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泽正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收到赐发的信息,说:“我有急事,要出去,晚上不回来了,我在外边晾的衣服回来帮我收一下,钥匙给你放到窗户里边了。”
泽问:“什么急事,这么急,你是要回家吧?”
赐说:“嗯,我先忙了。”就没有回应了。
泽想不通,回家就回家吧,自己又不是不让赐回家,干嘛还非要说有急事,要出去呢。泽就给宏联系,问是不是又去宏那了,宏说没有,也没有听赐提起过要去哪,泽就把事情给宏说了一下,宏也有点着急了,想不到赐会有什么急事,就安慰泽说:“你不要着急,一会我帮你问一下。”恰好这时,安给泽打电话说:“我本来想让赐帮我一个忙,想着她在家没事,结果她说她刚去天津了,在车上,只有打电话给你了……”泽这才知道,原来赐并不是回家,所说的急事,是去天津了。泽就给宏说:“不用问了,谢谢,她是去天津了。”宏说:“哦,听她说过她在天津有几个朋友,我也不认识。”
晚上回去以后,泽看到门口的挂绳上晾了好多赐的衣服和床单被罩。摸了摸基本上都快干了,看看天黑了,就把衣服和床单被罩都收了。回到自己屋里,泽很不适应,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心想:“不管是去天津也好,回家也好,说一声去哪里自己也不会阻拦,自己又管不了别人的行动,也顶多图一个心安而已,想不通为什么非要这么蔽着呢,也许她真的烦透了自己。”所以泽有点给自己赌气,在心里给自己找安慰:“也许真该让自己冷静一下,让赐冷静放松一下了,走了也好。都让彼此冷静一下吧。”泽就决定不在追问赐的原因和下落,任由她想去哪去哪,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自己也不在主动给她联系,这样可以让她过一些清净的日子,自己不会在叨扰她。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泽却突然收到了赐发的短信:“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到特别的压力,让自己高兴不起来。”泽昨晚上下定决心不在给赐主动联系的想法一下子被赐的这条短信摧毁了。泽知道赐一直来都有莫名的压力,他一直以来是很体谅赐的,只不过有时候总是给自己赌气,恨自己没能力真正进入到她的心,让她真正的快乐。所以,当泽收到赐短信的时候,自己赌气的心一下子就崩溃瓦解了,他迅速给赐回短信并安慰她。赐告诉泽,自己走的时候是因为天津的一个朋友生了孩子,自己就去看她,然后在天津买了回家的票,从天津直接回家去。
晚上吃完饭,赐又给泽发短信,两个人,一来一句的,一直到泽快要睡觉的时候,赐说:“你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了,谢谢你今天陪我聊这么久,和你聊聊心里舒服多了。”泽回:“陪心爱的人聊天是应该的,书上说,爱一个人不能爱十分,最多只能爱七分,所以我也不能为了陪你聊天而不睡觉,你也早点睡觉吧。”赐回:“嗯,这样就对了,爱就不能爱的太满,你睡觉吧。”泽就怀着很愉悦的心情,踏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下班泽想要做饭,突然特别怀念赐做的炒面,就学着那种方式自己摸索,自己买了两块钱的细面条,然后割了肉,买了菜,回去就抄刀开做,可是自己火候和水候都没有控制好,一锅面条全糊了,最后面也没有炒熟,泽打开锅来看,见面以无力回天,就一狠心把一锅面条和炒的菜全部倒掉了。一个人极不适应的呆在自己的小屋里看电视,想起自己和赐,不由的打开电脑给赐发消息:“太老实、慢热,一直没有给你找到那种感觉。”赐回答:“是我慢热。”泽说:“俩人都挺慢热的。”赐问:“你哪里慢了。”泽回答:“浑身都慢,唱歌都跟不上节奏。”赐说:“可以练习啊。”泽觉得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就放弃了这个话题。
赐说:“我觉悟出为什么现在自己说话比较‘委婉’了。”然后就开始解释:“离开了北京等于离开了压力。心里轻松了自然也就回归了原来的样子。”说完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送我爸的时候还真挺感人的。”
泽开玩笑的问:“是你感人?还是你爸感人?”
赐说:“你!”接着又把话锋一转说道:“据说我爸回去了很生气,因为某天我跟他说把自家的那么多房子卖了。”
泽问:“为什么当时没生气,回去了提起来才生气?”
赐回:“不知道,我弟弟说的。我不就那么一说,他也生气。”同时把话锋一转又扯出一个话题:“小伙,你不是前几天还剩的两张电影票,你可以约别人去看电影了。”
泽说:“不要老惦记我的电影票。”
赐说:“就像我说不要惦记我一样。”然后说完就又转了一个话题:“貌似我爸比较喜欢你。”
泽说:“嗯,你爸是不厌烦我。”泽能听到赐亲自告诉自己这些话,心里很感欣慰。
过了一会,赐打电话过来说:“我爸在家说他有两千块钱找不到了,他说记得放在他那个包里了,可是四处找不到,你去我的柜子里,床上翻翻,看有没有落下。”
泽就赶紧到赐的屋里,床上,柜子里乱翻了一通,结果也没有找到,就告诉赐说:“我已经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你让他们在家里再翻翻,我一会再细翻一遍。”
赐说:“好吧,你要是找到了就把信用卡给我还上,我回去取钱给他。”
泽就又把床和柜子乱翻了一通,还是没有,就回了赐:“这里是翻了几遍了,估计是没有丢到这,让他们在家再好好找找。”
赐说:“家里也翻了几遍,没找到,那估计就是在车上被他弄丢了。”
泽挂了电话,把刚才乱翻的东西整齐的叠置了一遍,在柜子里放好。这时赐打过来电话,很喜悦的说:“钱已经找到了,被我爸夹到其他东西里头了,我弟弟一个个翻,给翻出来了。”泽说:“那就好,找到就放心了。”赐说:“那你把我的柜子给我收拾一下呗。”泽开玩笑的说:“上次我给你收拾过一次之后,你不是说不让我动你的柜子么?”说完自己就笑了,然后补充道:“我正收拾呢,都给你叠放好了,里边什么袜子头啊,小内裤啊,都各归各处了。”
挂完电话,泽又把未叠置完的完善了一遍,把屋里摆放整齐,打扫干净了,然后锁门回了自己屋里。
第二天,国庆节,放假,泽睡到太阳嗮屁股才起,起床后,看见手机上收到很多国庆节祝福短信,就逐一看了,然后给每人回祝福信息,并给赐的父亲也发了一条祝福短信。之后,就穿戴整齐,到门口吃早点,要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腐脑,正吃,听见手机短信提示。打开一看是赐父发的,但是短信没有内容,泽就知道肯定是赐给他买的新手机还没有用好使,没学会发短信,就收起手机继续吃自己的油条。刚收起手机又听到手机短信提示,打开还是赐父发的,仍旧没有文字。泽就把电话给赐父回过去,给赐父问了好,问了问赐爷爷的病情恢复情况,然后说道:“今天是国庆节,正好赐也回去了,可能都快到家了,一家人可以好好团聚团聚。”赐父就问:“赐回来啦?”泽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了,原来赐父不知道赐已经回去了,看来赐还想在外边和朋友多玩几天,没有想着直接回家去,也并没有给她爸说自己回去了的事,而自己却无意中说出来,既然说过了也没有办法。泽料想,赐父挂完电话肯定会给赐打过去问,果然上下不出五分钟,赐的电话就打到了泽这里,开始质问:“我在北京的时候老感觉很大压力,可是我走了之后你还是给我压力,我到哪你都要管着我!”泽很内疚,也很无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毕竟还是得解释,就不停的在电话里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赐挂完电话之后,泽很忐忑、很内疚的喝了几口豆腐脑后,就往回走了。在路上,泽考虑想给赐打电话,可是又怕越描越黑,解释出来赐不相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是自己有意无意,毕竟是自己犯错误了。正想着如何措词的当口,赐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给我压力,你得给我时间做选择。”泽听的出来,赐在电话里是哭着说的,泽顿感一阵心碎,自己没想着给赐如此大的压力,可是自己却是真真的做错了,泽手足无措,心里很乱,不停的对着电话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赐说:“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却这样做了。”泽也为自己的作为感到极其内疚,但也只能不停地诚恳的认错:“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同时心理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给人压力”。赐挂完电话之后,泽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停留在内疚中,他不知道自己无形中的一些举动总是给赐营造着压力,可是自己处在对人爱的过程中,自己爱的这个人又是沉侵在感情挫折的阴霾中并未完全拨出,自己看似平淡的举动都会给她营造起压力,自己无法控制她的情绪,也无法分辨的清自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