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与其摸索我更喜欢静静的呆在哪儿,但似乎在这种情况下摸索是常理,潜意识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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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无厘头的想着看似无用的东西的时候,一个声音想起,不太老的声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我更喜欢听到一个沧桑的老者的声音,因为他会指引我们,至少我是这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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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觉得我不够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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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背后一凉,我不敢往后看,我问:“是谁?”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颤音。
那声音解释到,“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谨慎,我并不是人,(妖)只是虚体而已,(鬼)所以对你够不成什么威胁。(病鬼)”“想什么呢!(这是个感叹号,而不是问好。)”让我意识到恐怖的是,这个声音竟然能控制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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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文人,我知道思想的强大,马克思那脑子里的思想就能改变不少人的一生,而这个竟然能控制人的思想,这是何等的恐怖……还没容我往后想,那声音打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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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洛思道,你喜欢你表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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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认真得思考过这个问题,我对她其实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即使那天她说等我金榜题名就嫁给我,我把这归咎为习以为常式思维。
如果她每次都我心动,那我早就因心脏病早逝了,但假若真有让我心动的女子出现我不确定还会保留那份对表妹似乎感激的爱,而我始终感觉有一个女子一直存在我的脑子里。
我对那女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虽然不知道那女子的模样,我确信她一定会出现在我的前方,就向表妹确信我一定爱她一样。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也许我欺骗不了内心,但至少我可以欺骗世人,即使强迫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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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再次拿出文人特有的沉稳,这并不是因为有多少经历的磨炼,文人一般都是从书中读到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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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骗的了世人,却欺骗不了自己。”
他趁我发怒前转开了话题,毕竟隐私这东西不是可以分享的,即使是最好的朋友。“那么你参加科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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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他能读透我的内心,那么就不用说匡扶正义,精忠报国之类的虚伪的话也不扯了,由于从小缺少父爱与母爱,我对亲情是很看重的。
我能理解太祖对他所有亲戚都封公封侯的举动,因为当你越窘迫的时候,你想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一定不会让亲人这么窘迫,而这份信念会一直支撑着你,所有逆境都将成为你坚定的信念。
虽说我的干爹干娘对我都很不错,但孤儿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因此每个父亲拿邻家的孩子教训孩子之后,他们都会找我来出去,因为我没家,那种玩的忘归,会有人备着炊烟等你回去的家。
于是我从小便明白天下是靠自己打出来的,像太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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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在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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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意义呢?你们读书人不是最崇尚活得潇洒吗?你和玄乎说的那些‘直挂云帆济沧海’,‘仰颈则眼触八荒,鸣啸必响彻九霄。’的鸿鹄壮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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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从我内心读到的吧!事实无常,纵我有凌云之志,可科举这条路真是坦途吗,在八股中我快忘了我的那些理想了,这些理想
不会让我得到名利,而八股可以。那么我还坚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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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这样说,但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并不安分,要不我们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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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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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个天下,你凭着自己的实力去打,当然你不用担心你的文人身子,我会给你资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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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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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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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知道我要给什么给你,假如触犯了我的底线,你即使给再高的利益我也不会和你赌,而往往过高的赌注会使人失去理智。
那时人们会忽略成功的几率,即使犹豫再三不赌也会给人带来失去后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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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你输了,就将你的精神交给我。”我正准备说不赌时。
他接着说:“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你双亲的事。”我开始变得犹豫,我真后悔每早点拒绝他,面对这件事,我必须了解,不是好奇心,而是一种不容推却的使命。
既然涉及到这里了,我除了同意,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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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自己在下坠,身体虚空一般,让我不安,这是来自洪荒时代先祖的留给我们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想,该是一辈子吧,我发现自己不在下坠,背像抵到了什么东西,很硬。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试图适应光线,一会儿,才发现其实这里很阴暗,向门外望去,此时应该是太阳未升之时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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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走过来,我一把将她抱住说:“雅儿,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她似乎想挣扎,也许是我的力道太大了。
她凑到我耳边说:“虽然我也觉得与你似曾相识,但你的台词是不是太俗了,再说一见面就这样搂着,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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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似乎有人提醒了一下,“这是蜀山”我松开表妹,发现“表妹”脸颊绯红,她要装成这样是不容易的。我将眼睛凑近,嗅了嗅,果然不是。
仅凭气质,她和表妹气质不同。因为以我和表妹相处的十九年中,我发现表妹她最喜欢用牡丹花沐浴,我有次建议她用菊花花瓣洗,因为菊花花瓣小。从此表妹就身上的气质就很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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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为什么要凑这么近?”我会告诉她我只是想闻她身上的香气的质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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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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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可以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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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被戳穿了,只好说:“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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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无奈的说:“每个人这么干了之后都会说认错了,你先把药喝了吧。”说完又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走了出去。
我想,也许自己已经被她归为那类无礼的人了,想我一介文弱书生的形象。不过对于她我也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前世的熟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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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床边的药,一口喝下去,甘甜又清爽,而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在药进入口中时一下清醒许多,药化为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门。
我从床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身体还不是那么容易平衡,像小孩子刚拥有这副身体。我发现身上的一身温文尔雅的儒生打扮被青灰色的道袍取代。
这道袍虽然朴素,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让我本人也清醒异常,但这也仅仅只是心里作用,就像“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一样的。我走出门,发现刚才那个姑娘正在升火。
初夏的小雨刚停,竹枝的叶上还挂着点点雨滴,纯白的炊烟袅袅升起,又飘逸着飞入竹林,仿佛身处仙境,蜀山怪不得出仙,这竟是人与自然的完美融合。
想着我快步走向那位姑娘,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扑倒在青石板的路上,她眼神飘向这里,我趴着尴尬的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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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说:“雨天路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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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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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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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发觉要站起来,于是我一个鲤鱼打挺,又换了个面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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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的问:“你这是换个角度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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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难为情的挠着头,乖乖的站起来。我奇怪的是身上的道袍竟然没湿,看来是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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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姑娘正在煮豆子,连着豆荚一起煮的。我正欲吟出东汉曹植的《七步诗》又觉得似乎不那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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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很干脆的问道:“姑娘,这煮豆子为啥要放豆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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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紧张的说:“这,这是相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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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问:“有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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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的问题她似乎没有正面回答,于是我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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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本正经的吟道:“本是同根生,一起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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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的一丝不苟的呆给弄崩溃了,还好曹丕是曹植的亲哥,否则曹植的《七步诗》就是《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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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和她继续这场冷幽默与嚼舌根之间的谈话,突然像是被什么攥住手,“思怡,我带他走了。”抓着我手腕的姑娘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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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要和她说,有经过我同意吗,我是当事人。不过离开时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叫思怡的姑娘眼中的异样,我心里默默的想,思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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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看着拉我的女子问:“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