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冽就算是生气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我说的话是不是管用?”
那个秘书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置可否,但想到她终究还是宫总裁的女人,强忍着不满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
她一走,夏清溪就大咧咧的坐在她位置上,然后冷眼看了一圈。
“看什么看?不想上班了?”
狐假虎威这一招,她使的很顺手。
直到没人看她了,她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之前也是她傻,竟然只想着捣乱,忘了跟外面联系。
自从到了宫云冽身边,她就没有跟外界联系的渠道了,如今电话就在面前,是个大好的机会。
听着电话等待接通的声音,她心微微提起,好在,很快便接通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是谁呢?”
夏清溪心扑通一声落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不由笑了一下,放松的靠在椅子上。
“妈,是我,小溪,你在哪呢?身体怎么样?我这几天手机丢了,也没跟你联系,你别担心我啊。”她一连串的问话。
夏夫人眼睛弯起:“我知道你手机丢了,你这丫头,还是那么粗心,还好宫先生派人告诉了我。”
夏清溪愣了愣,妈怎么会知道宫云冽?难道这男人都告诉她了?那她是不是也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她紧张起来。
但又觉得可能没有,不然妈的态度不会这么平常,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妈,你……你怎么知道宫云冽的?”她按耐住情绪,假装不经意的问。
夏夫人笑了笑:“他不是你上司吗?听说你从原本的公司跳槽到了宫氏,表现的很好,他很欣赏你,就让人把我接了过来。”
喘了口气,夏夫人有些疑惑:“你不知道?不是你让他帮忙的吗?我还想着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哪能让上司帮你的忙呢。”
但夏夫人心里还是泛着甜的,毕竟亲生女儿夏婉婉在国外读书,一年也见不了几回,反倒是这个养女,十分孝顺贴心,每次她生病都在身边照顾。
夏清溪呆了呆,事情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强行绑架,宫云冽竟然是通过正当手段把妈妈带走的吗?
“也是恰好,才能求来的。”她含糊的回答,问她:“妈,你在哪啊?我下班过去看看你。”
夏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我在国外,这边的空气很好,我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而且,这里离婉婉上学的地方也近,我想在这边多呆一段时间,等夏天她毕业了,跟她一起回国。”
夏清溪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在国外,还以为只是在这个城市哪个地方呢
“是啊,妈好着呢,你也别亏待自己,好好工作,有空去陪陪你父亲,他一个人在家怕是会孤单。”
又聊了一会,夏清溪心情沉重的挂了电话。
夏夫人还以为自己是在度假,甚至连她父亲夏海霖都同意了这件事,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其实是一场软禁。
夏清溪心沉了沉。
尤其是夏婉婉快回来这件事,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被迫献血给她的情景,又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
她一回来,她怕是又要被抽血了。
下巴放在膝盖上发了会呆,直到清脆的高跟鞋声逼近,她才回过神来。
“夏小姐,您要的水果。”女秘书有些吃力的拎着水果篮,重重的放到她面前。
夏清溪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洗干净切好再给我。”
反正无聊,就当打发时间了。
“你!”那女人差点翻脸,最后还是忍着去干活了。
夏清溪被她那隐忍的脸色给取悦到了,她心情好转了一些,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宫云冽传染了,竟然也这么变态的喜欢折磨人了。
默默反省了一会,她站了起来,战斗力又回来了。
“你、你、你,都起来!没听到我说要洗水果吗?她一个人洗完切完都到什么时候了,都过去帮忙!”
……
宫云冽忙完事情,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夏清溪反省的怎么样了。
别人发现他生气,都战战兢兢的,她一个小女人,毕竟也会被吓到,不会一直在外面站着钻牛角尖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站起来,长腿迈着,出了办公室。
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地面文件散的到处都是,乱的不行,唯独夏清溪周围干干净净的,她正惬意的吃着别人喂过来的水果,被人捏着肩膀,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享受的不行。
他白担心了,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她根本不怕他!
本以为对她来说是惩罚,没想到她倒把周围折腾成这样,他那平时精明干练的秘书们一个个狼狈不堪,甚至仪容都乱了。
“过来!”他冷着脸说道,她再次无视他下的命令,这是在赤裸裸挑衅他的威严!
夏清溪这才佯装看到了他,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终于好了,中午吃什么好?我好累啊,等会吃完就去睡觉。”
她轻慢的态度更激怒了男人。
只是随着她走近,她脖子上的淤痕及嘴唇上的伤口,越发清晰,也越发刺眼。
宫云冽瞳孔微微一缩,怒火瞬间消失,他抿紧了唇,过了会,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胆子不小,敢无视我的话,你就是这么反省的?”
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只是天生的强大气场,还是让人觉得无法承受,秘书们都低下了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只有夏清溪仍然不紧不慢的,越发显得她独特。
“我觉得吃饱了才能反省,不然大脑供血不足,什么也想不出来。”
宫云冽闻言,被气的笑了,这女人,总是这么不知死活。
偏偏他又对她无可奈何。
他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甘心臣服的。
夏清溪却被他那个眼神看的头皮发麻,炸毛一般的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