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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面具与蛇(2)

音乐,既抽象又立体,记录成平面的文字,真难为了音乐家。西方科学家说:音乐是第二种语言系统,但要翻译文化背景各异的音乐,却比文字上的翻译难得多,“不是因为音乐太抽象,而是它太精确之故。”这话好像是门德尔松说的,但我一直不了解其中的逻辑性,看到中国的古乐谱时,却使我忽然想到:音乐本身其实就是一种“翻译”。

把战场上十面埋伏的万马奔腾之状“翻译”到琵琶的弦上;把月色山光的冷清明净“翻译”到管弦笛鼓的和声之中。不管是哪种文化,鼓和笛子,据说都是最早的乐器,但后来越来越会发现简单的音乐还不够细腻,不够精致,不够丰富……感性,往往感的不是单一的感觉,而是多样的混合,生机与活力,怎样“翻译”?爱与死,怎样“翻译”?音乐,好像要借你我的耳朵来“翻译”人生中那些非理性的东西。

“山静似太古,

日长如小年。”

想来也只有古琴可以达意了。

如今这电子音乐的时代,是以电子设备记录地球的电流现象,再把它译为音乐记号的。在泰国,就有一群僧侣把这些波动的图形与声态配以十八乐句的泰国音乐,编目录音下来,美国也有了“太阳在地球磁场上演奏”,“外太空的鼓声”之类的前卫音乐。

你如果读到他们的理论,就会哑然失笑,因为他们认为音乐并不是凭空想象的事物,也不是由人类独创的事物,音乐由地球的岩石与根源,树和雨,风和鸟……填满了休止的空间,有的我们能听见,有的我们还不知道如何听见,这跟我们中国艺术论中的“师法自然”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不过,以前我觉得中国古乐单调,现在流行的所谓“地球的呼吸”或“Meditation静思冥想”的乐曲,虽然混合了各种最新式的乐器声,听来也一样单调——文明的极端,也许就是静,静如太古。而静,我们也正在以科学的方式来追求呢。

手镯

一只金手镯,从腕骨上轻轻地被取下来。

正在希腊一处曾被维苏威火山大爆发时,埋于地下的庞贝古城考古的领队先生,不禁发出了惊喜的赞叹:

“啊,多么完美的手镯!”

而人类学家,在手镯附近挖到的骨头堆中却读到那戴手镯的女人的身世:

“这女子大约二十七岁,家中富有。看这纯金的手镯——两头蛇的设计,做得多巧。两个蛇头口对口,舌头跟舌头纠缠相连着,非一流的艺匠做不出来。她大概生过两三个孩子。火山爆发时,她一定睡得很熟,没有来得及逃走……”

这只美丽的金手镯,如今在博物馆的金饰柜里锁着——深锁着的亦是一则属于它的故事——这样的公开又这样的秘密;这样的遥远而又这样的唾手可得。

我望着那柜子里两千年前的金手镯,再看看自己手上戴的一只心爱的白金手镯,不免继续想象下去……

两千年前的女人,美丽的女人,有一天,从她爱人的手中接下这只精心打造的礼物,多么惊喜,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啊!那时的女人,当然不可能像我一样爱买什么买什么,只能等待那种爱的馈赠吧?能吗?

也许,她的爱人正是一位艺术家呢?特别为她偷偷地创作了这一只——用他无比的爱恋与热情,在他谋生之外的偷闲时间,悄悄地为她制作。

这完美的艺术品,使我得出一个古怪的逻辑:

“一块金子,透过一位艺匠之爱,它变成了手镯。

金子是题材,艺匠和他心爱的恋人以及你和我,都不过是爱的工具;爱,它才是一切。”

情人的爱,艺术的爱,鉴赏的爱,考古的爱以及我这怀古的痴爱……

而那带着沉默启示的手镯,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心痛也无声,心碎也无声……

在刘大任的《杜鹃啼血》一书里,曾提到过一位英国船长所记载的奴隶市场贩奴的情景,这么写着:

“这场戏从下午四点开始,黑奴们给打扮得漂亮整齐,皮肤洗干净,用椰子油擦得发亮……鼻子、耳朵和手脚戴上一串串金银珠宝,按照他们身材和年龄的大小,排成直行,黑奴主人站在队伍最前头,左右两翼和队伍后面,由主人的家奴数人看守,手里持着枪矛刀剑。

队伍开始行进,穿过市集和热闹的大街;主人大声地吆喝歌唱夸耀着他的奴隶们价廉物美。

只要有人注意,队伍便停下来,开始一系列的检查工作,其中细节的烦琐仔细,远超过欧洲任何一个牲口市场。买主必须确定这些商品有没有丧失说话的机能,听觉是否正常,有没有疾病等等;重要的是,他们睡觉时会不会打鼾,有鼾声的奴隶是严重的缺点。然后,他开始检查他们的身体,首先看嘴巴和牙齿,依次检查全身的每一个部分,女奴的胸部自然也不例外,我多次看到买主用最猥亵的动作检查,完全可以相信,贩奴商在出售女奴以前,无一例外地强迫她们满足他的兽欲。

然后,叫他们走一走或跑一跑,断定腿没有问题,才开始谈价钱。交货以前,他们身上的金链银镯和珠宝首饰,自然也一一剥除,交回卖货的主人……”

由这一点记载,就足够叫我对金链银镯的好感尽失。为什么还有人说“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女人比男人现实吗?女人难道不知道首饰原是男子蓄奴的本钱吗?

而我,却又是为了什么要去自己买一只白金的镯子来戴上呢?我爱那清秀的美,竟爱到自投罗网愿舍身为奴了吗?

人,竟可以是爱艺术超过爱人类的,这是多么的可怕,难怪佛家要叫人爱到“空”的地步。

我现在才明白,“空”并不等于不爱,因为不爱是更可怕的事。丈夫觉得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说:“不过是一只镯子罢了!”

我想起乔治桑的一段话:

“如果命定我为义务而生,上帝应除去我脑中对诗与艺术的热爱,以及向往自由的本能,以免使我尽义务如苦刑。如果我命定为艺术与自由而生,他应除去我心中的怜悯、友谊、关怀和不忍伤人之心,以免我总是因此而功败垂成,前途受阻。”

唉,我一定是上帝做坏了的一件艺术品——脑子里装的和心灵里受的,都让我多受苦刑。十八拍的还乡梦

公元前多少年,已经不重要了。

这两个故事在我的心上,像一对沉重的翅膀,无论如何飞之不去。拍了拍两翼下的风,寒风习习,因为沉重,早已变为沉痛。飞不起来了吗?还是我在故意牵牵挂挂,不让它们飞去?

灯下,我翻着烦琐的古代历史,中东老是一片混乱,由古到今。由美索不达米亚到罗马希腊,沙漠里的蛮汉,老想侵夺水边树下文雅民族的物产;种田莳花的民族一有机会就要复仇——打来打去——细致爱美的希腊人,连石头雕刻的俊男胡子都是刮得干干净净的,怎么会不痛恨那粗野的波斯人满身的风沙、满脸的毛发?

在中国,匈奴、东夷、南蛮、鲜卑……这些名词不也是厌恶之至、敢怒而不敢言的表示吗?

人们不是不企盼着和平。和平的代价,可笑的是,不是战争就是女人。

女人是祭台上的一块肉。春祭,雨祭、太阳神、牛鬼蛇神……全喜欢纯洁无辜的女孩子。因为纯洁,所以容易欺负;因为无辜,所以容易受骗;因为一旦说服不了,容易捆之绑之使之就范?那纯美的少女,仿佛都是从容就义的。这样漂亮的生,这样漂亮的死,在这不完美的世上,多么叫人向往令人动容呢?献祭的愚民们,是在追求着他们在世上所欠缺的东西吗?还是用那少女来作为他们那一点点可怜的形而上梦想的象征呢?

总之,在巴比伦的时代,一位伊朗的公主被送到伊拉克的皇宫里,做了以联姻来消除战争的祭品。她做了巴比伦国王Nebuchadrezzar(光念这个名字就够瞧的)最宠爱的皇后。

春天,她想念娘家院子发芽的树。她多么喜欢看见发芽——树上冒出来的芽,地下破土而出的芽,含苞待放的芽,花落果结的芽……还有邻家孩子们的小牙。

国王把他国土上的遍地黄金都拿来送给了这个小女人,甚至还用了三十二颗人类的牙齿做了一条项链献上——都没有用,小女人的心上是树,绿油油的橄榄树。

夏天,她想念童年时游泳戏水欢笑在阳光下的河。她多么喜欢看见水——闪亮的水,流动的水,当镜子来照的水,轻轻唱着短歌自娱的水……还有那水一样的柔情。

国王既心疼又着急,大漠南北一片黄沙滚滚,这里是连绿洲都没有的沙漠,哪里有水?连人们最崇拜的神,想象中都是住在山上的——他们信奉山里有神,因为水向来与他们最高的想象无缘,用以象征着“山”的他们的庙宇也是用土砖一块一块搭起来的,国王问道:

“你们和土做砖的水,哪里来的?”

“很远很远的海边,很远很远的河边,千万个奴隶引送来的。”

“你们把砖头中间挖个洞,给我送些水来给皇后吧。”

秋天,有人送来了一块挖洞的砖头,里面种了一朵小小的秋葵,皇后笑了。

世界上第一个花盆与花的故事诞生了。

皇后的心正是此刻我在灯下想着写着编造着这不知是否真实的故事时同一颗欢喜与感伤并存的心。

冬天,国王下令全国动员,绐他心爱的妻,建造一座史无前例的花园——巴比伦的HangingGarden。Hanging是碧绿的藤蔓由土黄的城墙上一株株往下垂悬的意思吗?Hanging是悬吊在半空中的一桩伟大的爱情事件吗?Hanging在那里的究竟是虚幻的美梦,还是一个血肉的花园?

相传,只有三亩地的巴比伦花园,变成了沙漠里的奇迹,历史上的遗迹——早已了无踪影,可是,这爱的奇迹,永是我心上那未完的故事,生生不息。

它使我想起古代的中国,中国的东汉,东汉时蔡文姬的故事。

蔡文姬是东汉蔡邕(后与曹操有管鲍之交)的女儿,博学多才,战乱期间被胡人掳去,在匈奴住了十二年。

这十二年里,有没有一个像巴比伦国王那样有深情的人爱她呢?没有人说过,她自己的诗文中只提过一句——胡人宠我兮有二子——想必是胡人的爱情,在汉人眼中亦是粗鄙而鲁莽的吧?然而,她毕竟生下了两个儿子。

在《胡笳十八拍》里,她写下她的番邦生活:

冰霜凛凛身苦寒,饥对肉酪不能餐;夜闻陇水声呜咽,朝见长城路杳漫。

日暮风悲边声四起,不知愁心说向谁是,原野萧条烽戍万里,俗贱老弱少壮为美;

逐有水草安家葺垒,牛羊满野聚如蜂蚁,草尽水竭羊马皆徒……流恨兮恶居于此。

在和番的祭坛上,王昭君,甚至文成公主的名气都比蔡文姬大得多,然而,我独对文姬倍加偏怜,也许别人以为文姬后来因曹操痛蔡邕无嗣,用重金将她赎回,她的牺牲并不彻底,可是我却觉得:昭君一生只断肠一次;文姬却断肠了两次……一次离乡,一次别子。

我每次读到《胡笳十八拍》的十三拍以后,就会忍不住悲从中来,那母亲与爱子活生生被拆散的情景,历历如绘:

抚抱胡儿泣下沾衣,一步一远足难移,魂消影绝恩爱遗,肝肠搅刺人莫我知;

……

身归国兮儿莫之随,心悬悬兮长如饥,四时万物兮有盛衰,唯我愁苦不暂移;

山高地阔见汝无期,更深夜阑汝来斯,梦中执手一喜一悲,觉后痛我心兮无休时。

郭沫若的五幕历史剧《蔡文姬》最近有英译本问世。

郭在序中称誉《胡笳十八拍》为屈原之后最好的抒情长诗,实在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蔡文姬在史书上始终没有大家的地位,我原先以为因她是女子之故。据郭言:

“无论在形式和内容上,《胡笳十八拍》那种不羁而雄浑的气魄,滚滚怒涛一样不可遏抑的悲愤,绞肠滴血般的痛苦,绝非六朝人乃至隋唐人所能企及,现在单举第八拍来看……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

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

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

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

制兹八拍兮拟排忧,

何知曲成兮心转愁。

这把天地神都诅咒了,感情的沸腾,着想的大胆,措词的强烈,形式的越轨,都是古人所不能接受的。她思想大有无神论的倾向,形式是民间歌谣的体裁,既有伤乎‘温柔敦厚’的诗教,而又杂以外来影响的胡声,因而不能登大雅之堂。”

为文姬悲乎?为文坛悲乎?夜读十八拍,一拍一悲,在神游了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之后,又叹文姬被淹没之才,天地悠悠,恍若一梦。

为自己悲?为历史悲?哪里是真正的家园?哪里是真正的爱?

鸟语

年轻的时候,为了讲究情调是可以牺牲点别的东西而不心疼的。

譬如:下雨的时候,出去散步,微雨飘在发上、身上、鞋上,心里觉着潇洒,绝不会去顾惜衣服是否只能干洗、皮鞋是否新买之类的琐屑细事。

又譬如:刚买了房子,有壁炉、有烟囱,好巴望着天冷啊。天刚一冷下来,就迫不及待要生起火来。炉火熊熊的,有情调嘛!可管不了火着前的乌烟、火旺时的燥热以及火灭后的炉灰了。

还有,晚饭时点根蜡烛,摸黑吃饭;带着野餐到百花园里去,一会儿蜜蜂、蚂蚁都同来共餐……

至于,去海滨戏水,把鼻子晒成热狗状;或是为了看云门舞集,卷个铺盖去排队买票之类,与讲究某种情调似乎关系不那么直接,尚可不必类推。

想起年轻,啊,真是连傻气都有情有调的样子。

不过,人老了便也会懂得为了别的什么东西还是牺牲点情调的好。譬如,我家的壁炉与烟囱,多年来已形同虚设。有几个圣诞节,差一点也忍不住要生起火来,最后还是打消了那点情调之心。原因就是为了烟囱里头住着的那一家“鸟人家”。

在康乃尔大学出版的鸟类学季刊上曾经看到过一篇专讲烟囱雨燕的文章,所以,我就猜想我那烟囱里的从未谋面的邻居是雨燕吧。那文章里形容成千只雨燕黄昏时归巢的情景——“宛若一缕缕黑烟倒吸回烟囱里去一样。”燕子成了轻烟的化身,使我面对归鸦数点的天空或听见烟囱里一阵唧喳的时候,多得许多额外的诗意。

有时候我也很留心地听那烟囱里传来的鸟声,想记录一下,好像研究学问的样子。可是,文字的无能为力,真叫人泄气。我不禁想到公冶长那个了不起的鸟类学家,大概也是受了文字的限制,才没有留下关于鸟语的著作的。

一张图片抵得上千言,一句鸟声跟一小节音乐一样。文字跟照相机和录音机比起来,真像是一种落伍的“手工艺品”。

近来无事,以翻阅《台湾鸟类彩色图鉴》自娱。看到张万福教授所注有关各鸟的鸣声,非常之精彩。始信手工艺亦有巧拙,事在人为。

譬如:冠羽画眉的鸣声是“土米酒、土米酒……”如果想成Pleaseto meetyou——tomeetyou……任谁听了(或看了)都会莞尔一笑。可是,这种联想,并不容易。好像一门“翻译学”。

最约定俗成的例子,要算布谷的鸣声了。每“谷雨后始鸣,夏至后乃止”的这种鸤鸠,农人们大都称它勃姑、小姑、步姑,到了读书人的耳里,就成了“布谷”,好像催人赶快播种耕种似的。其实,鸟儿们自己边叫边忙恋爱、忙成家,非常自顾不暇的。

有几种鸟,若能把它们放在一起,而听它们轮流叫的话,一定极有意思。像打电话:

小乌秋:喂、喂、总机——

鹦嘴鸭:嗯嗯——谁呀?

小翼鸫:唏——是啦,是啦,是啦。

黄山雀:是谁——是谁——

有些鸟声是与我们相熟的声音类似的,“翻译”起来倒还不难。像褐色丛树莺:像打电报,滴答滴、滴答滴。白耳画眉:像机关枪又急又快的“嘚嘚嘚……”五色鸟:如和尚诵经时的木鱼声。琉璃鸟:刹车声“吱——”。

有两种鸟像人们的笑声——大笑如“噢——嘿、嘿、嘿”的是白喉笑鸫;轻率的笑“啼、啼、啼、啼——啼、啼”的是金翼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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