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冷竹宣提醒,皇甫元潇才察觉有古怪。
偌大一座宅子,竟然漆黑一片,一个下人也没有。余涵在此沐浴,是躲着其他人的。
“难道她是杀手,现在清理身上的血迹?”刚说完,皇甫元潇就觉得这想法太天马行空了。
一个文官,也算位高权重了,好端端的当什么杀手?
皇甫元潇已经做好被冷竹宣嘲笑一句的准备,但冷竹宣没有这样做。
他看着从空隙中冒出的烟雾,摇摇头:“不,没有血腥味。以这烟雾来看,她所用的水比较热,而且……”
冷竹宣深吸一口气:“她洗的是药浴。等等,这药是……”
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气味,冷竹宣脸色骤变。
“这药怎么了?”
冷竹宣这副表情太过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冷竹宣却不回答她,低头思考,还自言自语:“果然是这样……可这也……”
他自言自语得很小声,皇甫元潇只零零星星听到几个字。
“喂,冷竹宣!”好奇宝宝皇甫元潇心急,推了推冷竹宣。
可这一推,惊动了正在沐浴的余涵。
她有所警觉,抬头向上看过来,皇甫元潇慌忙盖好瓦片,却弄出更大的声响。
“谁在上面?”冷利的女声传来。
“喵——”这声音惟妙惟肖,像极了受惊的野猫。紧接着,皇甫元潇又放低音量,学了两声猫叫,还模拟了瓦片碰撞的声音。
在余涵听来,就是一只猫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吓得从屋顶上跑开了。
屋内和屋外的人同时将悬着的心放下。
冷竹宣难得像皇甫元潇投去赞赏的目光:“不错嘛小汤圆,竟然学得这么像,以假乱真啊!”
“易容的同时自然也要会改变声音,口技是基本功而已。”皇甫元潇的心里难免有些小得意。
“不过,好像人也是你惊动的吧?”夸奖不是最终目的,逗皇甫元潇生气才是冷竹宣一贯的风格。
皇甫元潇没生气,实事求是地认错:“行行行,这次是我的错。你倒是说说,那药浴有什么古怪?”
冷竹宣故意卖关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见他不愿意回答,皇甫元潇不再强求,大不了她自己想办法查清楚。她堂堂风影楼楼主,哪用得着事事求人。
但有些事只能让冷竹宣告诉她:“冷竹宣,你好歹告诉我,半夜把我叫出来,原因呢?我没有发挥什么特别大的作用啊?”
她的轻功易容术都完全没派上用场。
“嗯,知道就好。”冷竹宣摸摸皇甫元潇的头,遭到嫌弃的目光,“我就觉得,一个人半夜出来盯梢挺无聊的,况且……”
“况且什么?”皇甫元潇挑眉。
说话之前,冷竹宣就做好准备从屋顶上跳下:“我出来盯梢,而你在睡觉,我觉得不爽。”
“你整我?”皇甫元潇立刻追下来,但又不敢大声喧嚷,“冷竹宣,我跟你没完!”
两个人连追打的动作都轻捷如猫,完全没有惊动屋内的余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