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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唉,从古到今,就是如此,不可不信,也不可硬信。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愿信就信,不愿信就不信。”他说完就溜下地去,拄着拐杖自言自语,“怎么谢法,化子摆供,要甚没甚。”他走到墙边儿,摸了摸袋里的白面,爱人生气地喊他,要他快上炕,别扭着了腿的。扭伤了,那就麻烦了,要他千万注意。她说:“二婶给我说过了,也经仙家同意了,须蒸八斤白面的供馍,银洋八块,八张黄表,八柱香,磕八头,拜八拜……”她看了看丈夫哧哧地笑起来。

鸡啼了,深受苦难又日夜愁苦的一对恩爱患难夫妻,才进入了睡乡。

王二叔与村里穷人相处得甚好,人们大事小事都要找他出主意想办法,他每天早晨早早把门打开,去迎接村民们的到来。俗话说“一元钱可逼倒英雄汉”。天灾人祸的今年,河西的穷人缴不起戏费,他们纷纷找上二叔的家来。二叔和严成、刘二元讨论、商量完走了。王二叔要好的朋友虽多,然而最贴心的还算年龄大他几岁的光棍汉严成。他没文化,脾气性格执著——人们说他是怪格的粗人;但是他毕意是个忠诚老实,勤劳直爽,心直口快的人。他俩想法一致,说话一气,办事从没二意,有事相互商量,没事之时拉扯闲话,像胶粘鳔贴。

刘二元年轻而病魔缠身,孩子多生活困难。二叔同情他,常帮他解决一些生活中的具体困难。二叔说,二元虽穷却是个公道人,好人;也是个诙谐、幽默的红火人。

二叔走到河西街上,李二和严成争论着收戏费。李小狗要他按人口收,每人征收一元五毛。严成不同意,他说河西穷人主张富户多收——因为他们土地多,收入也就多了。河西的穷人土地少,收入也少,就可少收——农民的钱从种地中来的。然而李二却说:“奶哥,不能依你呀,咱们只能按村长说得办。”

“不行,穷人没钱,随心布施,能收多少收多少吧。符合平安费自报的民情民规。硬行摊派,逼迫强收,本身会造成不平安的。”

“不能不听村长的话呀,他是一村之主啊。”

“不管那些,没钱的就是要少缴嘛。”

“好我的奶哥哩,你这样做是砸我的饭碗哩。”

“该咂就得砸哩,我没那饭碗也还活着。”

李二不言语了,严成也默不吭声——他从来是不多说话的人。河西居住着四百多户,十多条街道,同是由南到北为走向。人们的房屋大都是石窑洞和土坯窑洞,家家户户无院墙又少大门,即使有也是既破又烂的木栅栏和草帘子。窑顶长满了茂密的蒿莱,雨水多了,随时要坍塌——佃户或雇工的宿舍。

此刻,街头巷尾的人们也在谈论着收费,三十出头年纪——豁牙露齿的刘二元风趣地说:“今天来了个翻舌的守灶神,要上西天翻舌。“恭喜你——李二你辛苦了,谢谢你——请你歇会儿。”他说完又冷冷地笑了。把舌头拉出来,做了个恶作剧的鬼脸。

刘二元的话引起了大伙的发笑和赞成,他明明是借以讽刺与嘲弄了狗腿子李二的,而李二呢?不知他是怎么理解的,而他只是假惺惺地笑了笑——冷笑。阴沉着脸啐了口唾沫,低头不声不响,但他居然说话了:“请你们别见怪,咱们相互之间是没仇没气的。我我,谁不知我是个跑闲腿的?你们想怎哩?你为啥讽刺我?”“跑闲腿?”郝白说,“我也去跑跑行吗?”

“嗨!”刘二元说,“郝白你错了,人家李二说得很好嘛,什么的‘闲路’、‘白跑’,分明是说为咱们白跑路儿,白磨牙哩。这样好的人难道我们不去感谢吗?”王二叔脱下硬梆梆的鞋,倒了倒鞋里的土,说:“李二呀,大街上应讲理,各发表各的意见,自由权嘛。二元不是夸你吗?你也是穷人,咱们这些泥腿子有啥来项呢?九九归一没钱办不了有钱的事,能出多少出多少,别来硬的,况且戏价仅是八百元,凑乎着就够了。”

李二不服二叔的意见,他正要张嘴反驳,被严成接去抢先说了:“嘿,随心布施,有钱的多给点,没钱的少给点,万一拿不出来别给,这是大伙的意见,定啦。”

刘二元举起两只拳表示赞成。而满街的人都举了手,说是通过了——赞成他的主张。李二张着嘴没说话。

李二给李小狗当总管以来,要他自己说,算是第一次为难了,也算是第一次碰钉子。“变了……”他想。“变的事事起来反抗。出钱是全村的村民,收钱是李小狗的,得罪人的第三者是我李二……”他继续想,“难啊,前进不得,但也后退不得……这倒霉的差事……他闷站着,怎么办呢?命运,命运……”

王二叔一往起站,说:“回吧!吃饭去。”但他只说没走,又蹲下来,他不愿走——他要观察事态的发展与变化。“嘿,奶弟,从此以后我不管唱戏收费的事了。”严成说。

“奶哥你真的不管了?”

“我啥时说过慌话?”

“那我咋办呢?我一人收得了吗?”

“你自个儿拿主意吧。”

他拒绝收费,辞去了收费的差事,李二怏怏的走了。他焉着头,慢慢地向河东走去。扑踏扑踏迈着沉重的步子,好长时间没有走到分河独木桥,他觉得心乱如麻,身子骨软酥酥的。百依百顺的他这时却不愿挣掌柜那难挣的惹人钱——不是不愿干,而是力不从心,——他心灵受了创伤。瞬间,他的神态变得忧愁、痛苦、凄凉起来。

突然他平地跌了马趴,摔了个嘴啃泥,他感到当今社会世事越来越变了,变得那么不尽人意了。“变了……”他想。

三十上下的李二好吃懒做,爱巴结有钱有势的人。他一见本家的李小狗,总要奉承、谄媚,说他爱听的话儿,夸他是当今社会忠厚可嘉的人,是当今社会上不可缺少的救世主……

他读过几年书,去城里书店买回了几本古人留下的阴阳二宅风水的迷信书籍,照书给人们看坟地,看院落,驱鬼怪,捉狐精,下阴司,访小鬼讨阎王……为的是求财养家。

他无儿无女,只有一个长年病魔缠身的干老婆。李小狗要他当总管,他与老婆说了,老婆要他快快地去。她认为是难得的差事。人们常说“傍大树草不沾霜。”李二从穿戴到谈吐、步态、笑容等,处处与众不同——倒不是他有啥超众的地方,而是有一种高雅的气质。是小狗器重他的一些原因。

李小狗全家五口正围着八盘八碟山珍海味吃着饭,李二垂头丧气地进来。合家人看见他那般模样,知道他是碰了钉子,吃了苦头——是通过他的模样表现出来的。

“吃饭吧!”是小狗的大老婆——王氏说完给他放了把椅子。

“不,我早就气饱了肚子。”李二说。“晦气,这费太难收啦。”李小狗放下碗筷,盘问了他个根儿底的。就站起来满屋踱步了。他心里像有一团乱麻似的,脸庞沮丧,嘴唇上下哆嗦起来,脖根那颗肿瘤冲满了气,是那样光亮且红肿起来。他突然停住脚步,摘下头上的礼帽,用手无意地弹了弹,盯着李二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时世变了——”李二又一次表了自己的看法。

“变了?”他半闭了眼,呆呆地站了会儿说“是变了,那穷光蛋们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会儿变得与我姓李的对抗起来了。”

王氏放下碗掏出手绢,抹了抹手上的油腻,心有疑虑地问丈夫说:“每人摊戏费几元?”

“一元伍毛,”李二接腔忙说。

“实花八百元,咋摊二千三百元?”她毫不留情地说。

“戏子没长嘴吗?”李小狗冲她说。

“二十多人五天能吃一千五?”王氏反驳说。

“没利的谁愿干?”小狗生气地说。

“利得太多能行吗?”她毫不妥协地质问。

李小狗被她问得有口难言,就火了,说:“你管得太宽啦,少说!这是男人们的事。”

王氏心平气和地劝他,要他做事不要手重,摊得多给不了,能把他们怎地?要他把钱看得轻点。人常说,少是“利”、多是“害”……因为你要的是“无理之钱。”

一个“无理”把他说火了,就气汹汹地喊了她声,要她住嘴。他“咚”地坐在椅子上,用礼帽扇了脸上渗出的臭汗,“有啥办法呢?”他指着在座的人说,“你们说,嗯?说呀!”

桌子边坐着的二姨太,见他又要葱地没油,蒜地去报仇,他要耍脾气发牢骚了,就一声不吭,愤愤地溜回了中庭,沮丧地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睡着睁眼懒觉。

李二不说话,他坐在椅子上一锅接一锅地抽着旱烟,习惯地翘着抖抖的二郎腿,但流露出一种困惑,难解的神态。

“世间上哪有只管看戏,不管戏费的道理呢?唉,变了,时世变了,变得要造反了!”李小狗发疯地讲演起来,满屋踱起步来。他恨恨而“呱”地拍击了饭桌,气势汹汹地说:“世上那有这号人,只管看戏,不管出钱,那演员只能吃风放屁!”小狗大发了牢骚。李二瞅见李小狗生了气,自己也没了主意。而硬收不好,但不收也不好,九九归一,这事儿实在不好处理。于是乎他深感侍候人难、挣钱难,做人更难。

他放下二郎腿儿,冷冷地一笑,站起来竭尽全力五体投地和言悦色地说:“我要说几句不得不说的话,事情的成败半点由不得人,是由天时、地利、人和所定。人常说,人硬费了钱,弓紧损了弦。风来好扬场,时来运转好行事……”他把心里话说完,又看了看李小狗——他的意思是要李小狗做事要三思,不要以感情运事。而李小狗哪里听得进去,像是与墙根说——他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埋怨那伙穷人在故意跟他作对。于是他说:“走!随我走!”李小狗亮着声说。

“去?”李二用极低的声音吱了声。他只好忍气吞声怏怏不快地走了。李小狗这时满肚装了个“钱”字和由此引起的“气”字,他走步如飞。李二也紧踏着他的后尘,穿过了分河桥,直冲入河西土混混的大街。这时街上的闲人、行人有增无减。这儿一群,那儿一伙,吵着戏费,吵着地租,地税,也吵着日寇,匪军抓壮丁……

在场的人有的指天骂地,有的顿脚流泪,说破了是天灾,人祸,阶级逼迫和军阀混战,日寇的侵略,造成人心惶惶和民不聊生。他们倾吐着无法生存的话题。王二叔瞅见李小狗、李二来了,就说:“散伙回家,吃了饭上场秋打。”

人们见二叔要走,都“哄”得站起来“啪啪”打去屁股的浮土,要各回各家,离去这儿,不愿见李小狗的面。

“二叔,别走!”李小狗高叫。“有事商量。”

“啥事?”二叔明知故问。“是关我的事吗?”

“还不是戏费。”李小狗亮着声说。“你缴啦?”

“我出三元。”二叔说完从衣口袋里掏出钱来。扔给他。

“别人呢?”李小狗要二叔给大伙说话。

“我管我,怎可管得他人?”他恼怒地冲他说。

“你有威信,你说了人们会听的。”小狗放和了态度。

“你是村长哩,我算老几?”二叔用心抽了口旱烟,“喷”地冒出呛人的烟雾来。接着说:“再说,你收的是啥钱?我下不了那手。”他说完忙站起来领着老树匆匆回了自家。

街上的人见二叔走了,就“哄”地散了伙。李二抬高嗓门叫这个喊那个,但却像俗话说得老鹰叫鸡——越叫越远。街上没人了。李小狗与李二狼狈不堪。李二大喊大叫地骂了起来:“多不讲理,你们只管看戏,不管出钱!”刘二元忙返回来:“你才不讲理!白看戏还要捞大油水!”他按着咳嗽的前胸顶他说。“你你你要活剥穷人的皮,活抽穷人的筋。”

李小狗用不公道的小眼白了刘二元一眼,他气得肚里咕咕乱叫。赌气说:尽管我坏你好,为啥衙门里要我不要你?为啥“你那样有本事不是既管又捞?还用受穷?”

“到我管时肯定比你好得多哩,走着瞧!”

“你不出钱白看戏,还有理呢?你是个常有理!”

“我出不出钱,由我由不得你!你能把我怎地?你能把我怎地?”刘二元村里谁都怕,可就是不怕那李小狗。他把李小狗气得无言可答。然而,尽管气他,但他们也怎不了他。

严成老汉代表河西人收费,已收了几年,对李小狗总有点人情面子,很不好意思。李小狗见他过来,就跃到他身边。

“严叔,你真的不管收费了?”

“嘿!没假的。”他头也没抬地高声说。

“为什么?你怎变化这么快呢?”他盯着他问。

“不为什么,不愿收就不收呗。嘿嘿”他故意略去脸说。

“你的平安费给吗?”他盯着他问。

“你猜我给不给?”他看着他反问。

“我看你人老了,啥理也懂的,当然要带头付费哩!”李小狗用激将法,剥他的老皮,抽他的穷筋……

“你说错了,我不付,而第一个不付费的就是我,我还发动别人哩!我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我老了,懂得道理多了,经验也足了,嘿嘿。”他依然说破了,就毫不留情面地说了下去。

“奶哥,别动气,奶哥……”严成早听见李二的叫声,但闭口不理他,他认为不可理他,就恼惺惺地走了。

街上没人了。光溜溜的土街土道只剩主仆两人。东风猛起,虽不算太凉,却黄茫茫的,把街上的石子、柴草、树枝败叶……刮上天去飞飞扬扬。街上没有别的声音,只有黄茫茫的风一股劲地呼啦呼啦地怒吼,主仆两人缩着脖子跑着,跑着。

李小狗人模鬼样喜皮笑脸地推门进来。他习惯地摘下那灰色礼帽扇了几下,挤眉弄眼地说:“哈哈,金枝,看你今天多高兴呢,恭喜你们发财,大洋三百块!”

金枝今儿真的高兴,高兴二叔收留了她一家,更高兴丈夫挣回了预料不到的银洋——流浪在外有了落脚处。有了钱,何不为此庆幸呢?于是她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却只是顺便应承。“村长大人,谢谢你的福口和好意。”

她说着,给他沏了浓茶,礼让着他。他却油嘴巴叽地说:“且慢,金枝,只要你有这片心我就满足了……但是……”他出了个鬼脸,“你丈夫是条好汉,你呢,用我的眼看,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貌,这……还怕甚哩?”

金枝不是不清楚他的用意,她把门儿打开,出去进来不知忙啥。她正而八经地说:“如果是正事跟我谈谈也好,别谈废话。因为我生来不愿听那些没的,没的就是没的。说它有用吗?”接着说,“俺家的去场里帮二叔秋打去,有啥等他回来说好吗?”

李小狗忙改口说了一堆好听的话——意思是要扭转僵局。以免惹事。今日的金枝脸上没愁云了,身子骨像是硬了,走起来快了。她穿着身干净。而半新旧的一身黑,独根辫差点儿拖到了地上。他的眼被什么东西缠在她的身上,她走在那里,他跟在那里。但她一本正经不上他的勾当。她认为女性严守贞操、贞节是做人的根本。而能否正确对待淫乱与贞节是做女人的标志,搞不正当的两性男女关系,说穿了是自己污辱自己的人格。所以尽管他使了百般花招,但她决不会上他的贼船。对他那种可耻的令人发指的流氓行为,她实感厌恶。像石头与植物的关系,是完全绝了缘的两类。

她忙着家务,嘴里嘣嘣嗑着瓜籽,她认为李小狗是十足的活畜牲,是玩弄女性的罪魁祸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她此能去躲。

李小狗不仅长着畸形瘤子,而他的左脸颊还有个长着汗毛的疣子。他不仅眼睛小,而他两只眼之间的距离很宽,嘴唇短而厚,有点包不住。突出了黄牙,是那么难看。他一见漂亮女人就如苍蝇见了脏食,他一见漂亮女人腿儿就酸起来,他一见漂亮女人连饭也忘了,他一见漂亮女人连性命也顾不及了,他一见漂亮女人“爱煞我了,那怕是一次,活着也值当,死了可瞑目啊。”他想。

然而他深深感到她诱而不随,是可望不可及的人。尽管念念不忘不遗余力地去追求,尽管用金钱利诱,尽管……其结果必然是徒劳的。于是,他的脸色刹时变为难以言状的阴沉而闷闷不乐地走了。因为他意识到老树难斗,而金枝也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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