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奚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不定还真是。”
“那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好多人都这样说,那肯定是有依据的。不过,他也挺可怜的。初到蜀国时,遍体鳞伤,都快死了。”
白芍有些疑惑,从她来这宁水谷起,就从未看见过眼前的男子出去过。如果是她,白芍打了个寒战,想都不敢想。
她问道:“公子,您为什么不出去看看。”整天待在宁水谷,多无趣呀,她都要经常出去看看。否则,以她的性子,会疯的!
凌奚手中的杯盏不知何时放下来了,他说:“我也想呀,但出去与否,又岂是我可以决定的。”他的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又补充道:“何况,我在等人呀!”
等人?等什么人?公子等了这么久,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吧!能被一个人挂念这么久,想想都觉得幸福。不像她,父母在她年幼时就死了,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就算死了恐怕都不会有人为她难过。
“公子,那您跟我说说那人吧!她……是男是女?”白芍觉得公子难得说这么多话,便问道。
凌奚皱了皱眉:“这个,不大好说。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白芍一下子就懵了,不知性别,难道是阴阳人?
白芍又问道:“那您知道他叫什么吗?说不定我认识呢!”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白芍又被震惊了,连是谁都不知道,那怎么等,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在那里吗?”
凌奚轻咳一声:“我也不知道,毕竟这卜卦只能算到一时的行踪,而世事变换无常。”
白芍:“……”
所以,那个不知姓甚名谁,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男是女,却被公子等了这么久的,所谓的很重要的人,其实是公子算出来的!白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刚刚还很感动来着。
“可是公子,你如果算错了呢?”
“我不会算错的!”凌奚笃定地说道。
白芍望着眼前的男子,他就在那里静静的品茶,很多时候他就是那样,独自一人,不悲不喜。
其实公子内心的是寂寞的吧,他一个人在这宁水谷待了这么久。在她来之前,除了那每日来卜卦的人,或许都没有人同他说话。不过好在她是个话唠,这宁水谷里也可以热闹些。
白芍正想着事,听到凌奚道:“林外来人了,将阵法解开吧。不过,应该用不着。”
“可公子之前不是算过一卦,卦象显示,今日大凶,凡事不可妄动吗?”
白芍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阵阴风。
“算与不算可由不得你们!”
白芍向后望去,来人穿一身灰色衣袍,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显得极为凶狠。
“听闻晗朝公子善于卜卦,老夫特来求一卦。”老者的声音格外沙哑。
在他说完话的瞬间,白芍就感到有一股极大的力量从老者身上释放出来,让她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白芍向后退了几步,靠近凌奚时,那股力量竟然消失了。
凌奚看了看白芍,挥动衣袖,老者竟后退了。
“在我的地方动手,阁下未免太失礼了吧!何况你来了也没用,你应该听人说过我只为凡人卜卦,而你不是,你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