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见过鬼？”皇甫元潇受惊退后两步，又回到司夜澄身边。
她再次扯了扯司夜澄的袖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摄政王，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司夜澄的目光带着安抚的意味：“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陛下切莫当真。”
皇甫元潇煞有介事地单手托着下巴思考，小眉头紧紧地皱着，露出少见的严肃神态。
司夜澄却觉得这样的皇甫元潇很是可爱，不自觉嘴角微微扬起。当然，这个并不明显的笑容转瞬即逝。
实际上，皇甫元潇早就从头到脚打量了这个宫女好几遍。她身边的随从，都是经司夜澄筛选过，才得以近身服侍女皇的。她自己也动用过风影楼的势力，把这些人调查了一遍。
可以说，这个跪着的宫女被冷竹宣买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她说自己看到过鬼，应该不是帮冷竹宣说话。
难道宫里真的有“鬼”？
其实，皇甫元潇对冷宫闹鬼的传闻早有耳闻。原本她以为，这只是有人危言耸听，或者是宫人闲来无事早些乐子。可是现在，有宫女亲口说，她也看到了鬼？
皇甫元潇和司夜澄一样，不信鬼神之说。若这个宫女说的是真话，那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皇甫元潇的第一个怀疑目标就是冷竹宣。趁司夜澄背对她，皇甫元潇向冷竹宣投去质询的目光。
冷竹宣察觉到这束目光，勾唇一笑，故意看向别处：“摄政王不信鬼神之说不要紧，朕只想借这位道长一用，做一场法事，祛除邪祟。郁国陛下一定不会拒绝朕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司夜澄默不作声，看皇甫元潇。
一口回绝不是她这个女皇的风格，皇甫元潇很快把锅甩给了千面飞仙：“这要看师父的意思。”
冷竹宣饶有兴味地看向千面飞仙：“那道长意下如何？”
千面飞仙有模有样地装起了道长：“回影国陛下，所谓鬼，其实是人心中的魔障。心有魔障，才会遇鬼；心中清静，邪祟自会避退。贫道修为尚浅，消自身魔障尚可，为影国陛下祛除心魔，贫道还没有这个能力。”
皇甫元潇有点佩服，她师父居然一次性编了这么一大段像模像样的理由，还不用打草稿。
冷竹宣却不大买账，有些不悦地挑眉：“道长不肯做法事，连画个驱鬼的符也不会？”
千面飞仙微微颔首：“贫道才疏学浅，只是念念经文而已。”
“既然你说朕心中有魔障，该如何祛除？”
“所谓道法自然，修习我道法，自然能够休养心性。”千面飞仙看了眼冷竹宣，遗憾摇头道，“可惜影国陛下贵为九五至尊，定不会入我道门。”
“既然如此……”冷竹宣的语气颇为惋惜。
千面飞仙和皇甫元潇都以为，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正要舒一口气——
“既然如此，就请道长去念几遍经文，这邪祟感受到道法之威，说不定就吓跑了。”冷竹宣看着皇甫元潇和千面飞仙，似笑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