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见泽又给自己递过来一张纸,说道:“你天天给我一张纸,有什么用,还不如把我的钱给我呢?”
泽知道,赐说起来是无心,虽然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看,但是每次给她她还是能看一看的。
泽自从决定每日一首诗的计划之后,先后总共写过9首,其中有两首诗,一首叫《昨夜的梦》,还有一首叫《变》是两首最为匪夷所思,让人费解。
昨夜的梦
依稀听得午夜的咦咦声
懵懂中惊醒沉睡的少爷
凌晨两点半
睡意褪减
想电视机是否会自动打开
骤显出贞子披头散发的画面
拿起手机摆置一会俄罗斯方块吧
一个小游戏让我的心绪顿然安详
不敢倾听你的语言
午夜的电话就是一颗炸弹
爱可以使枯枝燃烧爱可以让死灰复燃
与午夜的电话相比
曾经那每一首诗就像是一场白日梦
午夜的魔力真大
就像鬼魅迷惑着欲望的都市和无助的人
午夜真的很神秘
几部手机就可以串成一株万能草
让你喜、让你悲、让你兴奋或者焦虑
就当昨夜是一场梦吧
梦醒了
你拥有了一个回忆
而我依然站在那里
望向远方望向你
这是泽晚上做梦听到到赐半夜的时候在接自己初恋男友的电话,第二天醒来之后编了那么一首诗,无可考证,所以用词都是神神叨叨的,让人迷惑。
还有一首叫《变》。这是有一次,泽让宏给自己打探赐的想法的时候,宏回复泽说:“你要加油了!”泽听了这个回复就知道肯定是自己退步了,就向宏了解具体情况。原来,赐嫌自己太老实了,并且又说自己事无巨细的管着她,去哪里都要问问,连洗脚水这种事情都要给准备好。泽承认自己是太老实了,可对自己又无能为力,心想也许这个社会不适应自己这样本分的人存在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果然是条硬道理。所以泽想能否改变一下自己,可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自己真的很难做到。泽宁愿死心塌地的对一个人真心的好,真心的付之于行动,或者是被误解、被抛弃,那怕是不被接受,那怕是有一天失去掉,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花心,做不到油嘴滑舌,做不到两面三刀,做不到三心二意,做不到像其他男孩子把妹那样,后来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一时怒气就编了那么一首《变》。
有一句话让我等了好久
不是真理不是承诺也不是表白
曾记得是谁把我培养成了现在
曾记得是谁想要掩藏起本性埋没到未来
本性习惯还是顺理成章
变有人为了一句话超越极限
变有人为了一个证明自我挑战
变有人为了一个人放弃尊贵和王权
变有人只为了生存却令万世敬仰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潜力
只是懦弱的人不愿意下功夫去培养
一个人可以把全部的爱都给你
世上再没有什么不能逆转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优秀
世间没有那个女人不妩媚
两个人的生活就是一副爱的格局
里面装满的却都是简简单单三种原色料
当你想要绘制一幅多彩的蓝图
就要用心的把对方给予你的爱调制成你所需要的颜料
变不只是一个人的勇气
回头问问自己是否自己永远都会认为
只有自己爱的人才配得上自己
让我们一起变吧
让时间变得快起来
让我们一起变吧
忘记那些不堪的往事
让我们一起变吧
不为生生世世的轮回
让我们一起变吧
只为让此生活的美丽
让我们一起变
变出第二个精彩的五年瞬间
变出永不衰老的精彩记忆
赐收到这首诗的时候,告诉泽,说看不懂,但是泽并没有给赐作何解释,只是说“多读读就能懂了”,赐也一直没有懂,变,到底什么变、变什么。过了当夜,也就把这首诗给忘了。可泽却永远记得“两个人的生活就是一副爱的格局,里面装满的却都是简简单单三种原色料,当你想要绘制一幅多彩的蓝图,就要用心的把对方给予你的爱调制成你所需要的颜料”。泽永远没有忘记,自己要给自己变出的“第二个精彩的五年瞬间,以及那永不衰老的精彩记忆”,这是泽心中要攀登的一座高山,是一种敬仰。
泽想着昨天晚上赐收到那首《父辈的生日》之后说的一席话,顿感心中作冷,同时也感欣慰。心想:“是啊,每天写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已经没有必要了,也只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最催人泪下的东西。”泽想给自己这9首诗做一个了结,也好让这个每日一诗的计划有个善始善终。泽提笔,思绪翻滚,开始涂鸦,拟好之后又反复修改了几回,想这是自己毕生最后的一首诗,遂给之取名《最后的诗》。
原以为可以发誓每天为你写首小情诗
可是你却说每天收到的只是一张没用的纸
纸张背后镶嵌的虽是钻石般的情谊
诗却演绎不了曾经发生的所有故事
也许你曾给过我机会
或许我一直未能抓住和珍惜
依然记得那个日子
你在家里我在上你突然冒出一句此时我说想你你信么
那时的我真的好无语
其实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每句话
哪怕只是一句谬理
也或许我是把自己埋在了梦里
时过境迁了记忆依然清晰
即使真有满腹才气也沦为了委屈
写一首不带感情色彩的小情诗吧
也许这就是我一生中最后的诗
唯有从此绝笔不为愤怒不为乐趣
只是因为那是一张没用的纸
泽写完之后,把这首诗发在了自己的博客上,到中午再看时,没想到却有很多人跟帖评论。泽在博客上发过不少诗啊,文啊,可是几乎没什么反响,却没想到这最后的一首诗却惹来这好几个人的关注。
李姐还专门发消息过来问:“真要绝笔吗?”
泽回说:“也许只是一种表现艺术手法吧,说说而已。”
李姐笑了,说:“我看不像。”泽也有些感叹,自己诗中绝笔的情真意切程度竟真的完全被李姐洞穿清楚了。
小新、小惠、娟子等也都做了评论,后都被泽给删掉了,他不想让赐看到。
后来又有一位老乡也做了评论,说:“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泽就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呢?”老乡回:“如果是我,我如果有对象的话一定会给他说清楚,如果我没有对象的话,一定会被他感动的。”泽想:“也许这个老乡想的太简单吧,也或许赐不是一般的女人,都无所谓了。”
赐也看到了这首诗,她内心深处很清楚这首诗与自己有关,可是却一时感到有些无助。就通过网络联系到彦,告诉他泽在网上发了首诗,问彦:“泽这是怎么了,这可与我无关。”彦看了看诗的内容,问了问泽怎么回事,泽回说:“没事,这对于我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嘛。”彦想想也是,对于泽来说无论是写一些积极性的,低落性的文字来说都是经常性的事,有时候泽还总是站在死人的角度去写东西,也都是见怪不怪的。所以对于泽写的东西,彦从不把它当做是泽情绪的完全宣泄,最多也只算是很少一部分的宣泄。彦有套理论,就是“所有跟艺术沾边的人群,也就是打着宣泄情绪的幌子骗人感情的”,泽有时候也默认彦的这套理论“艺术就是通过挖掘内心的触点,使人找到触电的感觉,通俗点,就是骗人感情的。”
泽在中午快吃完饭的时候再看那首诗的时候,看到了赐的评论,也是一首诗,意思说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相信感情。泽看着这首诗,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默默体会着,体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