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之所以在会议上张狂,是为了防范你们。”泠晨坐下之后,淡淡的说着。
“防范我们?”秦周阳不明白“不知道董事长是什么意思?”
“你们刚才都说了,袁野只是半路走进来的人,却被夜潼南给赏识了,如果他便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话,那就是夜潼南的脑子有问题,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屈就于袁野的手下,袁野自然要有些手段来震慑你们。”
听着泠晨的分析,秦周阳恍然大悟似的,脑子一下子通透了开来,想起了刚来公司时袁野对他们的那股殷勤的劲儿,而后来对于夜潼南关进监狱之后一切发生的改变,袁野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回忆着袁野这些年在公司里面做的事情,忽然感到了一丝的愧疚。
袁野为了能够让公司可以恢复往日的繁荣,铤而走险的接了高利贷,还向银行贷款,甚至卖了自己的屋子,住在公司里面。一切的苦累都是有着他自己一个人担着,不会有人理解,不会有人会帮助他一把不会有人正眼的看他一下,甚至不会有人给他说一句辛苦了。想到这里,秦周阳的脸色憋的青红。
当初袁野进公司的时候,带着眼睛,十足十的一刚刚从学校里面毕业走出来的大学生,理论知识远远的不及在sk待了几年的秦周阳这些人,袁野每一次的上班都会挨批评,那个时候,秦周阳是他那组的组长,兼职经理,袁野说出来1清华毕业的高材生,但是对于公司里面的创新作业,理论什么的都是一窍不通。
为了能够跟上他们的步伐,袁野虚心的朝着公司的人请教,秦周阳对于他的态度也还算不错,有空的时候也会给袁野讲解几道。
sk主要做的是广告和创新的生活器材,那个时候,sk几乎能够排在海滨城的前十系列大公司,公司里面的人都非常的有干劲,海滨城的人都以能够进入sk为荣,因为sk的公司待遇好,上司好,都不会有什么架子。
夜潼南所带来的,是一个处在繁荣巅峰的sk。
第一次出现在夜潼南的面前是一个公司的会议,那个时候,袁野已经提升成为了创意部门的协调组长,专门监制做好的方案,然后给予改进,那一天在公司会议上,会议室里面吵的不可开交,都在为了一条大广告的创意而出着主意,拿出了不下于十几个的方案,但是眼都没怎么觉得好。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拿定主意。
那个时候,袁野端着咖啡为各位在场的高层人员发放,走的时候瞥见了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堆计划书又看了看投在墙面上的PPT,是一个关于健身器材的广告,投资商要求体现出这款健身器材的轻便,使用的特点,创意部门拿出了好多种的方案仍是觉得不好。
袁野作为协调组长,只能管一些小型的企业投资广告,对于这种大公司投递的广告,他是根本没有办法过目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在会议室里面看了一下之后,冲着大家提出了一个方案。
健身器材是用来健身的,而健身的是些什么人?大多都是有钱人和一些休闲的人士用来打发时间的,所以这东西应该要让顾客觉得有看点,价格不贵,然后还能真真正正的健身。袁野在会议室上提出一个决议,拍摄一个宣传片,用极少的预算省去了一大笔的开销,同时也满足投资商的要求。
因为这一个露面,当时的袁野给夜潼南留下的极大的映象,而后,在后来的时间当中,袁野似乎就成了夜潼南私人的男秘书,每一次的会议都会跟在夜潼南的身后,但袁野的职位没有发生变化,在创意部门待了两年之后,他成了公司里面上位最快的人,夜潼南发表声明,袁野将成为副总裁,协助他管受公司。
也是在那个时候,秦周阳等人对于袁野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认为袁野只不过是把他们当成了垫脚石一般的利用,即便是袁野在私下也经常找他们请教问题,这更让他们反感,认为袁野这是在做戏。
最后在眼进入了监狱之后,袁野挑起了大梁,整个人在那个时候像是彻底的被人改造了一般,眼神中透出的,是说不出来的羁傲,嚣张的没边,每一次的会议,袁野都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而是直接决策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完全不会在意他们的感受,也正是意味这样,对于袁野的态度,他们也发生了改变。
程耀原本就是在公司里面最嚣张的人,对于袁野的决议他也是最先开始反对的,接着就引起了一大波的反响,而后,每一次的回忆中不争吵几遍几乎是不可能的。
袁野一个人把濒临死亡边缘的sk苦苦的挽留了十几年,其中的苦累不可能有人知晓。
想到这里,秦周阳心理愧疚的心思越来的越重了。
他们都是以为袁野居功自傲,自以为当上了总裁之后就不得了,1这也就引起了后面的事情的发生。
“我我……”秦周阳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在现在,你们还认为袁野是以一种嚣张的态度对你们吗?”泠晨看着秦周阳,面色无光的漠视着他的瞳孔。
秦周阳被泠晨说的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回避着他瞳孔当中的色彩,泠晨继续说道:“袁野出了事情,没有半年的时间不可能恢复,所以这段时间我会接任sk的总裁位置,你们要是想走,我不会留。”泠晨这时候看着仅在场的二人,眼神若有意若无意的飘到他们的身上。
“总裁,我周洛第一个不会退出。”周洛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
“好。”秦周阳一咬牙“管他的,死就死,我也跟着三少爷一起奋斗一下!”
泠晨笑了,咧着嘴,但却又说不出的狂傲不羁,他看着在场的二人,阳光的落下,透着窗边的金黄的丝线,投影着他们的影子,初升的朝阳,透着他们的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