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车刚到城南市场,就看到一大群人乱哄哄地围成了一片,停这类情况一般都是起了争执。
几人下了车之后,挤着人群进去,许多人见了城管来了都纷纷散开,中间两拨人,各四五个人吵得面红耳赤,一方的手几乎指到另一方的脸上,眼见已经到了动手的临界点。
“你说这人,还做不做生意了,六七点吵了一番,现在又各自带着人来吵,不就是占了个摊位嘛,跟他们好说歹说了一通都听不进去。
也难怪这些人,占了好摊位,就能多一些收入。”一个年纪与老李相当的市场管理员跟老李说道
“哎,你动手是吧,我让你动手,我让你动手……”被指着脸的人趁机揍了对方几拳,然后便扭打在了一起
老李站在最前面,见两人打成一团,便出手劝架,不料脚下踩了一个烂萝卜,
“咯”,脚崴了,老李往前扑倒了下来
站在老李身后的李俊和张涛,以为老李是被打架的双方动手打到了,气冲冲站到前面,提着嗓门道:“打人是吧,想挨揍是吧……”
打架双方见城管来了,也各自不情愿地收了手。
老李一只拦住了李俊和张涛,道:“不关他们事,我刚才急了点,我走不动了,李俊你去把车开过来。”
陈小白和史胖子在后面也跟了上来,把老李扶上车,直接送到了区人民医院。
覃茹听说了情况也赶到了医院,找了陈谷跟进了老李的情况。
过了一个多小时,陈谷把覃茹叫到了自己的诊室,道:“你同事脚崴了,伤筋动骨休息段时间这是难免,更严重的是他的肝炎,已经向更严重的方向变化,按道理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星期。”
覃茹把情况向陈谷的话反映给了老李本人,老李坚持要着要出院,无奈一只右脚包着纱布无法动弹,一边还在吊水消炎。
在众人的劝说下,勉强服从指示,然后打了个电话回家向老婆‘请假’一个星期,说是单位工作比较忙,就不回去了。
然而日常工作还得进行,陈小白便自告奋勇当起了老李的临时护工,跟着老李一起,吃喝拉散都在医院的五楼住院部。
“卧槽,不会真是那白药仔的诅咒显灵了吧?!下次碰上真得把这账算了不可。”史胖子道
陈小白看了史胖子一眼道:“不可能,老李向来宅心人厚,百邪不侵。再说那神精病人的话你也信了?”
“是我急了点,不小心踩到一个烂萝卜,跟那白药仔扯不上关系,你跟李俊可别找那人麻烦,都活那个份上了,跟死人没多大分别。”老李道
覃茹几人见老李没什么大碍便回了单位。
午后时分,太阳斜照,光线较强,陈小白为了让老李睡得安稳些,走过去准去把窗帘拉上,看见窗后一片小空地不知什么年代建的葫芦造型,周围杂草丛生,显得很是破旧荒凉。
正当好奇,换药的护士走了进来。
陈小白问道:“医生,窗后这地方是做什么用的?怎么这么古怪。”
女医生换好了药水,张望了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摘下口罩,露出了白皙的面庞,睁着一双不汪汪的眼睛道:“我刚来这家医院工作时候也好奇,后来忍不住问了一个从年轻时便在这里处理卫生的阿姨,才知道了一些。
说是,六十多年前盖这家医院的时候,这里周围是一片坟地,也是专门枪毙犯人的地方,那些没有家属的,枪毙之后便随地挖个坑埋了。
后来华侨捐资盖起了这个人民医院后,每个晚上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些办公设备无缘无故地挪动,走在平直通道的人半夜三更被绊倒,而且在每一个楼层的厕所半夜时分总会听到一个凄厉女人或哭或笑的声音……
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而且听说还有人亲眼见过呢!”
“见过什么?”陈小白迫不急待地想知道答案
护士装了一个嘟嘟的嘴形,轻声道:“鬼!”
陈小白不禁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把年轻护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白色的着装,白色的帽子,还有差点把白色制服涨暴了的前胸,不禁直接想到了日本的经典---制服诱惑!
然后故意装得若无其事,道:“没这么邪门吧,都什么年代,还有人宣扬这种事情。”
护士更是睁大了眼睛,道:“你别不信!后来医院领导暗里请来了一玄武山一个大法师过来,听说不是交情好那法师还不来呢。
法师看过之后,说这里原是一个养尸地,会出鬼王的地方,特别是后面这个葫芦的位置,每天都照不到阳光,后来才把建好的部分楼房改了。
那法师亲自割血画符,在医院念了九天经,把那些死去鬼魂超度,却无法鬼王引出,所以建了这个金刚葫芦,专门吸收那鬼王的鬼气,让他成不了气候。
那法师还说,如果鬼王出现,就是请了大罗神仙也收不了他。
也不知怎的,这半个月来每天晚上十二点,总有人看到在十楼的天台上有一个人像是要跳楼,但院里的人上去之后却什么也没有。
一个礼拜前,一个外科病人半夜上厕所,突然大叫了一声就晕倒在了厕所的地上,第二天醒来之后,傻傻地,问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诊断,却成了精神病患者。
这段时间,我上夜班都感觉渗得慌,探病房什么地都不敢一人,得有同事陪着。
这里本来清静一些,是极好的病房,但刚好挨得正了些,也别太放心上,你们大男人的阳气足,胆儿大。”
“你都说得我心里发毛了,才给我壮胆啊,我还得谢谢你!”陈小白显得有些无奈。
“呵呵……也不是,我就是把这事憋心里难受,刚好你问了我,所以便跟你聊聊呗。
这些事都是现在卫生组那琴姨告诉我的,她在这医院都近四十年,知道很多事。”护士道
陈小白总是不时地用眼神揩了护士的油,为了让人家多留一会,道:“看你年龄也不大,你叫什么名字?”
护士很年轻,没发觉陈小白眼神中的流氓神色,而且感觉对方言语很是温和,没产生反感,道:“我叫苗青青,二十一岁了,再过五天就过实习期了。”
“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我们这边的。”陈小白道
“不是,我是安远市那边的,我就住在医院的宿舍楼,有时只剩我一人,半夜里静得我都不敢睡了。”苗青青道
“哦,安远那边也不算太远嘛……”
“咳咳,我住院都住成月老了。”陈小白话还没说完,老李咳嗽了几声睡过来。
苗青青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泛红道:“哦,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说着急匆匆走出了病房。
陈小白猥琐地看着苗青青的背影,两个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舌尖掠过上唇,露出一种狼一般饥饿难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