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在惊觉她一开始是要去质问戴月回结果变成了活生生被吓一大跳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再去找他的。说好的要尽好一个照料者的职责呢?
是啊我怂了但是没办法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可喜的是那只小奶猫没有死,那天林知旷了一节课把它带去学校附近的宠物店,老板说是高烧和营养不良,不送来的话也没能再折腾几天了。
事实证明,戴月回的黑暗论也不是全对的嘛!小奶猫活下来后,林知感觉自己和神的打赌赢了似的,脸上挂着小时候春节那会儿喜悦的笑容。
“你今天笑得真傻。”陆远洋评价道,“唉我说,你家那狗怎么还不让我看?”
林知突然想起正事,然后陆远洋面前多了一份用塑料袋装着的酸奶,“喏,还你喽!我已经把他放生了。”能放生才有鬼嘞,容狐九,不管是真身还是什么,越少人知道越好,虽然他现在以人的身份出现在学校,但好歹没引起谁怀疑(当然,除了戴月回)。而陆远洋爱狗是出了名的,哪能一眼看不出那是只狐狸?
“哦,你说还就还啊真是……无理取闹。”陆远洋突然生气,背过身去不理林知,酸奶也没带走。
他对狗还真是执着。
林知淡淡的摇头。
容狐九对家里新来的小奶猫无感,除了听到林知说它的便便由他负责后惊得耳朵都出来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抗,因为他有事拜托林知。
“你画画好,求你帮我个忙,以后那只猫的起居我照顾。”
林知眉毛一挑,“不帮它的起居也是由你照顾。”说着傲娇地交叉腿坐,“说吧!”
“我看见了折雪长大后的样子,还多了一个女子,穿着白衣,服装和你们现在的不一样,我觉得,找到她很重要。。”他脑海里浮现出幼时的他和折雪以及前不久梦中身披战甲的,成年的他们,那种强烈的共鸣感,至今无法忘记,“他们要去打战吧。”碎碎念的容狐九又捉急地抓住林知的胳膊,“我怕时间一久,我会忘记他们的样,你帮我画出来,这样我也好找人。”
林知爽快答应了,不为别的,她也很想看清楚这一切奇怪现象的源头,如今她已经对戴月回的身份深深好奇,以及自己的心脏——对这一切从容面对的原因。
林知于是撸起袖子,准备大展拳脚。
“好,她长什么样!”
“我没看清她脸。”
“……”
那你画个屁啊这句话也被林知生生噎回去。
“那你好好想想。”
“折雪我倒是记得。”
“那就先画他。”
之后,林知在被容狐九的各种嫌弃和纠正中压抑着想打人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画像。
“鼻子不够挺。”
“他给我的感觉很邪里邪气,没那么温文尔雅。”
“我怎么感觉你在画陆远洋?”容狐九开始学会在眼睛里装一些叫做“嫌弃”的东西。
“你是在质疑我?”林知一瞪,“还画不画啦?”
容狐九谄媚,“画,画。”
完成折雪的画像并不被嫌弃后,林知火速把画像放到各个寻人或是其他可被看见的网站上并附于文字,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烦林知只是简单地说这是某某的救命恩人想找找以报答人家的恩情。
容狐九站在电脑旁看着她流畅地完成一系列的上传,时不时地眯了眯眼,“你怎么突然对这事这么热衷了?平日里我让你陪我去找他你都凶巴巴的拒绝。”
他这么一说林知倒是又想起那些狰狞血腥的画来,她总觉得戴月回既然能面对并画出那么残忍的事实且眼皮不带动一下的,对活蹦乱跳的容狐九会视若无睹?但是现在容狐九还是没那么精通人情世故,就算让他知道有这么个奇怪的人一直在背地里暗暗观察他,他又能作出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正是戴月回的出现,让林知有了打开真相的欲望。
林知盯着容狐九半天没说话心里都在想别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容狐九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