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照的我浑身痒酥酥的,看着那头顶的一片白色,我抻了抻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
假期又用完了啊,不过去学校也就不无聊了,一个人住真是凄惨呢。
我叫陈泽宇,云音高中高一一班学生,今天的起始,拉开了我在这个学校第二个学期的序幕。这所学校,是本市最大的高中。我在这所学校的位地位,说起来也很是尴尬——一个放假还死皮赖脸住在学校的学生。不过这样的倒也不止我一个人,业集和羽木放假也没有回家。但是,即使这样,整个学校里也只有三人如此做而已。
推开教室门的时候,班里只有两个人。我们班一直有传言说,现在坐在班里的两个人每天早上都最先到学校,一个开后门,一个开前门,然后同时坐下。因为是最早,所以根本没人证实,但还是稍稍有点想看呢。
坐在中间最后一排的是夙礼思,我们班的班长,办事极其干净利落,性格也正经严肃,同学们总是说他身上自带“活人勿近”的气息。
那个人一米七八左右,黑色短发,黑色眸子。“每次和他对视,都感觉要被他的如同夜般深邃的目光吸进去了。”大家总是这么说,但我却毫无感觉,也许我的确有些迟钝。此刻,他低着头,看着一本很厚很厚的书。
坐在靠墙第二排的人是羽木,学生会的会长之一,办事的效率及其的快。但与夙礼思相反,她显得温柔活泼,总是在微笑,人缘也因此超好。
羽木在女生中也不算矮的,怎么也有一米七五了吧?她扎着紫色的双马尾,银色的眼睛笑起来,像是星星一般。
我的位子在靠墙第四个,对我来说刚刚好的地方。
只是过了一会儿,教室中就充斥着吵闹声。明明都过去了一个假期,却还像是前一天仍上着课一般。
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得不谈一谈我身边的人了。我的后桌兼死党钟离博冉。说起这个名字也真是够了。简直就像是从哪个遗迹挖出来的人一样。他的性格也更是够,大概,就是古代的书生的样子。虽然有点奇怪,但他的确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人。因为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同学不会回答老师的问题时说出“恕晚辈无知”诸如此类的话的,除了他以外。
那个家伙唯一伤了他书生气质的,应该就是他那米黄色短发,要是留长编成辫子,倒也真能以假乱真。博冉的身高一点都不矮,一米八三,是个适合打篮球的身高,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十分擅长打篮球。
班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直到班主任萧辰宇来都没有缓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平时太过亲近学生,班里每次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央求似得找我们商量,开他玩笑的学生数不胜数,但他每次都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也就更加变本加厉。不过,在该闭嘴的时候,我们也会取消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是了。
发过书后,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和博冉道过别后,我便出了学校,向校联合会走去。正式上课的前一天,所有人都在计划着如何最后玩一天,但我还是要去开会。
所谓校联合会,就是一个全市高中派一名代表组成的组织,商讨一些所谓促进文体发展的活动,以提升学生的总体素质。当然,有一些学校间或学校内的事也可以归校联合会管。顺便说一句,那里的会长,是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的确没有说谎。
不过,由于我仅是一名高一的学生而已,成为会长是有诸多人不服的。可是我们学校所有公职都只能由高一的学生担任,派出参加校联合会的我,也只可能是高一学生。
在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很在意,我桌子上正冲着我的,有一颗钉子,弄得我总是觉得会被划破。
商定好于两周后举办晚会后,会议就结束了。正当我说出“散会。”这两个字时,我被叫停了。
“等一下,会长。”
“怎么了,张轩?”
张轩是树轮高中的高二学生,各方面都很优秀,做事情也有条有理,把所有事都准备的很齐全,就是性格有些较真。
“我觉得啊,会长。”他说着,起了身,双手撑着桌子,居高面下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们校联合会的会长,该换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