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一出戏码是有人故意安排下来,试探聂潇风一行人的能力,现在觉得无问题了便让施安出来当替死鬼,或者说本来就是他出谋划策的,这是现在把自己推出来陪合前面着龙袍的皇帝演出来的戏码罢了。
说实话聂潇风很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冷着脸,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是流云国当朝的皇帝流德义,此时到了聂潇风他们面前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指着施安骂着。大概意思就是远方的客人到了,你居然不通知孤,还做下这等荒唐之事。
施安没有辩解,只是跪在一边,头贴着地上,显得那般的卑微。
看着聂潇风一直没有吭声,而且那把巨刀就这么直插在地上,然双手叠着放在刀柄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凤雪琪安静的站在其身后,看不出喜怒,林琅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黄氏兄弟很是不爽。
见到此形,流皇对着施安痛彻起来,施安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接着流皇命人把施安和城墙上的一行人皆带入天牢等候发落。
处理完后再回过头来,随着聂潇风说道:“让大人受惊了!”
“人呢?”聂潇风不想和他再这么废话下去。
“要不这样,大人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已经在宫中备好酒席,孤这就为你们接风洗尘!”流皇语气平和的说道,显得诚意十足,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聂潇风倒是不介意,不过此时他只想着把人尽快送去东方家那边,然后了事。
聂潇风淡淡的说道:“不必劳烦了!公主呢?”这是他第二次问了。
流皇暗道:这人油盐不进,看来是之前那试探让其心生芥蒂。随后说道:“是孤的过错,孤愿意为刚才的鲁莽,送上赔礼,孤现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
“不必了,流皇把公主带过来,我们这就启程,不便再耽搁了。”聂潇风语气还是那般冷。
“不急不急,大人可以先听听孤要送的宝物,除了之前应允的宝物,孤再送上龙血一瓶。”流皇自信的说道,似乎接下来聂潇风等人一定会答应。
确实龙血是炼体的极上之物,流皇此话一出黄氏兄弟微微有些渴望,看着聂潇风,等待着其答复。
聂潇风没有说话,看着流皇,虽然此时聂潇风才十五岁,显得稚嫩,其眉宇之间流露冷冽和不耐烦,大有一种你在婆婆妈妈的老子便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
流皇示意旁边的随从去把公主带过来。
双方就这么站着好不尴尬,在看着那到一直延伸到城墙的裂痕,流皇感叹道,这些修真者真是太厉害了。
黄氏兄弟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而林琅却是吊儿郎当的,凤雪琪很安静,安静到你不去留意的话就会忽视了她的存在。
不一会,一个穿着粉色衣裙,衣裙镶着金边,扎着辫子头上戴着几件漂亮的头饰,耳朵上各戴着流式耳环,撅着嘴巴,脸上还有未干透的泪痕,明显闹过脾气。仔细看公主的五官,长相甜美,身材略显娇小,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各位大人,这便是小女,接下来的路程还要劳烦各位,孤已经在宫外备好马车,几位请随孤来。”流皇见聂潇风的态度,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此时侍卫带着公主,聂潇风一行人走在流皇的后面,到了皇宫外一辆普通的马车,两匹骏马拉着,还有四批单独的马匹。流皇说道:“这是孤给你们准备的马车,还有马匹,另外孤会让四个侍卫一路跟随着,希望各位大人不要见谅。”
聂潇风淡淡的说道:“随便!”随后聂潇风看着那马匹,眉头微蹙,这马匹他坐上去估计连站起来都困难。心想道还是走路算了。
流皇见聂潇风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确实宫中并无单独的马匹可以托得动聂潇风人加刀。
随后公主被请上了马车,除了聂潇风外几个人也都纷纷上马,这时又有侍卫从远处驾过来一辆四马拉的大车,于是四匹单独的马被牵了下去。两个侍卫上了公主的马车,一边是保护一边单马夫,还有两个则做起了聂潇风等人的马夫,聂潇风等人坐的马车很宽,五人坐下去还有空间。
见流皇和公主交待了几句后,命侍卫启程。
一行人就在这夜色下就出发了,马车一走出守风城,聂潇风的神觉便展开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因为接下来的路程会相对漫长,这马车的速度除非日夜兼程,不然一日走两百多里路算是很快了。
这几个侍卫显然训练有素,从出发到现在都是不卑不亢的,而且除了在出发时和流皇的对话,这一路下来竟然没有别的话,这让聂潇风很满意。
黄楚亮问起了聂潇风之前怎么不答应流皇的要求,那便可以多了那一瓶龙血了,现在晚宴没吃到,还要趁夜色赶路。黄楚鸣也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林琅看了下聂潇风,而后缓缓的说道:“其实第一如果刚才聂潇风应承了流皇的要求,那么便会被看不起。第二参加晚宴免不得要沾染酒水,这对赶夜路并不适合。至于第三嘛,那是他对流皇的处事不爽。”说完,林琅推了推聂潇风。
“算是吧,只不过我讨厌那种感觉!”聂潇风语气微冷。
凤雪琪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在休息,聂潇风看到其睫毛一颤一颤的明显没有在休息。只是人多她不喜说话。
黄氏兄弟听了林琅的说法微微点头,随后也闭目养神起来。
随着夜色渐深,从出城到现在都显得太过的寻常和安静,这不符合,那么必然就是有什么在酝酿着。
凤雪琪身子微微倚靠在聂潇风身上,林琅一人横躺在侧边的座位上,黄楚亮枕着黄楚鸣的大腿睡着,黄楚鸣则趴在黄楚亮身上。唯有聂潇风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侍卫静静的赶着路。
公主的马车也并无异样,此时公主蜷着身子在马车上悠悠的水着,她的马车垫了好几层棉被,不至于那般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