洛全身搜了个遍,又在楼洛的腋下嗅了嗅,接着去查楼洛地上的包裹。里面其实不过是女孩子的一些简单物品,还有母亲为她准备的一些银子,再有就有是一些用于感冒、中暑的草药。一看有不明的东西,那嬷嬷立即紧张起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哦,回嬷嬷,这只不过是一些家常的草药,用于日常感冒发烧什么的……”还没等楼洛说完,那女人立即起身骂道:“什么草药,菜药的,你当这是哪里?都给我扔了干净再进宫!”
还没等楼洛辩解,旁边的太监立即把这些不明物收了去,楼洛无奈,只得随他们便了。只是让楼洛庆幸的事,爷爷果然是进过宫的人,他给自己准备的那个东西,用个蚌盒装着,来时叮嘱她放在化妆盒里,嬷嬷果然没有多看,只是可惜了这些草药,唉!
经历这一番检查,终于可以进了那个所谓的宫门,只是这回换作是这个嬷嬷带着楼洛,接她进宫的两个太监被关在了门外。楼洛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嬷嬷就天然产生了厌恶感,这女人约莫40来岁,长相也不算太差,只是这脸上每一个器官都仿佛充满怨恨,于是硬生生把整个脸拉成了苦瓜脸。看楼洛的眼神里全是鄙视与刻薄,像是楼洛欠了她多少债,不知不觉,楼洛被带进了一个矮房,里面有两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分别站于门两侧,见嬷嬷进来,向她俯了俯身子,说:“姑姑!”
等楼洛进屋,二人立即关上了门,一种不详的预感直逼楼洛的胸口,她紧张地立即回头,随着“吱嘎”一声关门声,屋内最后一缕光线也被拒之门外。楼洛开始心跳加速……
果然,两人关门后转身就一人一边拽住楼洛,把她拖进了里屋,楼洛被这突如袭来的行为,吓得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只听那嬷嬷劣声道:“不懂规距的山野丫头,给我掌嘴……”
接着,迎接楼洛的便是噼里啪啦的打嘴声,此时的楼洛内心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还活不活得过今天,也就只能听之任之,随她们处之了。
接下来,两人撕去了楼洛身上衣服,一开始,楼洛还作反抗,但发现与事无补,也就只能任之,只是可惜了母亲连夜赶制的这一身新衣裳。
终于,楼洛妥协,她到要看看,这宫里头是不是就是阎王殿了,今天就算是把这条命给她们了。透过窗户的光,楼洛隐约看清了这屋内的陈设,屋子不大,分前后两间,中间只隔着屏障,外间空空如也,里间也就一张躺椅,现在楼洛正被按在上面,还有墙脚的一个黑色柜子,那中年嬷嬷在跟前捣鼓半天,终于,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针走到了楼洛跟前,楼洛又是一紧张,身子不自觉地扭动一下,但很快便不再动弹,因为她只要稍有动作,两个按着的人便死命摁住她的手脚,两人的手指夹生生地陷阱楼洛的皮肤里去,疼的她直咬牙。索性,眼睛一闭,随了她们去吧!
这时,一个按着的女人突然喊了起来:“姑姑,她身上没有守宫砂。”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嬷嬷立即走了过来,亲自看了一遍楼洛的身体,道:“承上来的人名帖上写着你还未婚?”
楼洛这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她们要查的是自己的玉女身体,只是宫里头和大户人家流行在女儿家出身点上“守宫砂”。不明就里的人,以为“守宫”就是守住那神圣的一方妙处。实际上“守宫”只是蜥蝎的一种,躯体略扁,脊部颜色灰暗,有粟粒状的突起,腹面白黄色,口大,舌肥厚,四足各有五趾,趾内多皱褶,善吸附他物,能游行在直立的墙壁上,就是大家常见的“壁虎”而已,身体有毒性。专门会有人养这些守宫,从少便喂食朱砂,直等守宫养满7年,把守宫杀死,晒干,磨粉,以此做成守宫砂,用针刺破小女孩的皮肤,点上守宫砂,这个朱砂在人体一般会在人体20年不退,这也正是一个女孩从落地到出阁的年龄,所以才有了守宫砂这么一说。而作为医学世家的楼洛家长来说,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无稽之谈,毫无理论依据,自然也没有做这些无用之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进了宫,还会碰到这样的尴尬,幸好楼洛机灵,明白事由后,她对嬷嬷说:“姑姑,我们山里人并不时兴守宫砂,我们世代为医,自然是知道如何检验女子的贞洁的。”
这话一出,中年女人开始用邪恶的语气说道:“宫外的女人要进这皇宫,第一关就得验身,若是干净,便能留在宫里,若是……呵呵……那就不好意思啦,这皇宫禁地,可容不得肮脏之人。既然你还要狡辩,我老婆子有的是方法。”说着对旁边两宫女说:“给我拉开她的双腿……”
“不……”随着一阵剧痛,楼洛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