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梁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脸上冰凉,用手一摸,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居然又回来了,老天爷你是在耍我吗?与我开了这样大得玩笑。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2016年5月4日。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天去庙里求了只签,晚上睡觉后,一睁眼,就穿越了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晓像疯了一样地往外跑。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一路狂奔,直到看见公交车,记忆才复苏。苦笑了一声,坐车到了庙里。她大概是快要疯了。
这庙有古怪,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与其有关。
可当她跪在神像前,看着笑颜依旧的像,她是彻底绝望了。
你是想告诉我,我无论在何处,我也与他再无可能吗?还是这一切都只是我想象出的。
梁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却发现早上走得太急,钥匙没带。只好借了邻居大妈的手机,打电话给闻园,让她给自己送钥匙。
闻园来时就看到这一幕:还穿着睡衣的梁晓坐在门口,双手抱臂,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梁晓一见到闻园就紧紧上前抱住她,强忍的泪意,喷泄而出。将内心的恐惧,悔恨,痛苦,思念等一系列情绪发泄而出。
闻园也是被梁晓的情况吓住了。一手安抚着她,一手拿出钥匙开门。
她问梁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只是一直哭,直到哭累了,才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让梁晓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梁晓当天晚上,果然是见到了那个白胡子的神仙。
“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
他没说话,只是笑。
梁晓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大喊到:“那萧宵呢!他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十四年的岁月也是假的。”
那人似是叹了口气,说到:“黄粱一梦,这不过是一次机缘,你又何必深究?”
梁晓跌坐在地上,这怎么能是一场梦?
等梁晓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夜晚。从三十四楼往下看,半个城市尽在眼底,天空的星星在夜幕的衬托下反而更加明亮。
梁晓有一瞬间都想从这里跳下去,但是有收回了这个念头。自己是最不耻这种行为的,她一向爱惜生命。况且这二十六年中,她不知付出了多少才到了这一步,还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这一切她怎么放弃?
她是梁晓,像野草一样的梁晓。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那就都忘了吧!不要再去纠结了!它已经毫无意义。
想着想着,梁晓也就释然了。
梁晓工作的事务所是a市最为有名的一家事务所—骨力事务所。
她从a大毕业后就直接进了这家事务所,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并且是市里数一数二的离婚律师。
闻园也和她在一起工作,她比梁晓低两届,今年才进来。跟的是事务所中擅长刑事案件的孙律师,孙律师为人严厉,不过本事硬,能学到的东西不少。
梁晓刚一进事务所就看见秦水支在往脸上涂涂抹抹的,有些惊讶,秦水支为人虽有时过于刻薄,但平时对待工作却尤为严谨。上次,事务所刚进的曹婷婷就因为上班时在厕所和她的男朋友打电话,被刚上完厕所的秦水支直接就当场骂哭,自那以后,这小姑娘每回见到秦水支都是绕着走。今天她这是怎么了?鬼附身?
“你别理她,今天咱们事务所要来一个新成员,不惜重金从b市的某家事务所挖来的,最最重要的是,据他之前的同事说,他很帅,很有钱,据说,还是单身,十足黄金单身汉,你瞧她那个样子,真以为人家能看得上她。”坐在一旁的闻媛说,一边说一边拿个苹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你看,这就是那个帅哥。”闻媛拿出手机给梁晓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还是能让人联想到,他的脸是有怎样的风华。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帅我一脸血,要是能和他在一起,我死也值了。”闻园一脸的花痴状。
“不过没有正脸,差评,谁知道他的正脸是什么?”梁晓忍不住向好友泼凉水。
“人家萧忆宵可是绝对不可能,他妈是齐影后你知道吗?就是演《似水年华》的齐知澜,他妈长的那么美,儿子怎么可以丑。”
梁晓皱了皱眉,这名字?萧忆宵?
闻园也知道这名字不对,但是一想,也不可能:“xx在美国呢,况且他学的是建筑,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
梁晓一想也是,不可能是xx。
不过她们可能忘了还有转专业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