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中,有灵气也有魔气。
因为灵气喜欢凡人气息,容易被凡人所感悟,又因人类肉体弱小,神魂强大,正适合修炼神魂,便产生了大量专修灵气的修士,三千小世界的修士不断修炼提升,最终飞升四界八荒。
四界八荒之中天才修士,通天大能,数不胜数!这些人开拓功法,创立门派,人多势众,慢慢就把自己视作正统,谓为仙。
而其他修道之人就是他们眼中的异端,谓为魔。
其实魔气常阴、浊,在锻炼神魂之上还需锻炼肉体,并要与魔气中杀戮,暴虐争斗,实在是难中又难。
若修炼之中神魂不稳,很有可能被魔气所驾驭,变成魔气的傀儡,被正道子弟斩杀。
这般苛刻的天道之下,十万年能出了君无涯这么一个叫少杀戮,能掌控魔气的魔修,简直就是奇迹。
久而久之,世人皆以为灵气修炼才是正道,而魔气修炼是入了魔道。
其实,灵魔并无高下之分,只是道路不一样,也无绝对的强弱之分,如无涯这种惊才绝艳,身体强悍,心神坚毅,能驾驭魔气之上,呼风唤雨的魔仙,实在是比仙道大能更加卓越!
当然,上辈子种种,现在可没时间感叹了。
君无涯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好饿
好饿
好饿呀!
她已经整整饿了三天了!
瘦弱的身体引不来更多的魔气,没有魔气在这个权势之人都想杀她的世界实在太过危险。
前世种种已死,今日还得艰险求生。
君无涯花了七天时间,不眠不休,以神识锻炼,引四周魔气。
却不知为何,总是成功不了。
魔气最大时也不过是娟娟溪流,连她当年刚得到上古魔书时的修炼都比不上,更别说之后了。
怎么回事?
无涯心中有些着急,若是以现在这实力怎么出得了南侯府?
若是从此修炼不能精进,那自己岂不一辈子做个废人?
先找点吃的吧,不吃饭身子都要坏了。
登登登,实在饿得不行的小姑娘蹑手蹑脚,打开了柴房的门。
柴房之外,月朗星稀,巨大的府邸被浓郁的灵气覆盖,往主屋望去,只见灵植郁郁葱葱,如云如雾,百年大树舒展着枝桠,在夜色之中,尤有星星点点的绿,完全是一副美景。
不对,这南侯府有古怪!
君无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本想找些吃的垫垫肚子的她,决定静观其变,探探究竟。
这是南侯府最东的府邸,世人以东面为尊,这座府邸就是府里最尊贵的所在,南侯夏长渊的书房。
“爹爹,我下月就要嫁入东侯府了,爹爹的嫁妆可给女儿准备好了?”娇憨的女声响起,问的话却不是普通将嫁的新娘子能问的出来的。
不过南侯倒是没有察觉,这是她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三女儿,也是她最爱女人的孩子。她出嫁他自然要给她最好的。
“傻女儿,爹从你出生就给你准备了。”夏长渊看着痴缠自己的女儿,笑得很是欣慰。
南侯府虽然是四侯府之末,可他的女儿嫁的是四侯府之中最尊贵的东侯府,他的未来女婿是天下最有仙缘的无双公子。
这桩婚事,让他们南侯府重新回到四侯前列。对这个好女儿,他必是不会让她有些许不开心!
看着满脸兴奋的父亲,夏盈盈又道
“那女儿想要那东西当嫁妆,父亲同不同意。”她的脸色有些不安,很明显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其实,这才是南侯府三小姐夏盈盈来书房的真正目的。
书房的空气都有些静止了。
真是虚伪的父女俩啊!
坐在书房房顶之上一手啃着鸡腿一手施着个保护罩的君无涯想。
她现在实力低微,只能靠丁点魔气护身。明明自己当时带着大量魔气出逃的,现在要怕被人发现躲躲藏藏,实在是可恶。只是不知道他们嘴里的那个东西会不会对她现在的情景有用。
打破僵局的是南侯
“我的娇娇儿,不是爹不疼你。只是那东西,那东西…唉”
再不忍心女儿失望,南侯还是说了不。
父女俩的气氛有些微妙。
灯火之下,一张雪白的心型小脸盈盈欲泣,细眉杏眼,高鼻粉唇,浑身左右疑有仙气环绕。惹人怜爱,又高贵脱俗。
长时间的沉默,使在房顶还得维持可笑姿势给自己加个保护罩的君无涯有些不耐烦了,正欲自己要走。
却听屋下一声轻细的女声。
“那若那祸星死了呢?”
南侯的心一颤
是了,若是那祸星死了,他们南侯府就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唯恐出岔子让人想起那十八年前的旧事。
她是祸乱天下的妖物,早就该死!
“好,我想想。”南侯的心早已不稳,面上还是不肯答应。
成了。夏盈盈知道父亲被自己说动。
而她有把握,等祸星死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就是她的了。
其实,那东西对外说是天都至宝的,自己家里都知道不过那个不能提的丧门星的妈带来的嫁妆。
只是家里一天不如一天,还能拿得出的宝贝也没几件,不靠这个给她涨涨门面,也不知嫁到东侯府里会受怎样的磨搓。
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天都城数一数二的少年仙师,无双公子。夏盈盈又甜蜜又忧愁,红霞满脸。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书房之上,还躲着一个刚刚找回意识,急待大展拳脚的君无涯。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有宝贝,就看谁的拳头大了。”
一道星芒闪过,无人发觉,南侯府里向来痴傻的二小姐原来有双比谁都亮的眼睛。
而刚刚苏醒的君无涯也不知道百里之外,一个满身光辉,俊秀决绝的白衣男子正看着一个灰扑扑的铜镜对手下道
“南侯不日会把玲珑塔送入东侯府,带上三部和五部的人,到时必要一击必杀,带回玲珑塔!”
“主子,三部就足够了吧”
“以防不测,恐有变数。”
俊秀男子看着镜中啃着鸡腿摆着奇怪姿势立于屋顶的小丫头,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一丝复杂抛到脑后。
“去吧,玲珑塔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