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小白存鸿鹄之志,怀瑜亮之才,若从政则将相皆宜,若经商则富拥四海,发挥正能量,以造福桑梓为己任!!----这是我陈小白高中毕业时,走入社会许下的人生宏愿,再不济也没想到第一份工作,竟然是去当城管,而且还是临时工!
1999年12月25日近中午时分,刚参加工作,领了第一份薪水的陈小白领着比他小一岁的同事兼损友史胖子史乐乐一起从城里回到乡下家中。
陈小白和史乐乐在同一个部门上班,两人都是刚走入社会,参加工作的新生派,史胖子是城里人,白白胖胖,性格中带些任劳任怨,说是刚走入社会,人家指使你做事,就是教你在社会的生存技能。
陈小白自幼在乡下成长,家门口不到二十步就是村里的生活市场,从小就是吃通街长大的孩子王,见到那个外地人摊子的果子新鲜就随意来一个,以前有小摊贩有过反对阻止,但带来的却是整个摊位的果子都被一群臭屁孩人手两个,各跑东西,摊主追谁都摸不着头脑。
后来摆摊的见了陈小白,只要你拿个尝尝鲜,别捣蛋就好,随着年龄渐长,陈小白也知道庄稼人都不容易,就没再弄这些调皮捣蛋的事儿。
陈小白长着一张俊朗的脸型,从十几岁开始便喜欢军旅般的锻炼,所以肌肉发达,四肢发达,头脑也挺发达!
史胖子比陈小白先入职参回工作三个月,算是陈小白的带班师傅,后来在陈小白的“忽悠和打压”下,渐渐成了陈小白的跟班。
陈小白用他的流氓口才告诉史胖子,在乡下时,有空就到河里捕鱼钓鱼,林里捕鸟捣鸟窝。土窑烤鸡……带着儿时的回忆,将史胖子忽悠得乡下就是天堂!乡下就是天堂!乡下就是天堂!……重要的事总在史胖子脑海里徘徊,不下三遍。
早上发了工资,就带着期待已久的史胖子一起回到家乡,实现“蓄谋已久的计划”,说是家里还有杆汽枪,像这样的冷天气,晚上九点后鸟儿因为寒冷,用手电筒一照它们几乎都不飞,用汽枪装上铅弹,瞄准射击,不用个把钟头将满载而归,那个爆炒野鸟堪称世间美味!!
进了村道不到五十米,村里的生活市场就在眼前,只是日近中午,市场只有零零散散数十人,老榕树下一个银白须发,清瘦的道人装扮正在跟陈小白的奶奶谈话,见奶奶一脸的憨笑。
这时,王二哥三十多岁的媳妇恰巧路过摊前,那老道人两眼发直跟着那王二媳妇的曲线漂移,两个眼珠都差点掉下来……
见摊前站着两个年轻小伙,腼腆地装出一副淡定而清高的笑容!
陈小白的奶奶侧过头,发现是陈小白高兴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儿。
陈小白知道奶奶素来迷信问神卜卦的事儿,但对这老道刚才的眼神和这年纪颇不相符,顿生恶心,也不忌讳砸了人家招牌,道:“奶奶,这江湖术士都是忽悠人的,我们走吧。”
“我这还没问完呢,刚准备报你的生辰八字给老仙长算一算,问完了再走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你们先回家吧。”陈小白的奶奶道
陈小白的父母从他小时候不是种田就是到城里务工,相处的时间极少,可以说是奶奶把他带大的,跟着奶奶的感情犹胜父母深厚,见奶奶兴犹未尽,也不忍强要她回家。
于是带着史胖子先回到了家里,门刚打开,奶奶后脚就到了,“奶奶,这么快就跟神谈好了么?!”
奶奶向来求神拜神请神占卜那份热情,陈小白自小深有体会,农村乡下像奶奶这一辈人,对封建迷信在新时代的冲刷下还是热情不减,那些神婆总夸奶奶很有神缘,总是把奶奶乐的!!
陈小白的奶奶已经七十岁,人老了精神有所寄托倒也活得自在,皱着脸皮笑道:“你这孩子,急匆匆地,这一回来我都没好问多几句,那老仙长说奶奶我福气还在后头呢!
刚才问到你的八字,那老仙长只说了“终于找到了”,我问他找到什么,他却急匆匆收了家伙走人,这给他卦金他也没收。”
“那老头摆个摊还不是在那里养眼,哪是算什么卦。我听说外头现在有一些这类江湖术士问了人家的生辰八字,然后写在一小纸人身上,施了道术后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给了人家,你对这些人,别再轻信了,容易上当的。”陈小白随口就编了一个故事,也是为了让奶奶别上了人家的当。
奶奶被陈小白一说,一张脸都僵了下来,很严肃地道:“啊,是真的么?那我可真得上心,防着点,年初问村里阿娘(神婆)说我今年劫财,别真把那几张老钱儿让人弄了去。
哦,你们中午要吃点什么?我现在就去买回来做。”
“呃,哦!不用了,我带胖子去老王头店里吃大骨汤面就行了,要不也给你带一份?”陈小白道
“不用,奶奶早上还吃剩有稀饭,热了吃就够了,浪费了多可惜。!”现在日子很多改善,但奶奶一直保留着乡下人珍惜粮食的习惯。
“奶奶,我今晚在家住一晚,明儿下午再回单位。”
陈小白说完带着史胖走出了大门,走了不到两百米,来到土地庙旁老王小吃店,这家店是老王头经营了数十年的店铺,虽然只是用猪杂骨头熬出来的汤底,加了葱花和调料,捞上面,切上几片薄薄的猪颈肉,虽不是上等食材,但原汁原味,却也是一番风味。
“好吃,城里也有很多卖这类汤面,我咋就没吃过这么爽的!老板,再来一碗,加量的……”史胖子直接自己招呼
陈小白瞪了史乐乐一眼,道:“史胖子,让你多来几次,我这一个月一千两百块的工资都不够招呼你。”
“呵呵……这过门是客,你也不能让我白来,是不这理儿!下次还真不知啥时才能敲你铁公鸡的钱包,呵呵……”史胖子道。
“哦,再来两碗,索性晚餐也一起吃了,免得再跑一趟。”陈小白道
“又不是断头饭,真往死里吃。”
两人一见如故,交情颇深,所以言语间向来也不生分。
史胖子拍拍肚皮,打了一个饱咯走出了老王头的店,两人回到陈小白家里。
陈小白拿出用油布包的一杆汽枪,试了一下,汽枪跟放屁一般的响声,陈小白已经拿捏得滚瓜烂熟,知道是太久没有使用,里面的汽囊零件坏了,好在原来还留有备用,于是将汽枪重拆了换新的零件。
试了一试,一扣板机“乓”的一声空响,然后又装了两枪铅弹把枪校准。
“嗯,这就对了。”陈小白道
陈小白把晚上‘行动’的两盒铅弹,两把手电筒,一柄匕首等用具一概准备之后,对着史胖子说:“后山离这大约三公里的路程,那里可是坟岗,葬了好几辈的死人,你可得有点心里准备,别跟我们单位里覃姐一样,见了一只小老鼠都“啊,啊……地叫,让人多误解。”
“怎么不说你自己***看多了,邪恶!不过你还别说,覃姐脸长的虽一般般,那身材可是一流……”史胖子道
“嗯?你是亲见所见!你怎么知道?”陈小白道
“看那身段,假想也不难嘛。看她那带着诱惑的肤色,有一次我刚从办公室洗手间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团纸急急地挤了进去,刚好在门口她那****从我侧腿一弹而过,弄得我一下午都坐在办公桌前,不敢挪动……
要不是她比我长五岁,绝对把她扑倒,让你恨得牙痒痒,呵呵……。”史胖子道。
“你就吹吧,瞧你这能耐,这身段,我估计不出……十五秒就大功告成!”陈小白道
“吹?!我们到底谁在吹,我十七岁时就扑倒过洗发店里的江西妹,你说你都二十二了,看你一干活就面红耳赤,本人估计你现在练童子功还来得及,哈哈……”史胖子道
陈小白让史胖子说得无言以对,傻笑了几声道:“好,别扯远,我是跟你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坟岗,埋死人的地方,这冬天蛇估计是没有,见了其他小活物别大呼小叫的,我不知去了N次,这些我是不放在心上的。”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读书那会,学校后山不都是这些玩意,人家跑去那里约会,我们几个调皮的单身狗就跑去装鬼叫,看人家搂得更紧,反倒给成全了。”史胖子道
“好,难得来了我这里,带你出去参观我们村的主要景点。”陈小白道
“去哪?”
“我读过的小学,关公庙,果林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我的感情。”陈小白道
“没看出来!……。你连草木都不放过,都快憋疯了都。”史胖子一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