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文化大革命”闹腾到一半儿的时候，林彪出了事，人们狂热的情绪有所收敛，开始反思。这时提出了计划生育的政策，并在全国进行推广。
那会儿不论做什么事，都是用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所以计划生育宣传指导队下到农村，把村民集中起来，也是先学几段毛主席语录，然后才能说正事儿。
这一天，县里的计划生育宣传指导工作队来到了牛村。大队支书牛大头把村民喊到村部，先读毛主席语录，又读了一段报纸上关于宣传计划生育的理论文章，这才由县医院的董医生讲解避孕知识。
董医生打开一个避孕套，由于没有教具，只好因陋就简，把套子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作示范。然后举着戴了套子的大拇指给众人看，说，跟老婆做那事儿时这样套上就安全了。
因为这个方法简单，牛村的成年男人都选择了这个避孕方式，都免费领到了避孕套。
可是，没过多久，还是有几个女人怀了孕。
牛大头严肃地批评了这几个女人的丈夫，说他们破坏了党的计划生育政策。要扣他们的工分（那时农民们都在生产队挣工分，一天十个工分也就是两三毛钱）。可这些人不干，也不服，他们说，是县里来的那个医生教的招儿不准。要追查责任也应该追查那个董医生。
牛大头把情况向上级反映，那个董医生又来到了村里，调查避孕的不准问题。结果找到那些人一问，差点儿背过气去。原来，那几个老婆怀了孕的男人都是在与老婆睡觉时把避孕套套在了大拇指上。
