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进行到一半,气氛不像最开始那样拘谨,可依然还是三五成团天南海北的侃。
这个在说老公新买给她的钻戒,那个说最近自己谈下来的大项目,说着说着从旅游谈到了移民。
简乐蕴不在身边,去卫生间老半天都没有回来,季一白无聊的接连叹气,走到吸烟区,抽出一只女士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季一白没有烟瘾,在极度烦躁的情况下才会偶尔抽上一只,饭桌上周洋频频扫过的视线让她觉得恶心。周洋尾随过来时还是很惊讶眼前那看到的这一幕,他印象里的季一白虽然不是乖乖女但是烂漫的可爱。
现在的季一白褪去了纯白的外衣显得那么诱人,忍不住的心痒难耐,犹豫过后才说,“一白,我们好好谈谈。”
“不好意思,我对你无话可说。”季一白真的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仰起头,表情僵硬。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重逢后季一白的态度这么差劲,周洋百思不得其解。
“揣着明白装糊涂”季一白抖落烟灰的瞬间扭头看了周洋一眼,似笑非笑,摇头说,“我不聋也不瞎,你的所作所为我当然有耳闻,更准确的说我还是个目击者。”
“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洋露出不自然的笑,他确实在季一白喜欢他的时候有过不恰当的行为,出自虚荣心和满足感。
“是你把我写给你的情书念给他们听的吧,是你把我喜欢你这件事当做笑话的,我至今都记得你们在教室里笑得有多开心。”季一白撇嘴,“没有人喜欢丑小鸭,我也不喜欢过去的自己,有着热情少女心的我太愚蠢了。”说这些话时季一白的眼神变得空洞,她的记忆力太好导致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无法快速的遗忘,青春时受过的伤,疤痕未平,恨意难消。
“你是冲着我变好看了想勾搭我,还是冲着我家有点小钱想勾搭我,如果我没发现事情的真相说不准还有可能,毕竟我还是心软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示好,季一白觉得有点可悲。
“一白,我,你听我解释。”周洋语无伦次,脸色是难掩的心虚和被戳破心事的尴尬。
“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季一白不想听那些言不由衷的辩解,推开周洋,拿起座椅上的包就往外走,走到走廊里简乐蕴的电话也通了,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我先走了。”
“一白。”
周洋还说了什么,季一白听不清楚,她不是长情到难忘旧人只是可怜那一颗摔得稀烂的真心。
“一白,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子一个人不太安全。”
季一白没想到周洋还能锲而不舍的追到门外,她最后悔的就是怕今天喝酒没开车出来。
“你知道苍蝇为什么讨厌吗?”季一白指着周洋说,“太粘人,很烦。”
这句话周洋也说过,在他那群好哥们面前当做炫耀的资本,没有谁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别人的好还要一边肆意的践踏。
周洋被呛得无言以对,只能目睹季一白远去的身影不能上前半步。
另一旁,闫慕睿庆幸有个出气筒让他躲过搭讪失败的失落,送人回家的表示方法貌似不可行,但是闫慕睿知道距离他们正式认识的时刻不会太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山不过来我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